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滕曼,爱到抓狂,爱到情愿与世界为敌,也不想失去她,这份爱让我完全迷失,方寸大乱,明知道这样下去很可能会万劫不复,可我却丝毫不惧。
此时,夜晚已经老去,窗外刚刚透出一丝光亮,我就开始想她了,于是想给她发个短信,却发觉时间尚早,又怕被她表姐看到,所以只能盼着,盼着她主动给我联系。
我已经折腾了一夜,现在看来还要继续折腾下去,那厚重的相思好像剧毒一样腐蚀着我的心脏,而解药就是滕曼,只要快些见到她,我便会生龙活虎,百病全消。
手机相册里有一张她的照片,这是那天我为她拍的,就这么一张照片,我已经反反复复看过了数次,睡之前会看,醒来后会看,总之是一天睹她千遍,也不厌倦。
看着照片,我便会想起那天从县城带她回来的画面,她坐我身后,伸手朝我嘴里塞好吃的东西,那情景就像是温暖的恋人一般,那一刻,我根本吃不出东西的味道,只吃到了满满的幸福感。
从来没有谁给过我这样的幸福,就算是林幻,她也未曾给过,当时和林幻恋爱时,都是我像孙子一样宠她爱她,而她却像是慈禧太后一样,对我呼来喝去,颐指气使。
等了好久,滕曼的信息迟迟没有发来,我焦躁不安,终于忍不住给她发了,她回说一会来找我,然后她终于来了,在大门外喊我的名字,声音甜美,宛如天籁。
我一边答应着,一边冲出去给她开门,门开了,出现在我面前的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不速之客,这不速之客我极为熟悉,此人姓殷名勤,人如其名,在女孩面前,总是无事献殷勤,干一些非奸即盗的事,表面上装的像是正人君子,背地里就对人狂下黑手,后来他结婚了,我以为他会金盆洗手,痛改前非,然而他却比婚前更加放荡不羁。
这些年他不知祸害了多少女孩,听说最近连良家妇女都不放过,见人有几分姿色,就摩拳擦掌,持枪霍霍,反正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yín人。
曾经我和他还算是有几分交情,后来被她挖过一次墙角后,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于是便和他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了,然而没想到时隔几年后的今天他又出现了。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会和滕曼一起出现,这说明两人肯定认识,滕曼啊滕曼,天下之大,你为什么偏偏就认识了他,你若没有金刚不坏之体,如何逃得过他的魔高一丈?
尽管我看到殷勤之后,深恶痛绝,可是在滕曼面前,我又不好表现出来,于是假装客气地对殷勤招呼了一句,这家伙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冲我笑笑,笑的不阴不阳。
然后我领着他们进了我的房间,殷勤便歪在我床上看他的手机,你别以为他表面上一动不动就是老实了,其实内心里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我也懒得管他,想着以后多多防他就是,万不能让他占有滕曼,要不然我很可能会控制不住阉了他。
不多久,滕曼的闺蜜,那个叫白露的女孩也来了,这女孩一来便和滕曼坐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她们上学的时候,谁和谁恋爱了,谁和谁写过情书了等等。
我插不上话,只能沉默,转脸看向殷勤时,他仍旧安之若素地看他的手机,我暗暗骂了他一个狗血喷头,本来我和滕曼的道路就坎坷,现在多了一个他,我心里更加没底了。
眼见着快中午了,滕曼起身说要回去了,白露也跟着要走,殷勤也站了起来,我送他们到了门外,然后问滕曼下午干什么去?滕曼说下午会和白露一起去县城租房,我又问她什么时候去?她说去的时候会给我联系,让我等她的电话。
中午刚吃罢饭,滕曼的电话就打来了,她告诉我殷勤已经在门外等我了,让我和殷勤一块去找她,我闷闷不乐,想着殷勤这个跟屁虫怎么又来了?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后来我忍着怒火和殷勤各自骑了一辆车子去找滕曼,滕曼见到我时,非要坚持骑车带我,我只好从了她,便乖乖坐她身后,而殷勤则是带着白露,于是两辆车,两男两女,一行四人朝着县城的方向前进。
温柔的风吹过来,将滕曼的秀发吹到我脸上,那感觉痒痒的,甚是舒服,我很想伸出手抱住她的腰,然后将脸靠在她后背上,可我终究不敢这样做。
行了一半路程后,殷勤忽然提出说要载我,让滕曼载白露,白露这丫头也跟着连声附和,我当然不肯,可是滕曼却答应了,我一个人的反抗最终无效。
坐在殷勤后面,那幸福的感觉顿时没了,剩下的只是满腔怒火,可气的是,我又不能发火,要不然让滕曼知道了,肯定会说我小家子气,不像个男人,于是我只能忍!忍!忍!
到了县城,殷勤说自己对县城各个地段都比较熟悉,并主动请缨说要带滕曼一起去租房,我也很想去,可殷勤又道:“人多了,不方便,你和白露在这里等着吧!我们很快就回来!”
我听了恨不得问候他娘,就在我坚持说要去的时候,滕曼也跟着劝我,无奈之下,我只能留了下来,眼睁睁地看着殷勤笑眯眯地带着滕曼消失在车来车往,人潮涌动的街头……
滕曼和殷勤去了一个小时后,终于回来了,她告诉我已经租好了房子,距离工作的地方很近,我点点头,什么都没说,虽然她只是去了一个小时,而我却像是等了一个世纪。
随后滕曼便和白露回家去带被褥了,剩下我和殷勤两个大男人留在现场,我瞅了他一眼,他正好也在看我,我眼神充满敌意,他眼角眉梢却挂着不阴不阳的笑,这种笑,在别人看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可是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笑里藏刀,彻头彻尾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