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公子,你的意思是,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子吗?”衣熠有些诧异道。
衣熠这番出于好意的提醒倒是让迟尉愣了愣,他盯着衣褶看了会儿,却不得其解,遂迟疑的开了口:“姑娘以为,这个包公子究竟是谁?”
“还能有谁?”衣熠迟疑地开了口:“迟哥哥的好友中,姓包的不就只有哪一位吗?你说的包公子自然指的是包家嫡公子——包尔弥了。”
迟尉眸中颜色深沉了些许,再次问道:“姑娘,您是不是有别的话想要与我说?”
“没、没有啊。”衣熠抿了抿嘴,微微侧头,避过了迟尉探究的视线:“我,我有哪里说错了吗?迟哥哥怎么会这么问我?”
“姑娘,您今日是怎么了?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了?”迟尉摇了摇头,无奈道:“尔弥是现今包家最受看重的年轻一代,若是他犯下了此等过错,那包家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住他,即便是他惹恼了吕闫竑,包家也不会轻易放弃他的!更何况,自上次我们在包府给尔弥贺完寿之后,您可有见过尔弥再来寻过我?他的祖父当时想要攀上吕闫竑这颗大树,而我却在那时受了吕闫竑的指责,无论吕闫竑当时是对我们出于何种看法,但对我们不喜是一定的。尔弥身为包家年轻一代的标榜,也是包家未来的掌门人,自然要以包家的利益为先。所以,他早在吕闫竑斥责我之时,就已经打好与我断绝来往的主意了。倘若今日是被他看到了,即便他顾惜曾经的情谊,也只会不将我们的藏身之处暴露出去,而不是主动帮我们躲过危机。”
“可若不是包尔弥所为,又会是谁这般好心相助?”衣熠蹙起两道月牙眉,将脑海中那些纷杂的思绪摒弃,仔细思虑过后,不禁迟疑道:“莫非……是包显凡?”
“就是他。”迟尉点了点头,很是感慨道:“初次见到包显凡时,我就被他对包母的不离不弃所感,今日再一瞧,更觉他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只是为了报还我们当日的解围之恩,他便可为我等付诸性命去,如此仗义之人,天可怜之。”迟尉这般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幽幽一叹,道:“姑娘,属下有一事想要与姑娘商议。”
“迟哥哥怎地如此客气?你我形同兄妹,可是一家人,你若有事直说便是,何来的商议之说?”衣熠嘟了嘟嘴,有些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