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马上便有奉茶童子来添茶。
徐越倒是面不改色,道:“下官并不认识这两人。”
这时,被府衙的人押着进来的两人终于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看了徐越一眼,又求助似的看着钟离啻,大气都不敢出。
“你二人不必担心,将所见所闻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这里有这么多大人,不会冤了你。”
钟离啻端起茶来,去沫,动作悠哉,他又对着徐越道:“大人是否认识他们并无甚干系,只要他们说的是真的就好。”
“回大人,草……草民李二,原是徐府上看着后院的。那日草民看见……看见徐……徐大人与唐大人,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什么,草民悄悄上前听了一会,听见他们说,要谋害宇文……宇文什么人。”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有人欢喜,有人鄙夷,有人不屑一顾。
这时,唐云僵硬地笑笑:“这是从何说起!下官与徐大人并不相熟,又与宇文公子无冤无仇,何必去谋害宇文公子?”
钟离啻笑笑,抿一口茶。他看着地上抖如筛糠的人,问道:“你说徐大人与唐大人密谋,想害死宇文什么?不用害怕。”
“是叫什么新来的还是什么,宇文,素戟。是叫这个名字。”那人稍稍抬头,看见钟离啻的眼神,终于慢慢平复下来,结巴地不怎么厉害了。
钟离啻满意地笑笑,又抿一口茶,点点头:“可听见他们说怎么密谋么?”
这时,徐越嗤笑“此人是王爷从何处找的,满口胡言。万望王爷不要被蒙蔽了才好。”
钟离啻将茶碗放下,再次敲两下桌子:“本王也觉得不怎么可靠,只是觉得这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咱们且看他怎么说嘛!只当听戏了,也不必当真。”
奉茶童子于是又上前去添茶。堂中的那人听钟离啻这么说,于是继续道:“王爷明鉴,小人不敢诓王爷。徐大人那日说请宇文公子去唐大人的别苑,再叫人布下什么局,叫诬陷宇文公子行为不端!”
钟离啻“哦”一声,仍旧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碗,去沫。
“唐大人,这件事,似乎有些巧合啊!原来您是这样谋划的,倒是钟离啻愚钝了。”
钟离啻没有喝那茶,将茶碗重新放在桌角。
声音不大,但是叫堂中的两人都浑身一颤。
“王爷既然说是当听戏,那便不必当真。”徐越这时冷笑,看着钟离啻道。
钟离啻抬眼,慵懒地瞥一眼徐越:“徐大人,本王问的似乎是唐大人,您着急什么?”
徐越点点头:“王爷所说的事情涉及下官,下官不能任由此人在此胡言乱语!”
唐云这时也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严重,于是道:“王爷明察,下官并不认识此人。下官也断没有与徐大人谋划过如此荒唐的事情!”
这时,地上的那人也叩首道自己所言不虚。
宇文素戟看着钟离啻,知道这时候如果不说话,咱们小王爷很有可能会掐死他,于是也道:“在下似乎确实遭遇过某些诬陷,却不是徐大人谋划的,唐大人,您说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