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敬嘴chún翕动,麻格儿以为他要招供,不料却是一句反问:“你们抓的女人在哪里?”麻格儿眉头一跳,一拳重重砸在他的小腹,让他忍不住大口呕吐起来。
“现在是我在问话!”
但张小敬已经知道了答案。
刚才麻格儿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隔壁,说明闻染就在那里。
那股降神芸香的味道,他很熟悉。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麻格儿又问了一遍,见他仍旧没反应,又把刀刃贴向张小敬的腋窝。
铁器冰凉的触感,让他的肌肤一哆嗦。
麻格儿咧开嘴,故意缓缓推刃,像给梨子削皮一样,平平地在腋下削掉一片带血的圆皮rou来。
随着刀刃把皮rou一掀,张小敬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惨叫声。
这在突厥,叫作铸rou钱,因为旋下来的rou如铜钱一般大小。
旋在人体的这个部位,不会致命,但却极痛,只需铸上几枚rou钱,囚犯什么都会招。
可张小敬虽然面sè惨变,却仍是闭口不言,讨厌的眼神始终直勾勾地盯着他。
麻格儿突然意识到,对方是在拖时间!大队人马很可能已经在路上了。
不行,必须得马上撤离!
麻格儿走到隔壁,手下已经把那两个女人都揪了起来。
麻格心朝外扫视了一圈,伸出指头,指向闻染:“把她带上。”
“您怎么分辨出来哪个是王忠嗣的女儿?”手下有点惊讶。
麻格儿在闻染细嫩的脖颈上摸了一把,把手伸到鼻子前吸了口气,猥亵道:“刚才挟持她的时候发现的,大官的女儿,比较香。
那个也香,但不如这个味儿足。”
手下都笑了起来,知道这位对女人有着异常的癖好,所以对某些细节特别敏感。
草原上香料是稀罕品,只有贵人女眷才用得起。
“那另外一个呢?”
“扔到隔壁去,连那个密探一起杀了。
马上走。”
麻格儿的手在咽喉处比画了一下。
门砰的一声,再度被推开。
张小敬定睛一看,一个女人被突厥狼卫推推搡搡地赶进来。
她不是闻染,只是身材颇为相似,穿的胡袍也都一样。
但她腮边的绞银翠钿和盘髻上的楠木簪,都表明了她出身不凡,寻常女子哪用得起如此贵重的饰品——这应该就是真正的王忠嗣女儿了吧?
张小敬很快便推断出了真相,她们两个应该是在同一个地点被突厥人绑架,这些粗鄙的突厥人不识饰器,张冠李戴,误把两人身份弄混了。
突厥狼卫拔出尖刀,先冲王韫秀而去。
王韫秀的嘴被塞住了,发不出声音,只得拼命扭动身躯,居然躲过了刺向喉咙的一刀,让尖刀割到了肩膀,血花四溅。
那突厥人失了手,觉得面上无光,伸手啪地打了王韫秀一个耳光,让她安静下来。
还没等他再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