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熬榨不易,非大户大坊难以经营,所以来源均cào持在几家巨商手里,查起来更快。”
另外一个小吏又建议道:“京城用油,多仰赖外地转运。
只需tiáo出城门卫的入货报关记录,看看近日有无胡商携带大宗猪膘、羊膘、胡麻等油料或成油入城,便能按图索骥,找到储地……”
“荒唐,你以为中原人便不会被收买?要查就全给我查!”李泌沉下脸纠正了一句。
他一直给手下guàn输的一个观点是:不要有汉胡偏见,两者都很危险。
书吏们迅速把这些建议抄写成十几份正式公函,李泌亲自加盖了靖安司的大印。
“马上送去各处署衙,让他们遵令速办,一个时辰之内,我要清查长安所有存油与油料的场所名单。”
通传接令,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书吏们纷纷回到自己座位,又忙碌起来。
李泌回到自己的位置,闭了一会儿眼睛。
檀棋走到他身后,纤纤玉指按在了他太阳xué上,开始轻轻地揉起来。
没过多久,檀棋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鼾声。
他居然睡着了。
檀棋想了一下,公子已经有二十四个时辰不曾合眼了。
张小敬从晕眩中恢复清醒,发现自己被捆在一根堂柱上,双手高高缚起。
鼻子仍旧隐隐作痛,鲜血糊了一片。
麻格儿走到他面前,手里晃了晃那块“靖安策平”的腰牌,裤裆里还支着一顶帐篷。
麻格儿现在的心情很糟糕,蒜头鼻上的疖子越发肿大起来,甚至有皮油渗出来。
他遵循右杀贵人的指示,把这两个姑娘劫到这一处万全屋里。
右杀大人只说让她们活命,可没叮嘱过别的,所以麻格儿决定好好享受一下。
自从他从草原来到长安城之后,一直低tiáo隐忍,内心的欲望早就快爆炸了。
他可不是曹破延那种冷汉子,他渴望鲜血,渴望杀戮,渴望女人的惨叫。
麻格儿都计划好了,两个女人都要干,然后留下王忠嗣的女儿,另外一个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死,好好发泄一下,然后以最饱满的状态迎接阙勒霍多的到来。
一想到那草原煞星王忠嗣的女儿在自己身下呻吟,麻格儿的阳具就高高支起,不能自已。
没想到他裤子刚脱下来,就来了一个入侵者,这让麻格儿非常不爽。
更让他不爽的是,这个入侵者居然有一块腰牌。
麻格儿虽然不认识字,但从腰牌沉甸甸的质感上也知道不是凡物。
麻格儿很想二话不说,把他宰了,然后继续去玩女人。
可他毕竟出身狼卫,不得不考虑到另外一个可能——这家伙的装备太jīng良了,无论腰牌、软甲还是手弩,都是高级货sè,很可能属于京兆府或金吾卫,甚至可能来自军中。
他既然能找上门来,那么别人也能,这所万全屋已经变得极其不安全。
这件事必须得问清楚。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麻格儿用生涩的唐话问。
张小敬没说话,冷冷地用独眼瞪着麻格儿。
麻格儿觉得很不舒服,这眼神像极了草原上的孤狼。
孤狼无论身入陷阱还是濒临死亡,永远都是用这种yīn冷的眼神看着人类。
麻格儿冷哼一声,拿起张小敬的障刀,轻轻用刀尖从他的咽喉处挑下一丝rou来,张小敬的脖子登时血如泉涌:“快说,否则你会有更多苦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