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体刀的所有者都有一点奇怪,这可是一直以来的惯例——那是汽口意志的强大的表现吗?或者该称为王刀『锯』这把刀的特性吗?”
“王刀,吗?”
虽说了绝对不会交给我们手上——但还是让七花和咎儿,对那实物、四季崎记纪所制造的完成形变体刀的一把、王刀『锯』现场察看了一下。
那只是——木刀。
将长剑柄算在内也不足三尺。
作为木刀,既没有鞘也没有护手。
当然,连刃纹什么的也没有。
只是,有着整齐的木纹。
非常古老的感觉——但是在这同时,给人一种就有如是刚刚才制造出来的崭新的感觉,是一把给观看者这样矛盾印象的木刀。
被保养得非常之好吧。
这把刀究竟是怎样从历代的汽口惭愧那里继承过来的——这样一看就明白了。
所以,这样才,
难以将其让给别人——
“……但是,还是在一瞬间有被欺骗了的感觉,虽说是日本刀但木刀这样的,果然还是很奇怪……什么是『锯』?又不是防守的那一侧。虽然古今中外也有不少连刀的形状也没有的刀所以不经意间也就接受了。”
“已听腻了所以还是别吐槽吧。”
咎儿也慢慢地摇着头。
灰心的表情。
“只是,因为王刀是木刀所以就成了某种盲点这的确是事实。变体刀中也有相应的高隐秘性——这样。王刀『锯』是以什么为主题的刀?本来连是一把怎样的刀也……嘛当然对此也很在意——不过目前最大的麻烦是汽口惭愧本人。一开始就这样强硬、干脆地拒绝的话,最少已没有进行交涉的余地。”
“确实,勉勉强强才能说上话的对手很麻烦呢。没办法啊……咎儿知道上一代汽口惭愧的事吗?现在的汽口惭愧的父亲……吧?”
“不,应该是祖父。父亲听闻早就去世了。在想继任人怎么办呢,就这样,让孙女继任了啊——这样的话,当然,上代的汽口惭愧也去世了吧。”
“可能只是引退了——嘛,似乎那个女人一个人地生活在那道场里。应该这样想吗……但是,咎儿,那个道场,那么宽敞却除汽口以外谁也没有哦。一般,那个时候不是应该有像门生这样的家伙在的吗?”
“唔……关于这也问过了。”
咎儿摆出了有点困难的表情,“关于这个呢,”地,稍稍有点难以说明似的,说道:
“与这个村子的历史有所关联呢——话虽如此,说明起来太过复杂的话你只会觉得厌烦。唔……就容易明白地挑主要的简单说明吧。七花。本来这一带有特别盛行剑术的风俗。”
不过看起来是带有文化色彩的村子。心王一鞘流的道场在村子正中央,这样一等一的位置上,村民心目中的地位一看就明白。实际,村子中的剑术道场的,就只有这么一间。
“这不过是——以前的事了。过去了的事了。七花。战国时代终结了,经过旧将军时期,进入到了尾张时代,当然,能给剑士活跃的舞台已激减了——人只能随着时代的变化而不得不改变生活方式。也就是——剑术荒废了。”
“荒废了!”
虽然这样当着七花直接地说这话——可是咎儿完全语气不变地,继续说道:
“说荒废了就荒废了别无其它。嘛,和你的虚刀流,宇练银阁的拔刀术,或者,对了,像真庭忍军的家伙那样的——不改变生活方式的不识时势的家伙不一样,在这个村子住着的剑士。幸运的是,这个地方有代替剑的东西——”
“那是——将棋?”
对于棋士的圣地——这样。
在无人岛长大的七花当然,对将棋的下法完全不懂。不过在这个村子里是怎样对待这项竞技的,住了一晚就明白了。
因为在留宿的这个房间里的桌子上,理所当然地摆着将棋盘这样。
若然有像刀大仏那样的将棋大仏的话,七花应该不会感到惊奇吧。
“这样就?在这一带的大家,都舍弃了剑了?”
“也有没有舍弃的人。这没有舍弃的人中的最后一个——就是第十二代当主汽口惭愧。”
心王一鞘流。
连幕府也闻名于内的流派。
但是这闻名的流派也,现在连一个门生也没有,继任人也没有——落得了这样的困境。
或者,剩下就只有建造得气派的道场和,
王刀『锯』而已。
“……这样就,不会轻易地让给我们了。不是像流派的自豪这样的东西吗?而是还是传统的证明。”
“对。这样就更难交涉了。”
“对于虚刀流来说就接近于说请把一条手臂给我吧这样。”
“……不,认为还未至于这样。”
这样的话,
比起手臂——更可能是剑士的心。
七花这样想。
“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对了。是与宇练银阁打起来之前。咎儿,你这样说过吧——‘若然刀的所有者是一个好人的话,你打算怎样做?’这样。这次就是这种情况吧?”
“汽口惭愧是不是好人这暂且不管——依据情况可能会是这样。实际,若然就算这样也能像粉雪那样能够交涉的话就没关系了——看来不能这样了。”
“唔恩。”
七花点头。
“可是,看起来不像是会将刀作为胜负的赌注的性格。王刀『锯』非常必要,除此之外并不认为想要其它的完成形变体刀。和敦贺迷彩那时不一样——话虽这样,像校倉必那样想要刀以外的东西,看来也并不会这样。”
“这我也知道。唔,从像我这样的人看来这种人是最难对付的——无所最求,而且以高尚品格自夸。虽然不知道王刀是怎样的刀,但最少那个女人是真正的王道。”
“上代的汽口惭愧也是这样?”
“未曾见过一面。我作为奇策士,尽量不与武学方面扯上关系——但,据闻是一位出色的剑士。也就是说与武学完全扯不上关系的我也有所耳闻般的出色。说不定那位大人物对虚刀流的存在,或者是知道也不奇怪——不过看来就算是年轻的现任当主汽口也,似乎是不知道的样子。”
“这二十年间真的变得无名起来了,虚刀流。”
虽并不是打算追求知名度。
不过作为现任当主,七花感到有一丝寂寞。
“嘛,毫无办法。那,接下来应怎么办——真的,若然是这样的话,在这天童没有王刀的话反而更好呢。”
咎儿终于,夸张地叹了一口气。
七花对于这句话,“这样的话就”地,完全想到了别的事情。
“在天童有完成形变体刀的话——真庭凤凰向我们透露的情报就,变成完完全全全部都是真实了。否定姬的复权也,在踊山听到的关于姐姐的情报也不是说谎——”
忍者的情报——全部准确。这倒不如,反过来说变成了不得不警戒起来的情况。
这种程度的道理,就算是七花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