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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部分

碧玉带着小青进来,就见这卝飞狗跳一幕,不由走上前,“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媳妇,你快来看看杰儿,他好像听不到我声音。”杜氏眼睛一亮,忙招呼她过来。

碧玉心中一慌,走到刘仁杰面前,紧紧拉着他手,“相公相公,你怎么了?”一声又一声,全是害怕和紧张。

那一声声熟悉呼喊、温暖如春水般手唤醒了他意识,让他从绝望深渊中爬回来,回神见妻子好端端站在他面前,心中激荡不已,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声音有丝软弱,“你别走,你别离开我。”

“相公,我没走,我就在这里。”碧玉心疼了。她虽有心让他吃点苦头,但绝不想伤害他。

刚刚她见杜氏买了个丫头坚持要放在自己房内,心里非常不舒服,借口要给兄长买些东西寄到京城,出去走走散散心。没想离开没多久,家里就出了大事。

杜氏见状整个人瘫软下来,她快吓死了。总算没事了,可见儿子紧紧抱着媳妇,心中不适,“杰儿,你这成何体统,快松手。”

刘仁杰明显查觉到碧玉身体一抖,此时理智还没完全清醒,心中怒火狂燃,转过头喊道,“她是我妻子,我抱着犯什么错了?”

杜氏从没见儿子这么对待过自己,心中又气又恼,“你…你…”

碧玉挣了挣身体,却半点挣不脱。见杜氏脸sè铁青,不由拍拍他后背,在他耳畔轻语,“别惹婆婆生气。”有些事要好好说,光这么喊叫是解决不了问题。

刘仁杰听到妻子恳求声,意识清醒了些,理智回到脑中,咬了咬牙不舍收紧手臂抱了一下,随即才放开她。

碧玉看了看四周人,打发人将小怜带下去疗伤,自己也去了小花厅休息。空出地方让他们mǔ_zǐ好好谈谈。

刘仁杰一揖到底赔罪道,“娘,是孩儿一时生气冲撞了您,请您责罚。”

杜氏气眼圈都红了,“你为了妻子顶撞起我来,是不是嫌我麻烦了?”

“娘,别这么说。”刘仁杰沉痛闭了闭眼,“只是以后请娘不要再管这种事。”经过这次,他清楚意识到这个问题必须解决,否则碧玉迟早会离开他。而他是绝对不能忍受失去她痛苦。

“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杜氏怒气汹汹喝道。

刘仁杰脸上露出一丝难过,“可我不喜欢您事事管这么宽。”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为了你考虑,这也错了吗?”杜氏气坏了,这儿子怎么就不领情呢?还出言责怪她?

刘仁杰定定看着她,“我上次不是跟您说过,不要管这种事,您为何不听呢?”

“你是我生,我管这种事管错了吗?这本是你妻子该做事,可她没做到,我也不说她什么。”杜氏一脸理直气壮,“如今我帮她做了这事,你却反来怪我。”

“娘,我上次不是跟你说清楚了吗?”刘仁杰真不知他娘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怎么说都沟通不了?

杜氏有些不解,“上次你不是嫌她们不gan净吗?这个丫头是良家之女,没钱才会卖身…”

“我以为经过上次事,您已经明白我不需要什么贴身大丫头,您……”刘仁杰心里叹了无数次气。

杜氏突然想到什么,扳着脸道,“你是不是怕你妻子心里不悦?量她也不敢,这是正理,她应该主动找人侍候你。”

刘仁杰听了这话,心里不舒服,淡淡问道,“您当年也是这么对我爹爹吗?”这一句话戳到她痛处。

杜氏脸sè大变,眼中有恨意,“他哪需要我给他找女人?他早趁我不注意就摸上其他女人床。”

这是她生平恨事,她那么满心欢喜嫁进刘家,还马上有了身孕,可没想看到相公跟别丫环赤身露体做那种事,这让她如何能忍?她当场就让人发卖了那丫头,可也失去了相公欢心。她婆婆还把自己心爱两个丫头送给儿子,她把牙都咬碎了可却不敢发作。

刘仁杰见了心中有些不忍,可为了将来他还是问下去,“您既然这么讨厌这种事,为什么还要安排呢?”

“那怎么同呢?你是我儿子。”杜氏从回忆中醒来,理所当然回答。

刘仁杰真无话可说,他娘容不得自己相公找别女人,可却给自己儿子主动找。还一副理直气壮模样。跟她怎么说都说不通。她难道就不会以已度人吗?提高声音道,“娘,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

“是不是你妻子对你说了些什么?”杜氏开始怀疑媳妇头上,“如果是那样,那她就不是个好妻子。”亲眼见过那一幕,她是绝对不相信儿子儿媳感情平平这一说法。他们夫妻感情好是她不能容忍。

“她没说什么。”刘仁杰心中一惊,脑中飞快转动,咬了咬牙,“是我有问题。”

“你?什么问题?”杜氏万万没想到儿子会这么说。

刘仁杰憋红了一张脸,“因为您一直在我耳边说那些话,让我对女子很排斥,一看到她们我就浑身难受,她们一走近我,我就想将她们挥出去。要我碰她们是根本不可能事。”这么说应该能打消他娘想法了吧。

杜氏脸一阵红一阵青,“什么?怎么可能?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这种事我怎么跟你说?”刘仁杰脸上露出几许难堪,“我当日住在姑父家时,这事所有人都知道。我住院子里只有小厮服伺,从没有丫头。这又不是什么光彩事,姑母让所有人闭口不许提此事。”

“不可能不可能。”杜氏大受打击,一直摇头。可心里却已经有几丝相信,刚刚那丫头惨状,还有当日刘氏隐隐约约暗示,说什么要让刘仁杰多接触女子,不可矫枉过正。当时她只以为她在嘲讽她教育方式,原来是这样,居然是这样!

“这事您知道就行,不要跟别人提起。”刘仁杰不放心叮嘱。

杜氏突然想到一事,“是不是因为这样,你姑母才把女儿许给吕家,而没有许给你?”

刘仁杰心中暗恼,“娘,胡家表妹早已为□,这种话再也不要提。”都成了亲戚,这话让别人听到成什么样子?

“可我实在无法相信。”杜氏脸sè难看无比,难道是她把儿子害成这样吗?“对了,你不是和媳妇相处很好吗?她怎么就能接近你?你们还有了孩子?”真如儿子所说,那这是怎么回事?

刘仁杰脸上浮起暗红,心里直想翻白眼,娘怎么就这么关心儿子房中之事?脑子转了转,“我跟她是明媒正娶夫妇,圣人有云: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济后世也。夫妇是五n之一,她又是娘为我娶妻子。即是如此,我自然不会排斥她。”

他说这么官面堂皇,引经据点,只为了给碧玉开脱,不想让杜氏记恨上。

杜氏听了这席话,呆坐许久,最后无奈挥手让他退下。刘仁杰动了动嘴,还是把话咽下去退了出来。

坐了半天她总算想起这不是她房间,在范大娘搀扶下蹒跚着回到西厢房。

见她不声不响坐着出神,范大娘犹豫半响,递茶过来,“太太,您喝杯参茶养养神吧。”

“阿香,我是不是真错了?”杜氏内心受到了很大冲击,不由怀疑起自己过去做法。

范大娘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劝道,“太太,您别多想了,喝了茶早点休息吧。”

“你跟我说句实话,我错了吗?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杰儿,可有些事我是不是真错了?”她需要有人跟她说说话,给她点看法。

想起儿子刚才那空冻眼神,她心纠成一团。儿子是她命,看到儿子受到伤害,她比谁都痛。

范大娘低着想了想道,“太太,您想想以前日子,再想想如今日子。少爷很上进而且有了功名,少乃nǎi孝顺有礼又怀了孩子,再过几个月您就要添孙儿了,这样美满幸福,别人求都求不到,您应该欣喜才对。至于其他事就不要想了。”杜氏此时是软弱,可平日里说一不二蛮横姓子她还是有些忌讳。

可她心里是偏着碧玉,不光在做人处事方面碧玉做滴水不漏,对他们这些下人照顾有加,姓子也极大方,相比起来杜氏为人苛刻,说话尖酸,还喜欢自以为是,高人一等。再说刘家迟早要由碧玉接手管家之职,卖个人情给她将来也好有好日子过,她别不求,只求能在刘家养老,不要赶她走。依碧玉姓子来说,这个要求肯定能获准。杜氏就很难说,一时大发善心是有可能,但也要她心情好情况下才行。如果心情不好,就很难说了。就冲着这一点,她也要铆足了劲帮碧玉说好话。

“你说对,过往多想无益。”杜氏接过喝了口参茶,“算了,我也不多管他们事,就等着抱孙子吧。”想起以前连饭都吃不上,不要说喝这参茶了。如今日子比以前好上百倍,她还有什么不甘心。就当是为了儿子,想开些吧。将他比急了出了事就白费了她多年心血。今日这种事她再也不想看到。

范大娘心中一喜,“太太您这么想就对了。”如果能这样,家里就太平了。只要能太平到碧玉管家,她就大功告成了。

杜氏啜饮了几口,还是有些不放心,“只是你看少乃nǎi是真心孝顺我吗?她对杰儿影响力好像太大了,我生怕…”她不是瞎子,碧玉在刘仁杰心里位置决不会比她低。如果碧玉不孝,会让刘仁杰也跟着对她不孝。那她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范大娘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太太,少乃nǎi待人宽厚仁爱,对您更是孝顺有加,您还有什么可担心呢?我说句不该说话,换了其他人,未必会这么好说话。如果换个教养差些姑娘嫁进刘家,处处逆着您意,又暗中挑唆您和少爷mǔ_zǐ之情,您可如何是好?”

杜氏睁大眼睛怒道,“谁敢这么大胆?”

范大娘陪笑道,“您想想二房媳妇吧,听说在家里闹很不堪。”

前几天听说曹氏在家里又哭又闹,嫌家里没钱,又嫌岑氏不是正经婆婆出身不好,对岑氏横挑鼻子竖挑眼,把刘仁浩气要命。两口子在家里打打闹闹,让人听了都笑话。

杜氏笑道,“我媳妇岂是她那种人能比?”有了对比,才能看出好坏。

“太太心里也知道少乃nǎi好,那就不要再伤了她心。”范大娘小心劝道,“到时真惹怒了她,她也不用跟家里告状,只要在家里处处跟您作对,您就够头疼。”娶到这种好媳妇,是刘家烧了高香,再处处为难下去,恐怕会两败俱伤。

杜氏一拍桌子,“她敢?她如果敢那么做,杰儿还不休了她?”话虽如此,心里却心虚很。

休了她?她是亲眼看到少爷把少乃nǎi当成宝般疼爱,怎么可能休?可这话却不能说出口,范大娘只是笑道,“您忘了是谁主婚?是谁做媒人?”有些事还是点醒一下吧。

“你不提我差点忘了。”杜氏声音低了下来,“是啊,有这几个靠山,确是休不得。”明知这话半真半假,可她还是当成真。

她如果再继续c手儿子夫妻之间事,伤到了碧玉,那等于伤到了儿子。有些事她心知肚明,可却不想承认。找几个借口她心里还舒服些。

范大娘从小就跟着她,对她弱点了如指掌,继续劝道,“所以说,少乃nǎi是休不得,如果她又天天跟您闹,少爷肯定心烦,到时书也念不成了,那…”

她每句话都切中杜氏暗藏心思,杜氏心里只有一个刘仁杰,其他人她才不在乎。有任何会伤到刘仁杰事,她都舍不得去做。只是她有些事没想明白,如今经了这几件事,开始反省自己。

杜氏服软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些?幸亏有你提醒我,我真有些糊涂了。”

范大娘忙笑道,“太太不是糊涂,只是关心太切了。其实太太放宽心,只要您好好待少乃nǎi,少乃nǎi是个姓子温柔敦厚,一定会好好孝顺您。”

杜氏点头叹道,“也罢,以后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免得管太多惹人嫌。”

“太太这话说,少爷如今这样,身边也只容得下少乃nǎi一个人服侍,他也是没办法。”范大娘说刘仁杰好委屈样子,让杜氏心里好受了些。

杜氏心中有些歉然,“哎,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把他教成这样,他不会怪我吧?”如果这样话,这媳妇确不能得罪。

范大娘脸上堆满笑,奉承道,“太太是少爷娘亲,他怎么会怪您呢?少爷是极孝顺。”

“这倒是。”杜氏不由笑了,心中暗下决定不再c手儿子儿媳房中之事。

生了

接下去日子杜氏确不再管他们夫妻间事,一切维持原状。碧玉依然对她恭恭敬敬,没见半点异样。这让杜氏暗暗松了口气。

刘家开那家铺子生意还不错,有吴桥帮着打点,还有吴家富暗中帮忙,没几个月就营利了。

而刘仁康对吴桥早已心服口服,这做生意弯弯道道深不可测,如果没有吴桥在旁边教他,他恐怕早被别人算计去。他收起眼高于顶心态,踏踏实实一步步学起,这让刘仁杰很是安wei。

而刘仁浩读书虽不行,但在学手艺方面还是有些天赋,吴家老师傅赞他很有灵气。学个几年应该能出师了。

碧玉肚子已经很大,行动不便,大夫预计这几日有可能生产。把刘仁杰和杜氏紧张坏了,一直守在她身边,吕家和吴家也是三天两头遣人过来问安。吴家更是送来了两名接生婆,以防万一。

碧玉双手不停忙碌着,刘仁杰按住她手,“娘子,你不要再动针线,孩子要用东西已经都备妥了,当心别伤了眼睛。”

“可我什么都不做,很闷。”碧玉撇撇嘴,其实还有一层她没有说出口,她心里很害怕,手里不停能让自己少想能分散些注意力。

“我陪你说话,你就不闷了。”刘仁杰收掉她手里东西,不放心看着她肚子。

“相公,你还是去百~万小!说吧。”碧玉见刘仁杰围着她团团转,不由笑道。

“我此时哪里还看得下书?”刘仁杰心里直打鼓,听说女人生孩子是极危险事,等于是在鬼门关打个转,他担心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娘子,你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做。”

“我不饿。”碧玉笑着摇头,他已经问过好几遍了。他难道忘了她刚刚才吃过小笼包和豌豆黄了?

其实她哪里知道刘仁杰巴不得她能多吃一点,养壮一点生产时顺利点。

“多少吃点,你不饿孩子也会饿。”

碧玉无奈点点头,这个孩子很乖,既没有让她终日犯酸呕吐,也没有在肚子里不安分踢打,只是让她整日想睡觉而已。

小青送上银耳羹,刘仁杰接过一勺勺喂给她喝。

喝完一碗,碧玉偎在他怀里晕晕yu睡。吃饱了就想睡,她快变成猪了。自己腰身粗了几圈,连脸上全是r,她都不敢看自己这副模样。

小夏走进来,见状有些yu言又止。

刘仁杰无声朝她挥挥手,让她快出去别惊醒了碧玉。碧玉还是发觉蓦然张开眼,“有事吗?”

小夏矮下身体福了福,“金家派人来报喜,他们大乃nǎi有喜了。”

碧玉抬头和刘仁杰相视,半响露出笑意道,“这事报给太太知道了吗?”

小青禀道,“金家人正在花厅拜见太太,太太让我过来跟少爷少乃nǎi回一声。”

刘仁杰道,“知道了,下去吧。”

小夏依言退下去,碧玉笑道,“我们要不要送份贺礼过去?”

刘仁杰一脸不在乎,“不必,这些都由娘打点,你不用管这些事,安心养好身体。”

碧玉也懒再提,自从上次刘水莲送丫头过来,让碧玉对她所有善意都给抹灭掉。不管刘水莲是安了什么心,但肯定是没安好心。她可不想再帮这种不识好歹人。

这事过后,碧玉就不再跟她有任何联系,就是刘水莲下帖子来请也不肯过去,每次都推身子不便推了。

不过听说刘水莲在金家日子很不好过,处处受排挤,她出身本来就低,娘家又不帮她,家中那些小妾全不服她,金家大太太也不理会她,她相公本来就是个朝三暮四人又嫌弃她生了个女儿,根本没把她当正室看待。一日三餐都是故意放凉才端给她吃,侍候她丫头都被别人收买了时不时对她冷嘲热讽,她简直度日如年。不过她突然有了身孕,还是让碧玉惊讶了一下。随即就被扔到脑后,不去管她闲事。

而金氏知道刘水莲做事后,还专门托人捎来份厚礼和亲笔致歉书信,说明此事与金家毫无关系,全是刘水莲一个人主意。

碧玉只是笑笑,收下礼物回了书信,算是把这节翻过。

而那件事中最生气人恐怕是刘仁杰,他至今对这个妹子还心里介蒂。

“哎唷。”碧玉想着心事,突然发出一声轻叫。

刘仁杰紧张问道,“怎么了?是孩子踢你了?”

“相公,我好像要生了。”碧玉咬着下chun,脸sè发白,肚子一阵阵疼。

刘仁杰脸sè忽变an了手脚,惊慌失措叫道,“来人啊,来人啊。”

众人闻讯赶来,接生婆训练有素吩咐准备开水、布匹、剪刀等接生用东西。同时推刘仁杰出去等着,不要守在产房里。

可他握着妻子手,死活不肯走,眼睛盯着她惨无人sè脸,害怕浑身发抖。

碧玉无力劝道,“相公,出去吧。”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生产样子。

刘仁杰摇着头,就是不肯走。

杜氏见了上前拉他,“杰儿,产房不是男子待地方,容易冲撞产妇,快出去。”

刘仁杰心里一震,这才依依不舍放手,向后面退时眼睛眨都不眨一眼,生怕有个意外,他就再也见不到她。

见到他身影消失在门口,碧玉才不再硬撑,开始小声呻l,汗水早已顺着额头慢慢流入发间,不一会儿,就把头发打湿。

刘仁杰守在院子里脸sè惨白如纸,听着一声声呻l变成尖叫声,心里绞痛,恨不得冲进去陪着她一起痛。

杜氏担心看着他,安抚道,“杰儿,女人生产都是这样,你不用这么紧张。”

“娘子不会有事,对吗?”刘仁杰一脸无助。

杜氏暗中心惊,“当然不会有事,她会平安无事生下刘家长孙。”儿子这么紧张媳妇,万一有个三长二短,那……

吕顺夫妻从外面急冲冲走来,满脸都是汗。他们刚接到消息,就扔下所有事赶过来。此时也顾不得礼仪和客套,随意点头打了声招呼。

吕顺眼睛直直盯着内室,着急问道,“亲家太太,我家女儿怎么样?”

杜氏心中根本没底,但脸上强撑镇静道,“接生婆在产房内接生,放心,不会有事。”

吴氏听着内室撕心裂肺尖叫声,心疼要命,呆立半响,“我进去陪女儿,她需要我。”不理会别人劝阻,旁若无人进入产房。

碧玉下身一痛,每一次阵痛都是煎熬,她心里害怕会不会撑不下去?

吴氏进来紧紧拉着碧玉手,见女儿这样眼中全是泪,“女儿,娘来陪你,别怕。”

“娘。”碧玉j神一振。这个时候有至亲亲人陪在身边,她觉得好受些紧紧回握吴氏手。

吴氏强撑j神安wei道,“女儿,外面你相公和你爹爹都在外面等着,你一定会平安无事。”

看着娘亲眼中暗藏紧张和关心,碧玉心中一阵感动,浑身似乎有了力气。

吴氏不断给女儿鼓劲,不时擦去碧玉额头汗水。

在那漫长无比煎熬中碧玉只觉下身有物滑出,耳边听到欣喜叫声,“孩子出来了,孩子出来了。”整个人一阵轻松,头一歪昏了过去。

守在院子里众人听到一声清脆婴儿哭啼声,不由大喜。

刘仁杰紧绷了一天心轻松起来,身体一软倒在椅子上。太好了,终于生了。

接生婆抱着一个大红sè襁褓笑意盈盈出来报喜,“恭喜举人老爷,恭喜举人家老太太。”

杜氏冲上去急问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接生婆谄媚举高孩子,“是女孩儿,您看这孩子多可爱啊,我接生这么多年,可没见过这么粉嫩漂亮女娃娃。”多说几句好话,应该能多得些喜钱。举人家应该不会太小气吧,虽说是个女孩,但这是第一胎,应该会比较重视吧。

杜氏一阵失望,无j打采随随便便看了一眼。让范大娘取了两封喜钱打赏,接生婆谢过后捏了捏,心里不高兴。才这么点,真小气!怪不得人家说刘家太太不是个好相与,又极苛刻。

吕顺却很欢喜,从接生婆手里接过孩子细看,粉团儿r嘟嘟,白晳皮肤,长长眼睫如蝶翼般轻盈,有几分像当年刚出生碧玉,心中不由溢满慈爱,伸手逗弄起来。小家伙闭着眼睛睡觉,眼角还有几点残泪,小嘴微微嘟起,别提有多么可爱了。

刘仁杰缓过气来起身看了孩子一眼,见岳父抱着女儿放心很。只是想起妻子有些不安,走向内室,在门口被小青拦住,“少爷等会,里面在整理产房。”前段日子她已经在碧玉命令下改口,不再称他为姑爷了。

“少乃nǎi怎么样?有没有事?”刘仁杰紧张问道。

“少乃nǎi有些脱力睡过去了。”见他这样,小青心中暗暗为碧玉高兴,他应该没有嫌弃碧玉生了个女儿。

下人整理好后,才让他进去,他跨进房间眼里只有闭上眼睛沉睡妻子,轻轻抚上她虚弱苍白脸,心疼低语,“娘子,你真没事吗?”

一直守在女儿身边吴氏丝毫没见怪他无礼,心中反而大wei,“杰儿,她们母女都平安,放心吧。”

刘仁杰胡an点头,呆呆看着妻子睡颜,对外界事物视若不见。半响才回过神起身对着吴氏行了个大礼,“谢谢岳母。”要不是有吴氏在里面陪着碧玉,他心里恐怕会更惶恐。

吴氏笑道,“不用这么客气,只要你好好待她们母女,我心里就欢喜。”

刘仁杰正sè道,“岳母放心,她们是我妻女,是我这生最重要人。我定会好好照顾她们,决不会亏待她们分毫。”他明白她意思,生怕碧玉生了女儿,他心里介意。其实他也很想有个像碧玉女儿,可以jiao宠疼爱软软糯糯女儿。

吴氏悬了许久心终于放下,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坚毅女婿,感觉他变了好多,不再是那个有些冷情又愤世嫉俗男孩子,变成熟有担当,心中第一次承认自己相公眼光比她好,他给女儿挑了个可靠而又疼爱她相公。

满月酒

碧玉醒来时见刘仁杰守在她身边正痴痴看着她,心中一阵温暖,漾起一抹甜甜笑容。

刘仁杰也露出笑容,低下头轻声问道,“娘子,你醒了?疼不疼?”他一脸疲倦,脸上胡子拉渣,衣服也皱皱。

“不疼。”碧玉不想让他担心,强撑起疼痛身体困难抬眼看向四周,“孩子呢?让我看看。”她此时最关心就是孩子,不知长什么样子?

“岳母大人照看着。”刘仁杰忙扶住她,“快别an动,我马上请她抱女儿过来。”

“是女儿?”碧玉心一跳,偷偷抬眼看他。

“是。”刘仁杰笑道,“我很喜欢很喜欢,我们女儿长好可爱。”虽然昨天只是匆匆一眼,可还是觉得极其好看。(这恐怕是父母si心吧)

碧玉见他一片真心没半点虚假,心中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吴氏抱着孩子送到她眼前,满面笑容道,“女儿,看看这孩子,长很像杰儿,不过这小嘴却像你。”

她不放心孩子胶给别人,杜氏又不管,她只有自己带着才放心。吕顺已经回家了,家里还有个小申儿,家里不能没人。她就留了下来,住在客房内。

“让我抱。”碧玉看着粉嘟嘟孩子心中大动,连忙伸出手来。

在刘仁杰帮助下,她靠在他怀里将孩子抱过来,那瞬间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眼睛酸酸直想落泪。这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骨r,她和相公长女,心中一片柔软,抱着这孩子感动不已,心中盼着她一生无忧。直到这时,她才能理解父母养育之恩有多重,他们有多疼爱自己。

碧玉仰起笑脸,“相公,我们孩子是全天下最漂亮娃娃。”语气充满了骄傲自豪。初为人母,那种感动无法细述,只能用这句话代替。

“当然,这是我们女儿。”刘仁杰也是一脸骄傲,手指轻触孩子柔嫩小脸,嘴角不由露出微笑。这么粉嫩娃娃是他孩子,心中升起莫名感动。

夫妻俩抱着孩子眉开眼笑逗弄了半天,杜氏笑眯眯坐在一边椅子上看着他们一家三口。

刘仁杰觉得困意涌来,实在撑不住,到旁边房间休息去了。

直到他离开,吴氏才走到磨床边坐下笑道,“女儿,这一天一夜杰儿一直守在你身边,谁来劝都不肯走。他对你真很用心,娘总算能放心了。”

碧玉脸一红,“娘。”心中却甜滋滋。

“我唯独不放心就是你婆婆。”吴氏皱起眉头,对昔日闺中女友很无力,“她这个人,哎。”最后只能长叹一声。

从碧玉生下女儿开始,杜氏就一直在房内不出来,连孩子也没多看一眼,想想就让人生气。不过吴氏转了转眼珠,嘴角轻抿,她就不信想不出方法对付杜氏。

碧玉有些不安问道,“婆婆是不是嫌我生了个女儿,所以心里不高兴?”相公和娘亲都陪在一边,只有婆婆不见人影,她心里一阵阵难受。

“她就是想不开,这有什么?第一胎是女孩子更好。”吴氏心疼安wei道,“你还年轻,还可以再生。”

“哎。”碧玉从吴氏嘴里得到证实,轻叹了声,心中越发难受。

“女儿别担心,娘自有办法对付她。”吴氏微笑着,xiōng有成竹,“保管她会喜欢这孩子。”

若说这世上最了解杜氏人应该就是吴氏了,从小认识,一起成长,吴氏对她恐怕了如指掌。

“真?”碧玉眼睛一亮,她对她娘充满信心,只是…“不过不要太让她下不了台。”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她婆婆,相公至亲,伤了她颜面就是打了相公脸。

“这点分寸娘还是有。”吴氏抿嘴一笑,如今她对女婿很满意,连带对杜氏也看着顺眼许多。

接下来几天,吴氏是抱着外孙女不离手,杜氏只坐在一边看着时不时喝几口茶,也不热情。

又过了几天,杜氏不淡定了,老追在吴氏后面叫道,“让我抱抱,这是我孙女。”

“可这也是我外孙女啊,我就喜欢抱着她,你还是在旁边歇着吧。”吴氏含笑声音。

“凭什么吗?这是我亲孙女,比你外孙女可亲多了,她可是姓刘。”杜氏声音里有丝恼怒。

“你不是不喜欢女孩子吗?”吴氏笑意更浓。

“谁说?我最喜欢女孩子。”杜氏心虚很,但还是硬撑着。

“是吗?”

“当然了,这是我们刘家长孙女。”

“我本来还想说,你如果不喜欢这孩子,就让我抱回去养,我膝下没有孙辈太寂寞了,而且我身边只有一个儿子,实在稀罕女孩儿,不如…”

杜氏急了,“你想不要想,这是我宝贝孙女。”

……

碧玉在内室听到这些话,心中大wei,同时对吴氏大为感激。她娘为了她煞费苦心,想尽办法帮她解决了最大难题。她为人子女,却不能为父母分忧,反而让她们为自己担心,实在很不孝。

事情是这样,自从那天后吴氏借故留下来照顾做月子女儿和外孙女,她没事就抱着外孙女在杜氏面前晃,嘴里不停夸赞。杜氏开始时碍于她面子,只好在旁边听着却不说话。不过听久了心里痒痒,忍不住要抱过来。

接下来日子吴氏故意舍不得给,这下激起了杜氏好胜心,硬是要抢过孩子。说来也怪,这孩子一被抱到杜氏手里,就冲着她甜甜笑,把个杜氏乐坏了。

吴氏在旁边故意做出一副吃醋样子,说什么孩子果然是姓刘,就和祖母亲,对她这个外祖母就没那么亲。切,其实小孩子懂什么,这杜氏却把这些话听进去了,心中美滋滋。抱着孩子不肯撒手,吴氏要抱也不给。

吴氏心里偷笑,这杜氏姓子她一清二楚,哪会是她对手。这种激将法对从小就和她攀比杜氏来说,是最管用。不过这办法估计只有吴氏来用,才有效果,别人或许没用。

杜氏以前是对这孩子一点都不上心,抱都不肯抱一下。自从被吴氏刺激抱过一次后,就开始注意起孙女来,上了年纪人总是比较稀罕孩子,何况这孩子很爱笑,也不爱哭。抱在手里总是笑眯眯,看了就让人欢喜。

没过几天,杜氏全部注意力都被引到这孩子身上,越看越是打心眼里喜爱。跟儿子媳妇打过招呼后,将孩子抱过去放在身边养着,也解了膝下寂寞。就这样,一件大麻烦事就这么轻轻松松就解决了。

吴氏送来一个姓王乃娘,是吴家家生子,相公是吴家一个管家。以前也是认识碧玉,来了刘家后,除去吴家每月给月钱外,碧玉又另开了一份工钱给她,还送了几匹衣料。王乃妈既领了两份月钱,又收了不少好处,对孩子很是尽心。

刘仁杰对此很感激,特地带了份礼亲自上吴家道谢。

孩子满月这天,杜氏和刘仁杰商量了下,决定办满月酒,请上亲朋好友喝酒看戏。

碧玉月子里不能洗澡不能吹风不能洗头,早已感觉脏不成人样了。这天就痛痛快快洗个够,从头到脚搓了半天,这才觉得gan净了。换上焕然一新衣裳,戴上价值不菲首饰,整个人容光焕发。

刘仁杰看见妻子时眼睛一亮,灼热视线在她身上打转。这一个月他被勒令不许进房间,只能在外面打转,隔着房门说几句而已。

虽然只办了孩子满月正日一天宴席,人还来挺多。院子用屏风隔开,分成两部分。前面招待男客,里面则招待女客。这院子平日里够一家人住,可办起喜事摆起酒席就觉得襟肘不便。不过这种日子也不多,勉强凑和一下罢了。

杜氏打扮整整齐齐,满面笑容招呼客人。还乐呵呵抱着孩子给众人看。

席上很是热闹,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凑趣。夸杜氏有福气,媳妇过门才一年多就给她添了孙女。又夸碧玉脸sè红润,比以前更好看了,还有夸孩子天庭饱满长又好看,是个有福,将来定能招个贵婿。把个杜氏奉承笑眯了眼。

碧玉坐在一边,时不时露出愉快笑容。听到别人夸自己女儿,比夸自己还高兴。

刘水莲忽然道,“真是可惜,大嫂这次生了个女儿,要是儿子就好了,我娘家太太是极喜欢男孩儿。”

这次金太太也带着几个媳妇过来贺喜,刘水莲也跟着回了娘家,身上穿戴都不错,只是她脸sè不大好。听说前段日子流产了,好像是小妾做手脚,而且更惨是她伤到身体以后再也不能生了。她整天在家里找害她流产人,不停哭闹要让金家长辈替她作主,只不过人人都嫌弃她,没人愿意替她出头。再说她以后也不能生了,膝下只有一女,能不能坐稳金家大乃nǎi这个位置还不知道呢?长辈们不管,相公也不理会,下人们跟红顶白,她日子过凄惨无比,心中更是愤恨。怪天怪地怪所有人,觉得全天下人都亏欠了她。

这话一出,在场人脸sè都变了,这种场合说这种话实在太过份。这还是娘家人呢,居然还这么说话。她自己难道不是女吗?至于这么说话吗?这不是存心给人添堵吗?

杜氏气脸sè发白,眼睛狠狠瞪着这个庶女,居然给她下绊子,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坏婆婆坏祖母吗?

吴氏不动声气笑道,“金大乃nǎi,你这话说差了。亲家太太不知有多喜欢孙女呢,还把孩子抱到自己房里养,时时刻刻都要看到才放心 。”

刘水莲并不闭上嘴,继续不依不饶讽刺道,“是吗?我娘家太太转姓了?居然喜欢起女孩儿来?”这话说太刻薄了,有点不管不顾味道。

“我本来就喜欢女孩儿,只是有些女孩儿不讨人喜欢罢了。”杜氏收起笑容,板着脸暗有所指。

要不是碍着今日是大好日子,杜氏恨不得马上把她轰走。这庶女原本就不讨喜,如今是惹人厌了。真是上不了台面死丫头,怪不得在金家没有地位。

想通的杜氏

刘水莲脸红白相加甚是滑稽,嘴chun动了动。

没等她开口,金太太忙笑道,“我这媳妇前些天病了一场,脑子有些糊涂,亲家太太,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杜氏勉强挤出一丝笑,“好说,既然病了就不要让她出门,在家里好好养病才是。”

“正是这话,原想着这是她娘家大喜事,让她出门沾点喜气。”金太太陪笑道,“没想吹了风,这病反而更重了。”

“我没病。”刘水莲气恼无比声音响起。

可惜所有在场人都仿恍没听到,喝茶喝茶,喝酒喝酒,吃菜吃菜,刘水莲备觉难堪。

“刘太太,我娘说没错,我大嫂本来就不大习惯这种场合。”金氏起身福了福,“我替她赔个罪,原谅她病中胡言。”

“吴三乃nǎi不用这么客气,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早听说刘太太是最大度最慈爱,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真是碧玉妹妹福气。”金氏一向会说话,这一番奉承哄杜氏忘了刚才不快,拉着她手说笑。

刘水莲脸sè难看极点,甚至有些扭曲,她不甘心被人忽视至此,起身道,“笑话,刘太太大度慈爱……”

金氏笑脸一僵转过身对金太太道,“既然大嫂身体不适,娘不如让大嫂早点回去休息吧。”

金太太点点头,忙示意身边婆子拉她下去。心中暗恨: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女人,居然在自已娘家宴席上大闹,她真是疯了。女人能依仗除了儿子就是娘家,她是不能生儿子了,但只要哄好娘家,让娘家人做靠山,未尝不是一条好出路。如今却亲手斩断了这份联系,经此一闹,刘家是再也不能帮她了。

刘水莲再怎么心灰意冷也不能在娘家不管不顾胡闹啊!真是枉费她今日送了那么厚礼,就是想和刘家打好关系,也顺便帮大儿媳和娘家修好,可惜了她这一番苦心。

“我不走,我还有话没说完呢……”刘水莲嘴被婆子用手捂住,硬是被几个身强力壮婆子拉下席送出刘家。

所有人视若无睹继续说笑,刚才事情丝毫没激起渏涟。

碧玉心中暗叹了声,却没有一点同情。在她女儿满月好日子故意使坏,让她无法原谅。心中却有些奇怪,刘水莲说出这种让人下不了台话,何苦呢?不仅得罪了刘家人,也把金家面子踩在地下,以后还有她好日子过吗?她真不懂,这刘水莲姓子以前虽然怯弱,但还算是个小佳人。可如今怎么变成这样呢?这种破罐子破摔做法,能让她得到什么好处?只不过逞一时之快给刘家人添堵罢了。回去要面对恐怕是更悲惨命运,她就算不在乎自己在金家日子过如何,可难道连自己女儿也不在乎吗?今日刘水莲哪怕想到她女儿一丝丝,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在席上敬了一圈酒,碧玉这才告了罪在杜氏身边坐下,匆匆塞了几口菜填填肚子。杜氏夹了几筷子菜给她,碧玉受宠若惊,惊讶看着她,这可是前所未有事。

杜氏脸上有些不自在,清咳了几声道,“媳妇,以前有什么不愉快事都忘了吧。”

“是,婆婆。”碧玉露出欢喜笑容,“以前事媳妇都不记得了。”一向骄傲杜氏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不过对她来说,这是意外惊喜。

杜氏脸上有丝暗红,微微点头转过身跟旁边钱氏说着家常。

“听说吴太太如今不管事,家中之事全胶给三儿媳管。”杜氏突然想起这事,随口问道,“这日子会不会太无聊?”

“怎么会呢?”钱氏保养得宜面容隐隐发光,“我早起抱抱孙儿们,陪她们说说笑笑。响午时睡个好觉,下午找几个人打打马吊,既自在又省心,每天过都很开心。”

“是吗?”杜氏脸上浮起几丝怀念神往,当年在闺中她就很喜欢这项玩意。“马吊我好多年没玩了。”自从家败后,每天为生活忙碌,哪来闲功夫玩?

“你喜欢话可以来我家玩,我们两家隔又不远。”钱氏忙笑道,“我们玩也不大,来来去去几文钱而已,意思意思罢了,不过是解解闷。”

“这不大好吧?”杜氏迟疑了下。

“有什么不好?人生一世就要活自在些,该吃吃了,该玩玩了,那才不枉来到这世上一遭。”钱氏使劲鼓吹,“我们都是亲戚,一起玩玩也没什么,金家太太也常过来玩几把。”

杜氏心中大动,“这样啊,那我有空过来看看。”

“那我就恭候大驾。”钱氏也不再多谈这个话题,笑眯眯转到别话题上去。

酒过三巡,撤下残羹,送上茶水点心,戏开演了。一时间,敲锣打鼓,各sè人物粉墨登台热闹非凡。

钱氏坐到吴氏身边,凑到她耳边轻笑道,“如今看来,玉姐儿这日子过还算不错,她婆婆好似也收敛了许多,没有以前那些心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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