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钺聪走到他跟前,说道:“你先前曾与苏含笑勾联陷害二护法,也打过我,虽然那时我既恨你又怕你,但我知道如果真的是你,多半不会有好事,便偷偷跟了上去。我来到松林尽头,发现没了路,那人也不见了谁知,松林尽头并没有路,那人也不见了。”
玄颠道:“松林里有条地沟。”
古钺聪留心高进伦面上神色变化,点头道:“我听到流水声,也发现了这条地沟,但当时也没多想,正拟原路回少林,谁知忽然听到地沟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那人显然钻进了地沟。我踌躇了半晌,还是跟了上去。出来之时,才发现又回到了寺中,但是却迷了路。”
高进伦笑道:“你没见到那人面目,还迷了路,古钺聪,你是来消遣大家的么?”
古钺聪见他额上微微渗出汗珠,说道:“我胡穿乱走,全不知到了那里,直到忽然闻到馒头的香味。”
群雄齐声惊道:“积香厨。”
玄悲道:“阿弥陀佛,大会之前半个月,老衲就派人轮流严守积香厨,却万万没想到,百密终有一疏,此人竟从地沟潜进积香厨施毒。”问道:“古将军,你误入积香厨后,可有见到那人面目?”
古钺聪摇摇头,说道:“我没见到他。但我却碰到了另一个人。”
陆行云道:“谁?”
古钺聪道:“玄颠法师。”
群雄更是稀里糊涂,陆行云皱眉道:“玄颠法师本就是寺中和尚,在积香厨也不稀奇啊。”
玄颠也道:“师父,你讲了大半天,到底想讲什么?”
古钺聪望着他道:“我和你不打不相识,你传我内力,教我武功的事这里就不说了,只是后来你无意间说的一句话,让我找到了物证。”
玄颠道:“什么话?”
古钺聪道:“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那时候你正在房梁上睡觉,忽然听到有脚步声,谁知此人拔腿就跑,你说当时睡意正浓,也没去追,只是将腕上的珠子掷出,想要吓吓他。”
玄颠揉了揉鼻子,说道:“没错。”挽起衣袖道:“就是这串珠子。”
陆行云道:“那又如何?”
古钺聪道:“玄颠乃玄字辈高僧,这串珠子虽是随手掷出,但中珠之人,一定会受伤并且留下疤痕。”
群雄数万双眼睛一齐看向高进伦。不知何时,高进伦额上渗出粒粒汗珠。陆行云道:“法师,你快想想,你打中他哪里?”玄颠皱着眉头,用力摸着自己光光的脑袋转了两圈,忽大声道:“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打在了屁股上。”
群雄登时议论纷纷,裘仁智道:“那就是说,如果高进伦臀上果然有佛珠的疤痕,那他一定到过积香厨,三年前在群豪饭食中下毒的人就是他。”邱一丈道:“还好这疤痕是在屁股上,不然这厮必要说是古将军无意间看到,有意栽赃于他。”立有不少人道:“脱他裤子!”玄颠一心想看自己是否有记错,大步走上前去解高进伦裤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