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远植顺了顺气,卢远承见状立即麻溜地用紫砂杯斟了茶端给他,他喝了口茶,思量道:“远泽,你起来吧。事到如今,怪你也无用,第一步还是得先稳住王府稳住皇上要紧,要确保在完婚之前不会发生变故,流言终究只是流言,只要我们应付过去,概不承认,便能为卢家正名,所以,无论是不是顾家搞鬼,都得先解决他们的问题……”
“好!父亲说得对!”卢远承急于应和,看向卢远泽,道:“大哥,你得听父亲的话,要跟顾家断得彻底一些才好,不能再与他们有所牵扯了,尤其是那顾清宁……”
“啊!”他说着,平白地挨了卢远植一巴掌,整个人都懵了下,还不知过错,回头看,只见卢远植又瞪大了眼睛,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卢远泽淡然道:“父亲的意思是,如今我们不但不用跟顾家划清界限,反而要跟顾家来往更密才行。故意躲避只会适得其反,只有我们坦然不理流言,才能以绝流言之患。”
“看来你不是不明嘛?”卢远承讽道。
卢远植背过身不再看这两兄弟,道:“卢远泽,加一副请帖,请顾家人出席你与成硕郡主的婚宴。”
卢远泽有些犹豫:“父亲,这样是不是有些冒险?”
他道:“冒不冒险,就看你能不能封住他们的嘴了。记着,一定要让他们出席!”
“是,父亲。”
两兄弟退出书房,谁也不搭理谁,直往外院走,正好碰上妹妹卢远思,她拎着一食盒,笑道:“大哥,二哥,我正要去找你们呢,看,我刚学会做糕点,这些果仁膏都是我做的,给你们送来,尝尝我手艺如何?”
卢远泽一把拿过食盒,紧紧抱住,瞥了卢远承一眼,赌气地嘟囔:“不给他吃!一个都不给他留!”
“你想得美!”,卢远承叉腰哼了一声,突然伸手抢过食盒护在怀里,蹭蹭地跑了,卢远泽反应过来,立马追上去,两个人互相追赶,怄气拌嘴,闹个不停。
卢远思石化地站在原地,望着两个穿着官服还跟孩子一般争闹不休上蹿下跳的哥哥,也是无奈,转身走去父亲的书房,她也清楚卢远植如今忧虑所在,前去宽解,卢远植见了她,改了主意,亲自写了请帖和一封简信,让卢远思去顾家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