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这样,才让他与好兄弟的时问青,反目成仇。
帝王告诉他,无双并没有死去,而是被一个善良的农夫抬回了樊城家中,并收为养女,后来因为家里实在贫穷,才不得已将她送进当地富人家做丫鬟。
当年他们没有找到尸体,无双究竟有没有死也成了一个谜,那几年她风华绝代,巾帼英雄,他是不相信她就这样死去了。
可帝王说,她回来了。
这本是件高兴的事,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相反的,心情异常沉重。
看到满桌凌乱纸张,越觉得心烦,索性就扔掉毛笔,提步朝院子里走去。
自从顾从灵离开相府后,府里就安静许多,北院的苏瑾时而会来看他,添茶送水的,好不勤快,西院的南宫菱爱唱小曲儿,歌声总会飞出墙来。
樊城?他想起帝王说的话,无双没死,并且从樊城回来了?他连忙唤来贴身侍卫吴书,细细交代几句后,吴书便冲冲而去。
“小姐,小姐……”
平姑大叫着从外面跑进来,一副急得团团转的样子,连唤了好几声小姐,看见青雀后连忙跑上前去,抓住她的衣角带着哭腔说:“小姐,外面人都说……”
“说什么?”青雀问。
平姑支支吾吾又不想说,可不说出来她心里不好受,更担心小姐不好受,可这说出来的话……唉。
“我刚刚出去给你办置胭脂,前脚刚踏入胭脂铺子,后脚就听见有人嘀嘀咕咕说……说什么,小姐你的清白早就没了……”
青雀目光立马变得冷冽,语气也冷了不少:“什么意思?”
“老奴这也寻思着为何?便问了一旁闲看的人,她道,顾家大小姐之所以会代替小姐你入相府,是因为你被歹人掳去,顾夫人才出此下策,让大小姐顶替你,可谁知,你竟又自己跑回来了,所以,总有旁人说三道四的。”
越听下去,青雀的脸色越黑,这哪是什么旁人爱说三道四?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散发出消息,那些所谓的旁人会知道吗?
“小姐,你……别被这些污秽之言坏了心情,老奴找几个人给她们打发点银两,让她们闭嘴不就行了?”
青雀冷冷一笑,“哼,管他们的。平姑,那些银两,我们还是留着自己用吧,若你用银两去收买她们,不就说明我顾青雀,承认了自己已不是清白之身了吗?这样的话,倒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平姑明白过来,幸亏自己没有提前这样做,不禁又对青雀称赞起来,果然该是小姐脑子要灵活一些啊。
“那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青雀压住胸口里的一团怒火,微微呼气道:“我们只需沉默,做自己就好,总有一天,时间会给出答案。”还有一方面,是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一想到乾景宫里男子说的话,她就一阵心乱,根本没有精力想其他,要她接近木亦寒?怎么可能?嘴上说的容易。
平姑一听到青雀的话,不由得心急,总有一天?那要等到哪一天?要知道,在古代,女子的清白与名声是很重要的,若有其一被毁,便是再不能嫁到好的夫家了。
见青雀毫不在意的样子,平姑心里却急得要命,可再急又怎样?还不是干着急?
“诶,对了,你去帮我打听打听,当今帝后的母族是哪家?”青雀吩咐道,其实她心里约莫着有个答案了。帝后是肯定出身贵族的,如今帝都里只有三大家鼎力为首,一为木府丞相,二为南宫家太尉,三为苏家御使大人。听那男子的口气,在这三家中,木府是肯定要排除的,木亦寒不会笨的自己雇人害自己吧?那么,就剩下两家了。
只怪她刚到帝都不久,对着一切都不熟悉,看来自己还需要花点时间去了解些帝都周边事呀。
平姑应着便退了下去。
青雀这才落得一个安静,正准备看些诗书,突然从窗子外面扔进来一个飞镖,正好落在诗书上,青雀大惊,连忙看向窗外,除了被风吹过草动外,再无其他。
被飞镖击中的有一个纸条,连那诗书,也愣是被刺穿了整整一半有余,青雀将飞镖上的纸条取下来,上面写着――我已有准备,汝需静候。
这是……给她安排的任务?不明不白的,自己就成了别人杀人的刀?
青雀两步跑到窗前,四处张望着,看来这人轻功甚好,否则,怎么会走的不带一丝痕迹?青雀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了,那人究竟是谁,她一定要查出来。
夜晚,烛火照亮了青雀半张脸庞,显得愈发恬静,她微微蹙眉,嘴里喃喃道:“南宫家?”
平姑站立一旁,“是,老奴今天问了几个府里年岁较大的下人,说这帝后是南宫家的大女,自入宫后,便从未出来过,就算是其母族要探望,也得王上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