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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才充尼姑又演人妻 上逐贪官下惩恶役

先生刚讲完小松龄智斗清兵的故事,忽然听到隔壁白衣殿中传来男人粗暴的喝骂声和女人凄厉的惨叫声

蒲松龄大吃一惊下意识地说:“不好静虚出事啦。”于是跑到东墙根下,爬到树上一看,果然是县衙李捕快抓捕尼姑静虚。心想:如果静虚被抓到县衙,受刑不过,供出实情,父亲就有“通匪”之嫌,那可是杀头灭门之罪啊,这可怎么办呢

这时,他想起论语中说的:“卒然临之而不惊”,的话来,孔子告诉我们: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不能惊慌失措,乱了方寸于是,心情很快平静下来,一边下树,一边考虑如何应对这一突然变故。

下了树,同学们纷纷围拢上来,问他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他从容镇静地说:是尼姑静虚与看庙老头为烧柴争吵。同学们信以为真,各自散去。他也急忙去向先生请假。

施润章听见皂隶在隔壁粗暴喝骂,知道尼姑遇到危险,见蒲松龄急急忙忙跑来请假,知道他要去为尼姑解围,未加询问,挥手让他速去。

蒲松龄出了校门,一路小跑来到庄西头找大壮哥,眼下,只有他能制服李捕快,救尼姑脱险。

大壮是他同族大哥,人高马大,性格豪爽,爱打报不平。他与李捕头结冤,是三年前的一段往事:他家是蒲老财的佃户,因欠地租交不上,蒲老财一张状纸告到县衙,知县受了蒲老财的贿赂,派李捕快来拘捕他爹。衙役狗仗人势,狐假虎威,对他爹拳打脚踢他气愤不过,与李捕快打斗起来,被李捕快打败,捆到县衙挨了一顿毒打,还关了一年牢狱。

出狱后,他发誓报仇雪很从此,闻鸡起舞,苦练武功,并拜梓橦山鬼谷寺高僧为师。经过几年刻苦努力,力气、武功都超过了李捕快。从此,李捕快深居简出,时刻提防,仇恨一直未报。

蒲松龄一口气跑到大壮家,大壮正在天井里老枣树下对着沙袋炼练拳头,见小松龄喘吁吁跑来,忙问出了什么事小松龄道:“李捕快要霸占尼姑静虚做老婆,静虚不从,眼看要出人命啦,乡亲们都怕他,不敢近前,让我来叫你去静虚解围”

蒲大壮一听,气得五内俱焚、七窍生烟,喊了声:“这畜生活腻啦”一拳把沙袋捅了个大窟窿,沙子哗哗流下来。

“走”他一跺脚,地上立刻凹下四五寸深的坑,一阵风朝白衣殿跑来,大脚板震得路旁树叶哗哗作响。来到山门口,见李捕快押着静虚往外,二话没说,挥拳就打,李捕快一侧脑袋闪过,丢了绳索,挥拳还击。大壮假装不敌,转身就跑,李捕头见他怯战,紧追不舍,眼看追上,大壮转身一脚,踢中李捕快下身,一声惨叫,双手捂着裤裆蹲下去,大壮再起一脚,踢中前额,一个后滚翻,直挺挺躺躺在地上,鼻口流血,动弹不得。围观者无不拍手称快。

两个衙役吓得抱头鼠窜,回县衙报信去了。

县令陈其善一边品茶,一边做抓到义军眷属,领取赏银的美梦:原来清兵在淄川城里围歼李自成东征军时,义军将领郑飞叉保护小淑卿和奶娘突围逃跑。清军发出通缉令,悬赏捉拿逃犯。并严令知县陈其善五天内务必将流贼眷属捉拿归案。否则,军法从事。

陈其善不敢怠慢,立刻派捕快李良才带兵下乡搜查,一直毫无发现。眼看限期己到,正急得坐立不安,老尼姑静虚忽然前来报案:说她迁往玉溪庵后,检查东西时,发现一领缁衣忘在白衣殿后院。回去拿时,见个陌生女人穿着那件缁衣冒充她住在白衣观中,怀疑是流贼眷属,所以来报知老爷。陈其善闻报大喜,立刻派李捕快带人去白衣殿捉拿逃犯。

李捕快走后,陈其善稍稍松了口气,以为只要流贼眷属抓获归案,不但能得到重赏,而且加官晋爵。心中好不得意正想入菲菲,忽见两个衙役气急败坏跑来。忙问:“犯人带到没有”

衙役下气不接上气地说:“李捕快牵着犯人刚要走,被蒲大壮拦住,截下犯人,把李捕快打伤回不来啦”

陈其善气得暴跳如雷,立刻吩咐衙役:“备轿老爷去会会这个狗杂种”。

蒲松龄见两个衙役溜走,知道他们回衙门报信。忙说:“大壮哥,出了恶气,赶快处理缮后工作”

“什么善后工作”

“快把李捕头扶起来,搀到阴凉地方,,给他擦洗下脸上的泥血。“

大壮气愤地说:“没打死就便宜他了,还要为他洗脸,不行”

蒲松龄委婉地劝道:“圣人云凡事不要过犹不及就是说:做任何事情都不要太过火,太过火反而会出现不良后果,你打他,众人拍手称快,说明这家伙平时做事太缺德,积怨过深,触犯了众怒,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如今他已经躺在地上不能动了,不但县衙不让你,乡亲们也埋怨你做事太过分,对这样的人要恩威并施,已经打了他,再关心他一下,使他不致伤病至死,惹出大乱子来对你和静虚都有好处。“

大壮恍然大悟,亲呢地摸了下小松龄的头,竖起大拇指道:“人小鬼大,真有你的。”说罢,大踏步过去,拽住李捕快的胳膊拉起来,搀扶到树荫下。

蒲松龄指着李捕快说:“看起你做的坏事来,打死也不过分念你家中也有老小,今天就便宜了你,日后再狗仗人势,欺压百姓,决不轻饶”,

蒲松龄安排停当,然后跑回家中,把打了李捕快,保护静虚脱险的经过说了一遍。

蒲盘大惊失色,一时没了主意,连说:“完啦,全完啦,通匪、窝匪,本来就犯大罪如今又武力拒捕,打伤办案人员,数罪并罚,该满门抄斩我蒲家己经遭受过夷族劫难,今又面临灭顶之灾可怎么办呀“

蒲松龄却镇定自若,胸有成竹道:“爹、娘,你们不要太悲观,孩儿已经想好了解救的办法,只求爹出面应付一下。”

“我怎么应付“爹茫然不知所措。

您见了陈知县,就说:“这完全是一场误会,你们要抓得逃犯是施先生的家眷,她带着女儿千里迢迢前来探亲,因学堂里没有地方住,正巧白衣殿里的老尼姑搬走了,于是暂时在白衣殿瑞安身。至于她穿老尼姑忘下的那件缁衣,是因为南方天热,来时没带衣服,来到北方天气凉受不了。有道是:饥不择食,寒不择衣,发现后院晒着件缁衣,就拿来披在身上御寒,根本没当回事儿,第二天老尼回来取衣裳时,发现穿在施夫人身上,就向施夫人要,施夫人当时还给了她,本来就没事了,可当老尼经过县城发现那张缉捕文告,为得赏银误良为匪,去衙门告发了,其实,流贼jūn_duì的眷属是陕西人,施夫人是安徽人,各地方言不同,大人一问便知分晓。”

蒲盘牢牢记住儿子的话,来到白衣殿,等待陈知县的到来。

一切安排就绪,蒲松龄牵着小淑卿的手,来到学堂找施润章,把静虚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他,

施润章大惊道:“这么说,如果尼姑被抓去说出真情,蒲老先生便有通匪之嫌,这可怎么办呢”

蒲松龄道:“这事不难,只要您一口咬定是静虚是我师母,从安徽前来探亲,因学堂里两个男教师住在一间屋里,不方便,考虑到白衣殿离学堂只有一墙之隔,正巧老尼姑搬走后,僧房没人住,暂且在庙中安身。来时南方天气炎热,没带衣服,来到这里,已是秋风凉了,一早一晚抵不住寒风,见这件缁衣倒还干净,本想披在身上御寒,不料被老尼回来取衣裳发现了,师母当即归还了她,本来没事啦,由于老尼经不住悬赏诱惑,诬良为匪,招来这场不应该发生的官司,大人若不信,我内人说南方话,而流贼军中的眷属是陕西人,把她叫过来一问便知。

施润章听了,暗暗佩服这个八龄儿童超人的胆识和随机应变的能力,欣然答应,于是立刻来到白衣殿,

附近百姓听说一向骄横跋扈、不可一世的李捕快被打得鼻口流血,躺在白衣殿门口爬不起来,无不拍手称快,纷纷赶来看热闹。,一时间,白衣殿门前空地上人山人海,拥挤不堪,及陈其善的轿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了进去。

陈其善从大轿里出来,气急败坏地说:“蒲家庄白衣殿里窝藏着流贼眷属,县衙派人来抓捕,不想人未抓到,办案的公差也被打了,真是无法无天、大逆不道”喝令众兵丁衙役:“立刻包围白衣殿,把女匪抓捕归案。”

兵丁一声呐喊,挤开人群就往里冲,大壮抄起顶门棍。大喝一声,把山门外一棵茶碗口粗的柏树齐腰打折,厉声喝道:“不怕死的来吧,看看这柏树硬还是你们的狗腿硬”

众兵丁衙役面面相觑,不敢越雷池一步。

陈县令声嘶力竭的喊道:“反了反了,里正呢”

蒲柳应声站出来道:“我在这里,大人何事”

陈其善厉声喊道:“蒲家庄的人反了,你也坐视不管。”

蒲柳说:“老爷,你是堂堂县令,有兵有将有衙役管不了,我一个小小里正,能管得了吗”

“蒲盘呢”

“草民在。”

“听说静虚尼姑是你安排在白衣殿里的”

蒲盘说:“是,大人。可她不是尼姑,她是我村塾师施润章先生的内人。”

“胡说”陈其善一拍桌子喝道:“她是逆贼家眷,是你让她冒充静虚法号,把她留在白衣殿,难道你就不怕担负通匪之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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