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溪死死的攥着椅子扶手,忍住掌心中凝聚的那股力量。
刘如双啊刘如双,本宫千方百计的想摆脱你的纠缠,那板子本宫从未与你计较,只想着能顺了你的意便罢了,谁曾想,这一忍,却是忍去了一条命!
“你胡说!”刘如双发了疯的扑上来,却叫本在一旁站定的非冥扯住了,狠狠的将她摔回地上,刘如双没下得了手,直接转向太后:“太后可要相信臣妾啊,臣妾什么都没有做过,一定是这贱婢对臣妾怀恨在心,才如此冤枉臣妾,太后要为臣妾做主啊!”
桂枝立刻反驳道:“皇上,太后明鉴,奴婢说的句句属实!”
“你方才不还说你平日里对她不薄,既然不薄,怎么还怀恨在心?”君夜尘淡淡的开了口,“这诬陷主子也不是小事,你且说说可有什么证据。”
“有,奴婢有证据!”桂枝急急道:“那日拉扯中,离月从小主身上扯下一块布料,娘娘怕引起别人怀疑,早早的离了辰宴后,便让奴婢将她的那件衣服烧掉,奴婢还未来得及烧,那件衣服现就在奴婢的房内。”
人证物证皆在,刘如双绝望的瘫软在地。
直到现在她仍是不明白,为何会毫无征兆的沦落至此,她万万没想到桂枝会出卖她,当初可是桂枝下的手,若事情败露,桂枝也是难逃一劫的,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这个贱婢会不顾了自己的生命也要揭她的底!众目睽睽之下,刘如双扫过众人的眼神,司马晴仍是那样淡然自若,秦心雪只是一副骇然的模样,而昔日与她交情甚好的尚兰柔只是冷冷的坐着,往日错了一些事,倒会帮着求几句情,可今日,似是要与她撇尽了关系,一副作壁上观的模样。
“哀家怎么也想不到,你平日虽狂妄了些,却不至于做这杀人的事,今日哀家算是领教到了,你真是一颗好狠的心!只是哀家实在不明白,她一个奴婢是如何惹了你的,要让你如此毒狠!?”
刘如双如死灰般,为什么?!她如何能说为什么!那样的事一旦揭发,恐怕再无力回天了。
只好将求救转向了唯一的一处希望,匍匐到他的脚下,紧紧的拽住他的衣角,哭喊道:“皇上,臣妾只是一时糊涂,求求皇上看在臣妾服侍多年的份上,饶了臣妾吧!皇上,皇上救救臣妾啊!”
太后本就对刘如双的身份一直耿耿于怀,现下她犯了如此大得错误,更加的不会偏袒与她,但心想着她毕竟是皇帝的女人,若直接下令处置了总是不妥的,若能凭此事拔了这个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人,倒也是件好事。
“皇上觉得如何是好?”
“爱妃。”一众人不知道君夜尘喊的谁,都将目光望了过来,听到他接下来的几句话,看向顔溪的眼光又变得复杂了许多。“既然那丫头是你的人,死的又是如此的冤枉,该如何处理了,还是爱妃说了算罢。”
她说了算?这里有太后,怎会让她说了算?这君夜尘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相比于这个,顔溪的心思更多的是放在如何以命抵命上,轻移步伐,跪至殿中央,道:“臣妾愚笨,但却懂得两句话,自古以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离月那丫头虽说是臣妾的奴婢,但她待臣妾恪尽职守,从没有一丝懈怠,臣妾感激在心,也是十分喜欢她,尚在豆蔻年华便香消玉殒,若没有一个公证的决断,臣妾只会愧对了那丫头。”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君夜尘顿了顿,正当顔溪认为他会求些情的时候,听得他漫不经心道:“那便杀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