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经理，您好沉啊。”

我笑了笑，“你是说我胖吧？”

“啊，没有没有。”刘子文脸有点红，赶忙摇头。

两个人一时有点尴尬。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到办公室了？”我问道。

“睡不着。”刘子文说道。

“睡不着？”我有点好奇地看着刘子文，睡不着这话从刘子文嘴里说出来，真稀奇。

“林经理，我有个问题想问您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刘子文仿佛鼓足了很大的勇气。

我点点头，算是默许。

“我……我跟谭经理这么久，我们很少吃到龙彪的饭，而且是第一次，在这么高档的地方请我们吃饭。”我看着刘子文，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

“我的意思是，”刘子文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昨天晚上这个问题我想了一个晚上，龙彪为什么会请你吃饭？”

“他为什么不会请我吃饭？”我有点奇怪地问道：“他应该把我扫地出门？”

“啊，不是那个意思，”刘子文红着脸说道，“以前我和谭经理去龙彪那里的时候，他每次对我们都没有好脸sè，说谭经理这也没解决那也没解决，两个人老吵架，吵到最后，我和谭经理都灰溜溜地就回来了，很少吃到他的饭。除了我刚来的时候还吃过几次以外，但从来没有去过这么高档的地方。”

我笑了笑，因为昨天刘子文扶我上楼的情义，因为早上的两瓶矿泉水，因为早上的早餐，我决定和刘子文好好谈一下。

我听了感觉又好气又好笑，想起了李光辉那句话，“尊重是自己给的”。

我问刘子文：“阿文，你来万晶以前是做什么的？”

“在一家工厂做品质管理。”

“品质管理？”我问道，“那怎么又改行做销售了呢？”

刘子文说：“我听说销售比较赚钱。”

我在心里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个刘子文，不过他说得倒也是实话，其实我做销售不也是同样一个原因吗，我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选择万晶？”

“因为恰好万晶在招人。”

我听了有点哭笑不得，本来我是想慢慢诱导刘子文，比如他说知道万晶是一个大公司、万晶的美誉度很qiáng等等，哪怕是违心的话，然后我顺势引导，以增qiáng他自我的信心，没想到刘子文回答得风马牛不相及，不过他倒也老实。

我有点不甘心，继续问道，“那你当时加入万晶，对万晶了解多少？”

刘子文摇摇头，“不了解。”

“那现在呢？”

刘子文脸有点红看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样，”我对刘子文说道，“假如我是一个陌生的客户，你来开发我，那你应该怎么向我介绍万晶？”

刘子文脸胀得通红，磕磕巴巴地说，“我们万晶是做空tiáo的，一年有几十个亿的销售额，在行业内很有名气。”

“还有呢？”

“还有……”刘子文挠着头，没有说话。

我心里那个气呀，你好歹也在万晶呆了一年，出去向客户介绍就三句话吗？先不说你是厂家的一个业务，就是我们导购员的导购手册，都有关于万晶的很详细的介绍，对导购员的要求，是要把导购手册上关于万晶的介绍背得滚瓜烂熟。公司的发展历史、品牌理念等等都要一字不落地背下来，而作为一个厂家的业务，竟然只能说三句话。

我决定换一个思路来，“刘子文，你是不是很不愿意跟龙彪打交道？”

刘子文点点头，“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