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天人品、样貌、才情无一拔尖,却要我下嫁给他,难道就因为他家财万贯吗?”
“现在我都还后怕,若不是有人给我传了信……”
萧文耀挑了挑眉:“信?”
益阳吸了吸鼻子,“我回房时,看到门底有封信。”
“拿来我看看。”
益阳从枕下拿出一张薄纸,萧文耀接过一看,上面只写了寥寥几字。
酒中有毒,今夜有贼。
萧文耀若有所思的看着纸上的字迹,虽不算潦草,但也称不上是好字,写字之人好像不怎么习惯用笔。
益阳看他盯着纸盯了许久,问道:“难道二哥知道这信是谁写的?”
萧文耀摇摇头,把信放进自己的衣袖中。
“二哥,这可是我恩人的信,你这是……”
益阳说着就伸手想抢回来,萧文耀一闪:“我让牧海去查查,你难道不想知道恩人是谁吗?”
她一听,瘪了瘪嘴:“那……那二哥查到了一定要告诉我。”
“会的,睡吧。”
萧文耀回到房中,浅婼早已熟睡,虽然他不在,但是她还是习惯性的空了一块他的位置出来,萧文耀满意的回到被褥,也沉沉睡去。
夜更深了,庆王府却灯火通明。
萧文玉头痛的坐在正厅,凌乱的头发和通红的眼睛能看出刚被吵醒。
许太师坐在下边,不住的叹气:“庆王殿下,你说这下该如何是好啊?”
“李扬天送回去了吗?”
“送回去了,李慕飞的正室气得说要去找长公主讨说法,才被李慕飞拦下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那药无色无味,怎么会被人发觉?”
许太师本就年纪大了,今夜这事把他吓得又多了好几条皱纹:“老夫也不知啊,现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皇上那边该如何是好啊?”
萧文玉皱了皱眉:“只要李扬天那条小命还在就行,挨一顿打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益阳和李家的婚事算是彻底完了。”
“那今年李家的贡奉……”
说到这个,萧文玉头更疼了。
这几年税收不理想,国库空缺,皇宫开支又极大,李家的贡奉可以说是国库的一大助力。
李家的要求也不高,一官半职而已,可是这个事情屡屡遭那群迂腐老臣反驳,一直未能成功。今年李家改口了,不当官,可以,但是得让他们家出个驸马,也算是气派气派。
但当今皇上那几个女儿,别说出嫁了,里头最大的也不过五岁,所以只有益阳最合适。
如今这条路也堵死了……
“罢了,明日再说吧,皇兄总会有办法的。你要确保今夜的事不会传出去,这李家最好面子,若传了出去,才是最糟的。”
许太师忙点头:“这事王爷放心,老夫已经做妥当了。”
“嗯,你且先退下,明日再去宫中商议。”
“老夫告退。”
萧文玉被这一扰,是无法入睡了,他叫人传回放在公主府的眼线。
“今夜哪些人宿在长公主府?”
“回王爷,许太师,宁王和宁王妃,还有宁王妃家那两位姑娘。”
萧文玉眼一眯:“只有宁王和他的家眷?”
“是的。”
萧文玉想起今日那个台上飒爽的背影。
“往后不用在长公主府了,你先去协助青衣查这个宁王妃,再多安插两个人在宁王府,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回来向我禀报。”
“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