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习先生思索良久,才终于缓缓地开口:“庄主,只怕是爱上那位澹台姑娘了。”
却原来,是这样吗?
月神让沐清取来银子,交给教习先生:“先生,或许……我需要的不是读书习字……你以后,不必再来了。”
教习先生接了银子,当天就离开了月神庄。许闲月知道后,连忙来问月神,可是那位教习先生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惹他不开心。
“姨娘,我以为我爱上写字作画,原来我只是爱上她了。这些东西,不学也罢!”
这样的一句话,听在许闲月耳中,不知该欢喜还是忧愁,她隐隐约约明白,月神说的“她”是逍遥界的界主澹台君言,此时却恍如不知,只问:“是谁家的姑娘,娶回来便是了。”
月神的声音在那一刻显得空旷而苍凉,全然不似他这个年岁应有的青春活力。
仿佛一道诅咒,跨越了无数的年轮。
“我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她。”
月神,月神……
这样自轻自贱,恍如一把钝刀,插进许闲月的心间,磋磨出无数伤口,无法愈合。
那是她多年前说的话,本以为一切都会过去,却原来,他一直记得,永不敢忘。
月神,我错了……
许姨娘心中伤痛无处言说,大抵命运早已注定,她加诸于月神的伤,明明被最霸道的药尽数抹去,可后来,都会化作另一道疤,刻在她的身上。
月神再没有提起澹台君言,也没有提起逍遥界,那三个月的生活,就像是一场虚幻的梦,醒来之后,便与他再无关系。他依旧是月神庄的庄主,他依旧没日没夜的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