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掐断,宫池彧一脸蒙圈,在想三哥这么急回来他肯定没好下场,要不逃了先?
可惜没那个胆。
…。
吻安在两个病房来回,爷爷大多时间昏睡,醒了也没力气说话,她就安静陪着,等他睡了再去郁景庭那儿。
她进去时郁景庭看着手机,似乎在和谁发短讯,见了她才收起来。
“午餐想吃什么?”她走过去,像护工一样。
郁景庭抬眼,伤中得虚弱越发显得他淡漠又缥然,声音也是淡淡缓缓,“上次的面条不错。”
吻安诧异而看过去,撞进他眼里。
他一直就那么看着她的,四目相对也并不慌,一点没要移开视线的意思。
“不是嫌我做的难吃么?”她柔眉蹙起。
郁景庭悠悠柔柔,眸底又似笑非笑,“有些东西,总是回味后更有味道。”
她一想,才发现,她不愿纠葛的人,无形中竟交集不少了。
所以听完他的话,吻安只两个字:“不做。”
郁景庭却反倒微微勾了嘴角,大有纵容的意味,不紧不慢道:“从一开始,就是你来我往,上次西墓园和这次车祸正好又扯平,你给我煮面,我再答应你一件事?”
她忽然笑了笑,转瞬又一本正经,“我现在不需要任何消息。”
郁景庭总算略微蹙眉,干脆淡声:“我想吃面。”
逼她么?吻安诡异的看着他的脾气。
这人怕真的被撞坏脑袋了。
…。
她最后是在医院做了一碗面,食材全是宫池彧让人送来的,端到郁景庭病房,那头的人一眼看过来,清淡眼底一片晴天。
“你分一半再给我。”郁景庭道。
吻安微挑语调:“怕我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