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账房没有阻拦,指着他好似气不过的说道:“李迹,你对得起掌柜吗!”
李迹不多言语,直接白了他一眼,直接走到门口,对站在门前堵住路的秦解喝道:“让开!”
秦解笑眯眯的问他:“兄台是在跟我说话吗?”
“废话,好狗不挡道!”
秦解上去就对他腿弯处踹了一脚,李迹被他踹了一脚,没防备的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下意识的丢掉了手里的酒,两坛酒落地而碎,酒水汩汩的流出,浸湿了李迹的衣服,酒香四溢。
李迹大骂一声:“王八蛋!”,还未等起身,就被秦解揪住衣领拽了起来,秦解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照面狠狠地一耳光扇过去,秦解用了挺大的力气,把李迹扇得掼到了地上。
李迹只觉耳朵里嗡嗡作响,伸手在耳边一摸,只摸到了一手血。
看到手上的血,李迹声嘶力竭的喊道:“王八蛋!我特么宰了你!”挣扎着又起身。
秦解此时嘴角弯起一个很明显的弧度,上去又是一脚,直接揣在李迹肚子上,一脚又给李迹踹翻在地。接着秦解也弯下身去,一只手捏住李迹的下巴,只听“咔擦”一声,李迹的下巴被秦解卸了下来。
“不知死活!你以为你拿的是谁家东西!”秦解有些凶狠的骂道,说着又扬起拳头要揍。
拳头最终还是没落下来,“姗姗来迟”的掌柜双手死死握着秦解那只紧握拳头的手。后院酿酒的小工也听到声响出来围观。
“老爷!求你绕过犬子一回吧!”
秦解回头瞅了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一眼,收了手,直起身来。辞岁和那个账房先生此时已经被吓得目瞪口呆,秦解心下颇有些小得意,在现代他可是跆拳道黑带级选手,像对付李迹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败类方才都是轻的。
掌柜立刻蹲下查看有气无力只能哼哼的李迹的伤势,脸上写满了悲切担忧。
秦解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啧,想必这酒坊的账都做在令郎身上了吧。”
“是老夫教子无方。”掌柜知道账目被查出,倒也坦然。言下之意就是你要怪怪我,别打我儿子。
“你教子无方!败得却是我秦家银两!这样吧,我把你二人都送去见官府如何,这算是盗窃吧,也不小的数目了,就算逃过一死,恐怕也得把牢底坐穿。您倒好,活的也够本了,只是令郎大好年华余下人生都得在牢狱之中度过了。啧。”秦解漫不经心地整顿打李迹弄得有些凌乱的衣裳。
掌柜听完眸色一变,方才蹲着直接变为膝盖着地,面向秦解而跪,“都是老夫的错!老夫愿一人承担!求老爷放犬子一条活路!老爷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李家一直为秦家鞍前马后,且与秦家向来交亲,这孽子按辈算更应该叫老爷你一声表叔叔!老爷你就绕过你这傻侄儿一回吧!”
秦解一听乐了,“我这傻侄儿天资聪颖,怎奈不务正业,喜欢赌钱是吧。”秦解弯腰拍了拍李迹的脸,因为下巴被卸下,口水流到了前襟上,秦解有些嫌恶的立刻收回手。“表叔叔家有都是钱让你赌。”随后站起身,背过身去对着还怔住的辞岁说:“辞岁,还等什么,搀着我的好侄儿,咱们回府吧。”
“老爷!不可啊!”掌柜瞪大双眼目露悲痛之情,拦住辞岁不让他有所行动。
秦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揉着太阳穴,轻飘飘地说道:“掌柜啊,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我不太为难你。还是让你管理酒坊,你且好好经营着。你这儿子你教不好,我来教,给他掰正了,给你教出个有人样的儿子来。否则,你再废话,我现在就打死他。”接着秦解又侧目看了账房先生一眼:“还有你,有才学别用在帮着做假账上了。”
听完秦解一番话,账房先生低头赧然,掌柜老泪纵横。
秦解为什么要李迹带回去,他清楚的很,李迹的不学无术让他想到了自己的曾经。
他认为,李迹的亲人尚在,所以李迹必须得改,强制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