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几个舞者,有人说了一句:“听说阿瓦喜欢库乾皇子,她不会就为了这个把天雅杀了吧?”引起一阵窃窃私语声。
钱远墨戳了戳鱼初笙的胳膊,还没开始说话,就被站在一旁的洛云清的一记凉嗖嗖的眼神,给吓得打了个哆嗦。
他尽量无视洛云清那一看就是吃了醋的眼神,问道:“鱼神探,你怎么看?”
鱼初笙还在观察阿瓦的反应,正当她准备发表自己的看法时,阿瓦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她把放着血虫的陶瓷瓶放在了地上,悲戚地说:“天雅是我杀的,我愿以命偿命。”
库乾一个上前,似乎是想要了阿瓦的命,是库娜拦住了他。
库娜似乎是个挺冷静的人。
她看着跪着的阿瓦,问:“为什么?”
阿瓦的手,紧紧地攥着衣摆,以至于她的指关节,都泛起了可怖的惨白。
她的眼里,甚至都氤氲了雾气,却没有眼泪,她看了一眼站着的库乾,似乎是在做什么重大决定:“因为我喜欢库乾皇子,所以我嫉妒天雅,她这个贱人,年纪轻轻就会勾引人,所以我恨她,就把她杀了。”听起来很合理。
她喜欢库乾?鱼初笙才不信。喜欢一个人,是可以从眼神里看出来的。
阿瓦看着库乾的眼神,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泊平静的湖水。
鱼初笙不由地回眸,看了一眼洛云清。男子长身玉立,双手背在身后,站的笔直,一向清冷的面容在这昏暗的房间,格外有蛊惑力。
察觉到鱼初笙看他,他也朝鱼初笙望了过来,一向幽深如潭水的眼睛里,起了淡淡的涟漪,黑色的瞳仁里,泛起了一抹亮光,还能看到鱼初笙的倒影,只是一瞬,几乎要把鱼初笙吸进去。
这样一张脸,看一次就被惊艳一次,英气逼人,大概说的就是洛云清这种人。
鱼初笙默默地收回了视线,朝前走了几步,弯下腰,先瞟了一眼地上放着的陶瓷瓶,而后,轻飘飘地问出了口:“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杀了天雅的?”
阿瓦垂着眸子,紧紧地抿着唇,好几次,她都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话。
直到库乾再一次发问:“你竟然如此狠毒,你到底给天雅用的什么毒?竟是连具全尸,都没给天雅留!”
天雅死的确实是挺惨的,竟然只留下了森森白骨,和一身浸着血水的衣物。
鱼初笙不由地更好奇了,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毒,可以让人在被毒死了以后不久,就立刻化为一摊血水的?
阿瓦这才开了口,语气还有些颤抖:“我用的是北疆的化绵草练的粉,可以化血肉为血水。”
钱远墨也在一边小声嘀咕:“小时候好像从古籍上看到过这种毒,一直以为不存在,原来竟然真的存在。”
库乾咬牙切齿:“杖毙!”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