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冉声坐副驾驶上跟秦佑生说起了整个案情。

死者是杨林林，也就是何立冬爱上代孕女，21号晚上11点死于廖初秋别墅里一楼书房，死因鉴定是被人用水果刀击中腹部导致失血过多窒息而亡，凶器遗留现场。

事后调查发现，杨林林死前两小时跟廖初秋通过电话，两人确别墅见了面，但是水果刀上没有廖初秋指纹，由于现场找不到其他人指纹，暂时也没有证据和证人证明还有人出现过别墅。

所以一直呆别墅廖初秋成了大嫌疑犯。

另外21号晚上，杨林林跟何立冬还通过话，那天，何立冬正好出差日本，杨林林跟她一共聊了一个多小时国际电话，通话时间很符合热恋中男女。

现得知消息何立冬已经从日本赶了回来。

宁冉声刚刚见廖初秋时候，也拘留所看到了何立冬，满脸胡渣子，脸颊凹陷，何立冬本来就痩，衣冠楚楚时候会显得精神，现这个样子，看起来比谁都颓废。

不过她并不知道何立冬是因为杨林林死折腾成这样，还是因为廖初秋是这次事故大嫌疑犯。一不小心，廖初秋会被判死刑。

她去看廖初秋时，廖初秋神色是难以掩饰悲戚，一直说：“立冬他不相信我，他不相信我啊，我跟他一起十多年，他居然不相信我……”

这个时候，何立冬仍然是廖初秋乎人，所以她那么想让他相信自己，但是何立冬相不相信有什么用呢，要法官相信才可以啊。

……

宁冉声把事情跟秦佑生交代完，便问：“秦老师，你觉得廖初秋真杀了杨林林么，你相信她吗？”

秦佑生边开车边说：“冉声，法律是讲证据，不是你相不相信、我相不相信问题，如果没有出现证据，廖初秋可能被证无罪，但是你真可以打包票杀人凶手不是廖初秋？”

宁冉声沉默了。

杨林林就是跟何立冬产生感情代孕女，初何立冬只想从杨林林这里得到一个孩子，到后来却被她年轻和温柔吸引。

爱情本来就是一种不可预计什么时候会来东西，但是如果违背了道德和法律还任由它发展和演变。这就是一种犯罪。

廖初秋原本不知道代孕这件事，得知真相后她让何立冬带杨林林去打胎，但何立冬没同意。

之后廖初秋主动提出离婚，何立冬却同意了。

第一见面，宁冉声就建议过廖初秋可以告何立冬重婚罪，虽然何立冬还没有跟杨林林登记结婚，但是怀孕证据确凿，这样官司要打赢不算难，但是廖初秋当时只是笑一笑：“小宁律师，我真不想闹得太难看了。”

宁冉声幽幽叹了口气，连法庭都不愿意闹女人，会杀人？她不相信。

但人心叵测，她真可以打包票廖初秋就是被人陷害么，宁冉声又没有这个自信了。

秦佑生把车停路边，对面就是一家粥铺，“我先陪你下去吃点东西。”

“不想喝粥。”

“那想吃什么？”秦佑生性子一向很好，耐心询问。

“肯德基。”

“不是一直不喜欢这种垃圾食品么？”秦佑生有点小意外，像是想象不到宁冉声会想吃肯德基，因为他脑子里还记得她以前说一句话，“这种会让我变丑垃圾食品我是一律不碰。”

“突然想吃了，小时候吃过后就一直没有再尝试了。”宁冉声语气轻松了点，“而且张小驰喜欢，让他开心一下喽。”

这样理由，秦佑生真没有办法拒绝，车开到市中心路过一家肯德基店门口停下来，正要下车买时候，宁冉声已经解开安全带了：“我自己去吧。”

已经晚上9点多了，店里人少不需要排队，宁冉声提着一份全家桶上来时，秦佑生有点失笑地看着她：“吃得完吗？”

“不是还有你吗？”

车停靠路边，宁冉声喂秦佑生吃了一只鸡翅，一边喂一边说：“今天我还接到一个男人打来电话，咨询我一个法律问题，问我他跟前女朋友交往期间送礼物和饭钱能不能要回来，秦老师，这事你怎么看啊？”

秦佑生听闻差点呛去，连忙拿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

宁冉声思维一向很扩散，想了想说：“当时我就想我花了你那么多钱，如果以后我们再次分手了，你要告我怎么办啊！虽然我可以告诉法官东西是你赠与给我，但如果你说是我不当得利呢，想想找了一个大状当男朋友真是让人害怕……”

秦佑生艰难地把嘴巴里鸡肉咽下喉咙，咳嗽了两声后开口：“冉声，如果你下次遇上杀妻案，是不是也要这样怀疑我一次？”

“这个不会，你那么懂法，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做。”宁冉声转头对秦佑生甜甜笑了下，“你只会陷害我犯法。”

秦佑生失笑，顿了下说：“冉声，别那么没有安全感，即使对这个世界失去安全感，你也应该相信我。”

秦佑生话，宁冉声非常受用地点了点头，她一直喜欢就是秦佑生甜言蜜语，之前她丽江就是被他低低沉沉嗓音和他甜言蜜语给骗去。

市中心距离姐姐公寓很近，十五分钟后，秦佑生把车停到宁洵洵公寓楼下时，宁冉声因为想廖初秋事情还处于走神状态。

秦佑生长手一伸，宁冉声后脑勺轻拍了下。

宁冉声不留神整个头往前啄了一下，回神之后转过头瞪了秦佑生一眼。

秦佑生笑：“到了。”

宁冉声探出头看了看车窗外，然后解下安全带，抱上还没有吃完全家桶：“那我先下车了。”

宁冉声对秦佑生称呼一向很混乱，一下子佑生，一下秦老师或者秦大状，相对注意力不那么集中时，她都是叫他秦老师。

秦佑生微微探过身子：“等会，吻一个。”

宁冉声配合地转过头，凑过嘴他脸上轻轻一碰，蜻蜓点水。

秦佑生明显不满足这样敷衍，扳过宁冉声脑袋，然后覆上自己双唇，先是唇上反复shǔn xī，接着直接撬开牙关，灼烫舌头便溜了进去……

这是一个主动索求吻，结束时候，宁冉声喘得有点厉害，车里顶灯不算亮堂，浅蓝色灯光下，宁冉声嘴角还留着一丝痕迹。

秦佑生伸手把她擦了擦，顿了下开口：“因为怕你回去想太多，所以做点事情让你分心下。”

明明吃豆腐，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宁冉声撇撇嘴，满脸红晕：“回去时候开车小心点。”

——

宁冉声提着车全家桶下车时候，张小驰正蹲房间窗台板拿着一只望远镜看楼下宁冉声，见她从车里下来之后，速从窗台跳下来，趿着拖鞋来到来到客厅打开电视。

所以等宁冉声上楼打开公寓门时，张小驰正乖巧地看着一档名为“走进科学”电视节目。

宁冉声招呼张小驰来吃肯德基，张小驰一副无所谓神态：“你自己吃吧。”

宁冉声提着肯德基就上来往张小驰脑门一拍：“别装了！”

这两个月是销售旺季，宁洵洵几乎每天都要上晚班，坐沙发上纹丝不动张小驰开始质问宁冉声：“我妈每天那么晚回来是因为上班，你呢？”

宁冉声因为廖初秋事懒得说话。

张小驰开始哼来哼去，一脸不满表情：“都说晚归是男人变坏开始，我觉得女人晚归也有问题。”

“那你说我什么问题啊？”宁冉声把肯德基放到茶几上，“亏我还好心地带了肯德基给你吃。”

张小驰往全家桶扫了一眼：“少了一对辣翅。”

宁冉声：“被我自己吃掉了。”

“你从来不吃。”

“好吧，我刚刚喂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