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们两个一起了?”王臻明知故问,不可思议地看着秦佑生。
秦佑生看着宁冉声,俊雅眉眼荡起舒心笑意:“既然有人问了,那就给句准话吧。”
宁冉声嘴角忍不住上扬,不仅点了下头,还对王臻做了一个“k”手势。
“真是一点风声也不透啊。”王臻继续演戏,明明是清楚知情人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样子,“按照你们速度,今年结婚没问题吧?”
结婚?宁冉声立马有点歇菜了。
女人对恋爱和婚姻观念是不同,恋爱可以不停分分合合反复折腾,终结果分手或结婚,甚至每一次失败恋爱可能还都是一种经验;而婚姻呢,结婚证钢印把两个人以法律关系绑定一起,它比恋爱赋予了神圣意义和责任,即使这样法律关系也是可以解除,但一次失败婚姻都可以让一个女人伤筋动骨。
所以宁冉声对结婚态度是:玩不起,也不想玩。
秦佑生看了眼不再说话宁冉声,兀自唇角带带笑,语气轻松:“结婚是大事,冉声还小,再相处几年吧,现就结婚了,万一到时想换还要去一趟民政局,也是一个麻烦事儿啊。”
宁冉声斜睨了秦佑生一眼,真不知道她跟秦佑生是心意相通呢,还是心有灵犀呢?
……
饭后,双方各回各事务所,王臻有案子需要跑一趟卫生局,宁冉声很空闲,回来整理了一会案卷就有点犯困,索性戴上眼罩、穿了上空调衫趴桌上午睡。
午休时间办公室没有人,静得可以听到中央空调吐出冷气丝丝声。
近事务所助理们小团体现象严重,中午有个实习生请大伙吃兰州拉面,虽然她也邀请了她,但是语气明显不对,还没有等她回答,另一个实习生就插话说,“小茹,冉声有次说她不喜欢吃牛肉拉面。”
王臻为了她也没有跟她们一起,所以宁冉声就把秦佑生给她自助餐卷分给了王臻一半,秦佑生告诉过她,朋友贵真不贵多。
才眯眼了一会,办公室就响起了脚步声,是有人回来了。
宁冉声继续趴着睡,直到她们交谈对话声传到她耳朵,因为她们提到了自己名字,宁冉声一边睡一边把耳朵竖高高。
“……”
“外头真热啊。”
“能不热么,四十二度啊。”
“对了,那个宁冉声是不是真家里很有钱啊,我看她穿衣服都是名牌啊。”
“不一定吧,家里有钱还会坐公车,我有一位女同学家里只是一般有钱,毕业后家里立马买了一辆代步车给她,所以我看她估计是打肿脸充胖子吧。”
宁冉声无意识摸了下自己脸,继续听下去,心都要跳出来了,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生气。
“可能是男朋友有钱吧,不过不管如何,这都不关我们事。”
“对啊,工作吧,实习结束还不知道能不能留这里呢,我听师傅意思是可能要走几个呢,就是不知道走是谁。”
“谁知道呢,希望我们俩都能留下来吧。”
“……”
宁冉声办公桌位于办公室里面,椅子后面就对着落地窗,加上整理好案卷高高地堆桌上,她又是趴桌上睡觉,所以她们背后讨论她时,肯定不没看到她也这个办公室。
廖初秋事情,王臻责备过她太冲动,所以现她是不是一定要忍住呢?
宁冉声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她假装刚睡醒样子伸了一个懒腰,慢慢悠悠地站起来,然后拿起桌上茶杯往茶水间走去。
见她突然站起来,俩实习生整张脸都僵硬了,反应一个对她扯了扯嘴角:“冉声?”
宁冉声面无表情地路过她们办公桌,走到茶水间时候,转过头解释了句:“哦,你们说没错,我男朋友确挺有钱。”
宁冉声悠哉游哉地从茶水间泡了一杯咖啡回到办公桌,想了想给秦佑生发了一条短信:“我刚刚告诉俩同事我男朋友挺有钱,这算撒谎吗?”
——
江行止和秦佑生办公室两两相对,中间是助理们用外间,宇达写字楼所有办公间都用钢化玻璃高隔间,内设自动化百叶窗,视野通透,光线充裕。
午休时间,秦佑生江行止办公室坐了会,收到宁冉声短信时,他抬头问江行止:“我还算有钱人吗?”
江行止打量着看着秦佑生:“我说你是不是太闲了?”
秦佑生不理会江行止,低头给宁冉声回了短信:“幸好你没有说他是富豪。”
江行止拿出需要看文件,随意地问秦佑生:“上次跟你女朋友打架女人查得怎么样了?”
“殴打声声叫吴莉,开男士美容院,因为店里接触人多,西单那块确有点势力。”
江行止提醒秦佑生:“不是殴打,是互殴,秦律师,即使是女友,也要司法公正。”
秦佑生笑笑继续说:“什么公道不公道,亏都吃了,我担心是那个女人还会回来找事。”
“所以你打算正要给你起诉到法院给你女友一个公道?”江行止背靠转椅反问。
“这样案子闹上法院也是笑话,不过那种男士美容院龌龊事基本一查一个准,所以我让一位公安局朋友帮了忙,弄了点麻烦让她有事情做。”
“真是费心思。”江行止是了解秦佑生处理手段,不过近他实看秦佑生春风得意有点不顺眼,挥手让他赶紧离开。
秦佑生这才切入正题:“等会我就把赖纾洁转交给你啊。”
江行止往秦佑生身上砸了一份文件,示意他早点滚,秦佑生笑着躲开,心情舒畅地回自己办公室看这次建筑纠纷办案小结。
办案小结是赖纾结写,条理清楚逻辑明白。建筑工程案一向是复杂,尤其是证据材料较多,赖纾洁那么短时间能把整个案子理清楚可以看出是花了工夫,尤其是整理出来材料表格有条有理。
秦佑生把赖纾结叫到自己办公室,背靠转椅,左手随意得搭扶手上,随口一问:“易和工作强度还吃得消吗?”
赖纾洁一身清爽装扮,看起来格外干练,笑意吟吟回答秦佑生问话:“我觉得师傅还可以再多给我一点事情做。”
“哦,这是好事。”秦佑生看向赖纾洁,有点犯难地开口,“近我接了盛业集团法律顾问工作,之后我可能手头案子有点少,所以我打算把你转接给江律师,他刑事辩护和债务债权这两块非常强,以后应该有很多东西可以教你。”
赖纾洁一脸惊讶地看着秦佑生,嘴角笑容有点挂不住:“师傅,我是不是有些地方没有做好……”
“没有,你做得很好。”
“那是为什么,师傅是不是觉得我是舅舅介绍来所以对我……”赖纾洁前一秒还一腔热血,这一刻就像被一盆凉水灌顶,浇了个透心凉。
“绝对不是这样,你不要多想。”秦佑生笑望着赖纾洁,口吻真挚,“其实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江律师也非常欣赏你聪明能干,所以好好表现吧,江律师绝对是一位好师傅,他会好好教你。”
赖舒洁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脸涨得通红,半天憋出一句 “知道了”便转身走出办公室,她大概明白秦佑生真为自己好,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失落。走到门口时候,她还是扬起了笑容,转过头对秦佑生说:“师傅,我会努力。”
秦佑生双肘撑办公桌上,两手相握:“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东西教过你,你不用称我师傅。”
赖纾洁微微一笑:“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嘛。”
秦佑生抿了下唇:“先出去吧,顺便去江律师那里报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