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也没有多想,便道:“煮些茶来。”
阿团屈膝应了是。
外头风有些大,刚才遛达了一圈儿,谢姜进来厅,便吩咐北斗打水。
洗了脸又换过衣裳,想起来与萧仪约了去后山下棋,谢姜问北斗:“屋后有山么?”
“怎么没有?”北斗边在盆里“哗啦啦“洗手帕,边叽叽呱呱道:“奴婢早上去林子里见围栏里养了好些马,刚要凑上去看看,就见留白走过去……。”
说到这里,小丫头两手往盆里一杵,也不洗帕子了,只看了谢姜道“奴婢也不是有意跟着他的,只是奴婢喊了几声,他没有听见。”
这乱七八糟的说的什么?
怎么说着后山又扯到这上头来了?
谢姜眉头一皱,看了北斗道:“到底怎么了?嗯?”
北斗干脆丢开帕子凑到谢姜跟前,小声道:“刚才萧郎君走右边回去,其实那边林子里也有路,那条路直通竹舍后墙。”
谢姜眼珠一眯,感情这小丫头是跟踪了留白!
只是有路通向竹舍后门是什么意思?难不成……?
谢姜心里突突一跳,低声问:“你想干嘛?”
“哎呀!我的好夫人。”北斗急的跳脚,喊了这一嗓子,瞄瞄门外,忙又捏了腔调儿道:“夫人忘了胎记的事儿了?现在情形紧迫,要是不弄清楚萧郎君的身份来历,夫人怎么同他共事?”
哎呦!平时大大咧咧的小丫头也长见识了?真是不简单!
谢姜“噗!”地笑出声来。
北斗愈发来了劲儿,又再接再厉道:“这回萧郎君不是邀夫人去竹舍下棋么,咱先去后门看看,要是凑巧碰到他换衣裳……嘿嘿!有没有胎记,夫人不是就可以安心了。”
萧仪穿衣用具上十分讲究。
要是谢姜一天里能见他两次三次,次次身上穿的衣裳都不一样。
这回在院子里遛达了一大圈儿,连谢姜都觉得脸上荡了灰尘,进了屋洗手洗脸又换衣裳,萧仪衣着讲究,说不定也会。
谢姜抬手摸摸下巴,正要开口,听见厅外脚步声由远及近,便又止住。
“夫人。”阿团揣了托盘进来,将托盘放在桌子上,便又拎壶倒上一杯,两手捧了递给谢姜道:“天气干燥多风,奴婢给夫人煮了些果茶来,夫人尝尝看。”
谢姜接过来啜了一口,只觉得酸酸甜甜很是好喝,不由笑道:“这茶是用楂果煮的罢。”
阿团听了忙屈膝施礼:“是用山楂果儿煮的,夫人要是喜欢,奴婢以后天天给夫人煮。”
天天煮?现在暂时在这里避避风头,过个几天就算不回栎阳也回颖河,怎么会天天?
谢姜抿嘴笑笑,却也不说透,只揣上果茶又啜了些,待啜了半盏,便放下杯子,站起来道:“喝了消食茶,干脆出去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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