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前一亮,言谨欢立刻把苟耳放了下来,对着那赶牛车的大爷呼喊:“大爷,大爷,麻烦你帮个忙!”
赶牛车的老大爷捋了捋半百的胡须,笑呵呵的赶着车到两人身前停住,“两位军哥,你们这是怎么了?”
言谨欢让苟耳扶着她的肩,然后撩起他受伤的那只脚给老大爷看,言谨欢讨好的拜托老大爷,“大爷你看我战友的负重越野时伤了脚,屁股也摔在地上,伤了尾椎,你看能不能麻烦把我们送到我们驻地,你放心我们会付车费的。”
老大爷低头瞅了瞅苟耳脚上的伤,又瞅了瞅言谨欢和苟耳,打量这两人模样和气场不像是个坏人,身上还穿着军用迷彩服,身上各背着个军用背包,眼前这个小伙子长得眉清目秀,又说是要去山下的军营,怎么看都不是坏人,何况自己也不像是有钱人,还穿着打补丁的裤子,应该算是保险。
言谨欢没想到这大爷几个眼神间,脑袋里已经闪过了好几个精明的念头,还以为是自己不给车费,于是忙掏裤子,她想起上次穿训练服去小卖部买吃的找回来的零钱给塞裤兜里了,她掏了一会儿,果然掏出一大把零钱,她又快速整理了一下,发现还有三十几块钱,上前一步塞进了老大爷的手里,真诚的请求到:“大爷麻烦您送我们回去,再晚点我们就得挨罚了。”
眼见时间无声无息的过去,言谨欢担心后面的大部队就要赶上自己,赶紧用非常真诚的目光去拜托大老爷。
老大爷见她主动给自己路费,也不疑有他,收了钱贴身放进衣服里面的暗兜里,走过去扶着苟耳往牛车上走,转头又来喊言谨欢,“小哥快点,你不是说晚了要挨罚吗?”
言谨欢没想到老大爷决定得这么快,又感叹早知道就早点掏钱了,见老大爷催的急,她赶紧上前爬到后面的板车上,身体还没稳,就听见老大爷一鞭子打在水牛背上,喊了声:“做好了,”就见水牛一改慢悠悠的性子,四个蹄子踏着尘土就往前跑,顺便把言谨欢严严实实的吓了一跳。
言谨欢这边刚刚松了一口气,就看见狗儿挤眉弄眼地朝自己做怪表情,她不由奇怪的问:“你怎么了?”
苟耳痛苦万分地把双手垫在屁股下面,屁股下面放着一个简易小凳子,旁边是几个麻袋,鼓囊囊的,看样子被颠地触到了伤口。
“等一下,”言谨欢把背包从背后顺到胸前,从里面掏出一大袋的沙袋,又把脚边放着的苟耳的背包也提过来,打开他的背包,也拿出了十来斤的沙袋。
言谨欢把两人的生活用品放在一个包里,然后把两袋沙袋放在另一个背包里,把装着沙袋的背包放在苟耳的身边,又勉强在移动的牛车里慢慢地弯腰站了起来。
“你慢慢地起来,小心的坐到你背包上面,”言谨欢伸手去扶苟耳,苟耳尾椎受了伤,动一下就牵扯伤口,痛得龇牙咧嘴,但是也明白这样坐到军营门口会是一种凌迟般的折磨,稍微思忖了一下,慢慢地撑着板车的扶栏站了起来,挺直了腰板不敢动弹,受伤的那只脚顺势放在脚边另一只背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