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谨欢手疾眼快,快速把装着沙袋的背包塞到他屁股下面,再小心的扶着他坐下,幸好老大爷驾车稳当,一路也没出现颠簸,苟耳这才还算舒服的跟着言谨欢回了营。
到了军营门口,苟耳变戏法一样的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死活硬塞给了老大爷,老大爷推拖不到,就笑呵呵的收下了,又帮着言谨欢把苟耳扶到军营门口后,才架着他那牛车扬起鞭子唱着山歌驾车远去。
言谨欢和苟耳在军营门口犹豫了片刻,还是强撑着胆子往岗哨走去。
“这位同志,能不能麻烦你找个人帮我把我同志扶进去,”说着言谨欢掏出了上衣口袋的jūn_rén证递过去。
站岗的士兵接过来看了两眼,又递还给言谨欢,扫了一眼困难地扶着苟耳的言谨欢,又看了看苟耳一直勾起的脚,裤子已经撩到膝盖处,将脚踝处肿的老高的伤口露了出来,确定了两人身份,士兵扭头看见一个正好外出的战士,连忙把他喊过来。
“同志麻烦你帮我把我战友扶到医务室,小心一点,他的尾椎也伤了,一碰就痛,”言谨欢感激的看着来帮忙的战士,一人一边,小心翼翼地把苟耳往里面扶。
苟耳一路回来,全部依靠着言谨欢,心理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琢磨着找个时间请她大吃一顿,就低着头一路,直到到了医务室,看见喜气洋洋的老李,顿时又泄了气。
老李最喜欢折腾人,正确来说是最爱折腾讨厌的人,而偏偏不巧苟耳就这一个嘴贱到让人讨厌的人。
苟耳忐忑的被言谨欢和另一个战士扶进医务室,又千恩万谢过那个战士后,就一副坐等着挨宰的悲伤表情看着老李。
老李今天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就连看见苟耳平时想起都得问候两声的讨厌鬼,居然没有拿脸色给他脸,还笑着问他哪里不舒服,搞得苟耳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老来,他脚崴了,又摔在地上,尾椎骨估计伤了,一碰就叫痛,你看看严不严重,”眼见换看苟耳傻了,于是代替他回答道。
老李还是笑得和气斯文,扶了扶眼镜,也不去嘲笑苟耳的傻样,蹲下来检查他的伤势,没一会儿,老李起身告诉言谨欢:“伤势不算严重,不过也要在床上躺几天,你等等我给他上药。”
言谨欢看老李今天的脾气好得格外诡异,忍不住上前拍了一下他肩膀,凑近好奇的问:“你今天是捡了宝吗?心情这么好?”
言谨欢随口只是打趣他,谁知道老李居然点了点头,嘴角又扬起了几分,手里飞快的给苟耳配药,还是笑眯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