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一阵激动,真诚地说道:“多谢太妃!要不是您惦记着,我怕是还要迟些时候才能知道。”
皇后酸酸地道:“如此看来,这昌邑伯府兴盛就在眼前呐!贤妃好福气!”
贤妃连忙向皇后蹲身行礼道了谢。
一阵热闹过后,众人这才注意到站在何太妃身后的成颐郡主。她穿了一件海棠红绣芍药花的通袖袄,下面一条翡翠色马面裙,娇嫩的颜色却怎么也遮不住她脸上的憔悴。
站在人群后面的和靖看到成颐这个样子,忍不住抿紧了嘴唇。她不断地告诉自己没有做错,人们不是常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既然父皇母妃都不能帮自己谋划,那自己想办法又有什么错?
何太妃拉了成颐的手,向太后笑道:“这些天从南苑传到京里的消息一个接一个,我在家里听得云山雾罩的,也不知真假,就跟了过来。成颐自小是个懂事乖巧的,莫要说是要她去和亲,就是要女子上战场,我们成颐也不会犹豫!”
“不过,”她顿了一顿,若有所指地看了和靖一眼,才接着说道:“去和亲当然是可以,只是成颐有些话想问问和靖公主。这嫁也要嫁个明白不是?”
太后微微有些不悦,道:“好些时日没见你,怎么说起话来云里雾里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用这样指着桑树骂槐树的!”
何太妃连忙请罪:“是臣妾不好,惹了太后不高兴。只是我听了成颐说这事情,觉得很是蹊跷,自己也不十分明白为什么最后成了这个样子。所以想让和靖公主给说道说道。”
太后看了一眼和靖,见她把下嘴唇咬得发白,心中更添疑惑,便招招手让她走到前面来,又对成颐道:“和靖过来了,你问吧。”
成颐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和靖,心中有些胆怯,手却被何太妃重重地捏了两下。
她就忍着怯意开口道:“和靖姐姐,当日你邀我去惬芳亭,后来又离开,然后海西王子就被你宫里的小宫女带到了那里。这些是不是都是你安排好的?”
和靖没想到被人识破得这么快。她有些慌乱,又很快镇定下来,做出一脸惊诧的样子,说道:“成颐妹妹,这话是从何说起?为什么是我安排好的?我怎么可能使唤得动海西王子?”
成颐一听和靖在推脱,便有些着急。她眼圈马上就红了,强忍着眼泪说道:“和靖姐姐,如若不是你安排的,怎么会那般巧?我看他脸生就跟他说了两句话,你就跑出来说我们……说……”
和靖也一脸百口莫辩的表情,说道:“我也是为妹妹的名誉着想啊!在南苑不比宫中门禁森严,似你这般遇见外男就要说两句,可不是会被人说闲话么?”
何太妃见成颐问不到点子上,不禁急道:“那个宫女呢?带海西王子去惬芳亭的宫女呢?“
成颐道:”我没留意那个宫女……是我身边的阿椒说她像是和靖姐姐身边伺候的人。“
何太妃有些迟疑地看向太后:”您看,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