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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叶在空间堂屋里玩儿的很高兴,也尿了个稀里哗啦:裤子、拼图、玩具,都尿湿了。
腊梅给她换上一身合体的小旧衣裳,把她尿湿的衣服、拼图和玩具,都洗干净晾起来,才带她出了空间通道。
也难怪,王晓叶一直穿土布袋,还没有蹲下撒尿的意识。自己要想带着她,必须让她学会蹲下撒尿,以免经常尿裤子。
那就下午还带着她,教会了她。以后天气凉了,尿裤子也是受罪。
腊梅直到食堂开饭的时候才赶到。马惠恩见小女儿穿了一身新衣服,大小挺合身,做工与傻梅给两个大女儿的一样,都是机器活儿。
心中便有了数,由于守着一餐厅吃饭的人们,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问在哪里玩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腊梅凑到她耳朵上,小声说:“我带小妹妹去白头发老奶奶家了。老奶奶不让说,你也别对外人说。”
马惠恩心领神会,点点头,没再提起。
家里的王张氏可就闷坏了:她闷得不是腊梅把孩子弄到哪里去了,而是她的鸡蛋突然间变大变少了!
原来,王张氏在腊梅带走王晓叶以后,身子自由了,便想趁这个功夫把家里的鸡蛋卖掉。把鸡蛋从毛罐里拿出来一看,鸡蛋变大了。数了数,却少了四个。
王张氏震惊的半天没动:奇了怪了,小酒瓯里明明有三十粒儿黍子,鸡蛋怎么成了二十六个;都是自己亲自放里面的核桃似的小鸡蛋,却变成了成人半个拳头大的大鸡蛋!
鸡蛋可是她的宝贝,家里零花儿全靠它,还指望攒起来给三儿子娶媳妇、给二闺女聘婆家。
数量少了,那斤秤儿呢?忙拿到小卖部去卖。一秤,比原来多出来四两。
少了四个鸡蛋,却多出来了四两,这是哪里跟哪里呀?
“你偷着乐吧!”看着孩子来串门的二妯娌王连氏不无羡慕地说:“鸡蛋又是论斤卖,你还多落了钱哩!”
“这事奇怪呀,明明是放了里面三十个,怎么会剩了二十六个呢?要是坏了,里头也得有鸡蛋皮儿啊?”
“你记错了呗!”
“绝对不可能。我拾一个鸡蛋,就往我屋里的小酒瓯里放一粒儿黍子。黍子粒儿正好是三十个。我是三十个卖一回,每次都是二斤一两来的,这一次二十六个,却秤了二斤半,你说奇怪不奇怪?”
“是不是白头发老奶奶给你换的?”王连氏笑道。
“怎么会是她?”
“人们说,傻梅只要不傻的时候,就是有白头发老奶奶罩着她哩。你回忆回忆,是不是傻梅来了以后,一点儿也显不出傻来?”
“这倒是真。”
“还是的。傻梅来了,白头发老奶奶也来啦。想惊动惊动你,就把你的鸡蛋以大换小,给你换过来了呗!”
“可还少了四个,怎么不一个换一个呢?”
“准是你的鸡蛋小,给你的鸡蛋大,秤里找齐儿呗。”
经妯娌这么一提,王张氏还真觉得有这个可能。因为傻梅在的时候,她能在鸡窝里捡到大个儿的鸡蛋,一个能顶两个小的。不在的下午,从来没捡到过。
但她不愿说出来,她太不待见这个小傻妮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