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肯定是去看招弟那丫头了,爷爷我真替你担心啊,照你现在这个样子,再过上两年,那丫头还好好的,你就已经泥足深陷了,哎”,阎老爷子心里这样想,不过嘴上却说,“好,去吧,去吧”。
阎平一出了大厅就疾步走了起来,他去找了张管家,问了武诗竹的房间走了过去。走到门口发现门是关着的,可窗户没关,他走到窗前,看到武诗竹已经入睡。
自从武诗竹的二叔家发生那样的是以后,她几乎就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好觉。尤其是逃走的这两天更是一眼没合。
阎平看着武诗竹的疲惫的睡颜,不禁入了神,就那么在窗外站着。阎家的下人看到了也不敢上前,只禀告了张管事。
“不用管他”,阎老爷子一发话,就让张管事松了一口气。不过谁也没想到,阎平这一站就站了三个小时,且一动未动。直到夜色如墨,到了该入睡的时辰。
第二天吃过早饭,武诗竹就和平常一样去了书房,阎平已经到了。
“诗竹,你家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我想揭发他们,他们的危害太大了,听村长说,他们专挑穷人放贷,还不起就让卖妻卖女,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被他们遭贱过了。还有那黑心的作坊,让半大的孩子给他们每日没夜的干活,还要时不时地遭他们的毒打。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当作没听见没看见。我知道我的力量很小很小,甚至可能连一粒尘埃都不如,可是阎平,我想试一试,不管结果怎样,哪怕头破血流,我也想试一试”。
阎平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武诗竹,这样的倔强。在他眼里,武诗竹有时候沉静,有时候又很俏皮,有时候很幼稚,有时候又成熟的可怕。这三年,他像吸大烟一样,着迷的探究着她,可是越深入,越看不清。
唯一看清的可能就是她的善良和勤奋。她对家人之爱护,对学业之勤奋,都让他非常之侧目。
“好,我支持你,但是你必须带上我,咱们一起商量,否则我不放心”。
武诗竹看着阎平认真好看的脸庞,笑了,她知道他一定会帮她。这个曾经的小男生,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渐渐长大,即使她两世为人,都不能再把他当作小正太了。而且她已习惯她们做何事均在一处。
“好啊,那我就先和你说说我的计划吧,你听听有什么不妥之处。”
“好”。
“听地下钱庄的黄老大说,警察署署长是他的姐夫,而且看样子也不像扯谎,村长也大概是这个意思。所以去警察署报案是不可行的,但是咱们也必须先走这一步,不然去了哪都会被打回来的。所以就先去警察署报个案,走个过场,如果他们受理了此案,咱们就先等等,如果不受理,就想别的办法。我记得上次秦老师来时说,咱们雁平道最近要来一个省里的特派员,咱们可以找他反应情况”。
“我觉得你的办法总体上是可行的,但行动起来有些困难。其一,你去报案,你我还只是小孩子,警察署是不会受理的,咱们必须找一个可靠之人,且与你有利害关系的人方可报案。其二,且不说特派员是不是清流之人,就算他来,也不会来咱们这。所以具体的细节,咱们还得再细细雕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