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爷,咱们府吃穿用度的花销都是从老家定期配送的,往往是差不离的,不会有什么余钱。如果非要往出抽调的话,在能保障府中正常运转的前提下,最多能调出三十多个大洋吧”。
“丫头,这样,你看,如果你需要阎爷爷帮助,爷爷就把这余钱都给你,不过你自己是如何打算的?”
“阎爷爷,招弟暂时还没有想好,只是想先在阎家暂住一段时间,不知方不方便?”
“方便,这有啥不方便的,就当自己家一样,谁要敢来找你麻烦,爷爷给你把他打回去。张管事,你去给丫头腾一间客房出来”。
“好的,老爷”,其实阎家这两进的院子房间并不多,人却越来越多,要腾出一间房子来并非易事,所以他只能腾出自己的房间了。
“这样,丫头,俺看你也累了,折腾了一天,你先让张管事带着你去好好睡上一觉再说,天塌不下来”。
等武诗竹走后,老赵头和黄先生也走了。久剩下阎平爷孙两。
“二子,丫头家惹下的事可不是件小事啊,在来之前,你爹就已经把这里的底都摸清了。丫头说的黑作坊和地下钱庄应该是一伙的,而且和此处的县长关系匪浅,就连北洋政府里好像都有他们的靠山。官场上太复杂,各种关系盘根错节,只要不出大错,你爹都没法管。”
“难道就让他们这样的毒瘤继续祸害百姓吗?没有多少人家能和诗竹家一样幸运可以逃走,而且不除掉这些人,诗竹的家人如何能再回来呢?”
“你想帮她?”
阎平轻轻地但不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你可要想好,不管你是替她出钱还是出力,都会让人知道我们在这里,用不了多久,你爹肯定会命人把你带回去。除非你不借你爹的势,只靠自己帮她,且不让人知道你是谁”。
如果武诗竹在这,肯定会惊掉她的下巴,在她眼里,阎老爷子一直是个不拘小节的粗人,质朴,慈善,甚至有时会有些小小的粗野。而在阎家地位很高的老赵头,据说和阎老爷子是同乡,可是平时根本看不出来,老赵头很喜欢学习,也喜欢读书人。
“爷爷,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不会让别人知道我爹是谁的,但是希望爷爷您能答应我,保证诗竹的安全”。
“这个爷爷倒是可以答应你”。
“谢谢您,那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