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文申见了,心中已有了答案。
陆正虎拿着这块巾帛站回了他的位置,握在手里深感不安。
“何掌柜!”贡文申瞧何掌柜正低着头垂思的样子,不知是在侥幸还是在忏悔认错?
“在!”何掌柜猛的一抬头,与贡文申目光相撞。
“该你辨认了!”贡文申笑了道。
“是!”何掌柜看了他家公子一眼,走到了桌前瞧了两块巾帛上的篆章,内心的恐慌已容不得他多虑。
他只好就拿走了眼熟的篆章这块巾帛。
桌上的三块巾帛被选走了两块,仅剩下的一块当属苏晋的,他走到桌前看了眼巾帛上的篆章,立即发现了有不对之处,他道:“贡公子,这巾帛上面的篆章,并非是魏先生的篆章”
魏庭一听,看着苏晋满意的笑了笑。
“苏先生说的没错!”贡文申走到了陆正虎和何掌柜面前道:“三块巾帛上的篆章,有两个是伪造的”,说着,他吩咐罗吏头将那幅画又拿了出来,摊放在了桌子上。
这次,众人一围上前没了心思再观赏画,晏清和李婶子瞧着苏晋手中的伪造篆章,又瞧了画上的篆章,果真与画上的有所不同。
陆正虎朝画上的篆章望去了一眼,心中的不安随之一松,由此可见,他选了这块巾帛是睿智的。
他心下暗自笑了笑,顿感诬陷的罪行已不关他什么事了,老东西要怪就怪自己办事不利。
“何掌柜,将你手中的巾帛拿过来!”贡文申看他正色道。
“是!”何掌柜硬着头皮,呈上了他选的这块巾帛。
贡文申接过了在手中,将与画上的篆章一相较,两个篆章的右角处同是缺少了一块,简直如模如刻。
看来,确实是何掌柜出的主意想来诬陷苏先生的,陆正虎也脱不了干系。
他喝声怒斥道:“何掌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窃用魏先生的篆章来县丞府诬告苏先生,该当何罪”
何掌柜吓的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道:“卑奴自知有罪,卑奴自知有罪…”
贡文申看向他爹,就等着他爹处置这奴才了,窃用篆章和诬陷的罪行可不小。
贡盛祥看了眼跪在地上胆怯如鼠的何掌柜,吩咐罗吏头道:“先将他押入大牢,即日刺上刺青,隔日再送他去服劳役”
刺青一旦刺在了脸上,恐怕这一辈子也抬不起头了,陆正虎万分庆幸,那日他将此事交给了何掌柜去操办。
他见何掌柜被罗吏头押出了正厅,此处,他再多待一刻,都觉得是多余的。
“苏先生!”陆正虎走到了苏晋面前,甚感歉意的道:“是陆某对家中的奴才管教不严,让你这几日受苦了,陆某在此给你陪个不是”
说完,他对苏晋躬身深深揖了一礼。
晏清瞧着陆正虎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心里一阵呕吐,这次何掌柜做了替罪羊,算他走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