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贡盛祥为首的三人走近,贡文申起身笑了就已迎出了亭外。
晏清和李婶子笑着,也忙跟上他身后走出了亭子。
陆正虎一听贡老爷和魏先生两个老家伙来了,他不得不听天由命的也起了身准备接迎。
“爹,师傅!”贡文申谦礼的笑唤道。
“嗯!”贡盛祥和魏庭和颜悦色的齐齐应了声。
苏晋在牢房里被关了几日,因内心感怀和对娘子的思念,再加上夜里总是难以入眠,显然消瘦了点,如此看上去,有棱有角的俊颜上更添了几分稳重坚韧。
他和娘子照了面笑了笑,温柔的目光中带了许些感激和宠爱。
而后,他看向贡文申走了出谦礼的笑道:“贡公子”
“苏先生好!”贡文申笑了回礼的道。
晏清看着贡盛祥,她万都没想到,当日去闻人街作画了一幅自画像的贡老先生,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县丞府的贡大人。
今个儿也帮了她夫君这么个大忙。
她笑了走到贡盛祥和魏先生面前施了一礼道:“小女子见过贡大人,魏先生”
“苏夫人,别来无恙啊!”贡盛祥照旧是捋了他那一把山羊胡子笑了道。
“贡大人别来无恙!”晏清笑着回道。
这时,陆正虎也上前了几步,他抬眼瞧了两位先生,轻勾了嘴角揖礼笑了笑道:“陆某见过贡大人,魏先生”
“嗯!”贡盛祥见到陆正虎,脸色可就没那么和颜悦色了,他转过身对魏先生笑道:“魏先生,天画厅请”
“请!”魏庭谦让的道。
说着,一行人随在贡盛祥身后去了设在乾门阁的天画厅,到了正厅内,魏庭被贡盛祥请了上座,而他自己坐在了右首位上。
贡文申和苏晋依次入了座。
贡盛祥便直指向正题了,他看了眼在坐的各位,收敛了笑意,面色肃然对罗吏头吩咐道:“去将苏先生的那幅《月黛》画作拿上来”
“是!”罗吏头领了吩咐忙退下去拿画作了。
贡文申看了看强作镇定的陆正虎,又看了苏晋友好的笑了笑。
昨日他回府,便向他爹提议了,苏先生被诬陷之案再显明不过了,根本无需上堂审理。再说,据他了解,苏先生八月份就要参加乡试了,若入试时,身上曾背有污名,定会影响他的前程。
如此,此事尽可能的以大化小,以小化无最好。
苏晋自然是明白贡公子对他多有考虑,他回视贡文申也友善的笑了笑,虽现在不能报答贡公子什么,但这份感激之情,他会铭记在心。
罗吏头拿了苏晋的那幅《月黛》的画作回到厅内,两位家从立即搬了张桌子放在了厅中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