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泽似乎早已知晓,便轻点了下头,感慨这些时日马大小姐的帮助,有些不忍,便抱拳叹道:“如果大小姐需要我黄州出面,尽请言语一声!”
恐怕什么事情都逃不过这个李兴泽的眼睛,马大小姐无奈的苦笑道:“韩林儿遭人暗杀,现已被刘祖师带走了!”
“啊”
李兴泽也万万没想到,一直被明教当做傀儡的韩林儿会在遭逢巨变之后,又被人惦记,不禁急道:“他没事吧?”
马大小姐朱唇紧闭,轻轻摇了摇头,旋即笑道:“事关我明教内事,不便多言,告辞了!”
李兴泽望着马大小姐远去的背影,青色衫裙与芳草融为一体,只是佳人远去,凌乱不堪地草丛中落着深色鲜血。接下来又不知道这中原大地上又有何变化。
几名黄州的将领眼中,充满了戏谑之意,李兴泽无奈的解释道:“朋友一场,惜别而已!”
赵普胜撇嘴,满脸的不相信,这种胡话谁会当真。
......
李兴泽此次帮助明教攻城略地,又在沙河大败三十万元军主力,在黄州威望之盛,让身为大将军的倪文俊也是倍感压力。
自从得知别帖木儿被擒的消息,倪文俊就将消息传到了元军那边,接下来就看宽彻不花是否重视将其救回了。
待李兴泽等人回了两三日,徐寿辉这才招唤过来,见面就笑道:“李小子,多日不见,竟是变化非凡啊!”
在一旁坐着的邹普胜也是满脸笑容,轻拂胡须。
李兴泽自己无法察觉到,但旁人一眼便能看出,这身上少了些以往地稚气,增添了几分英气,加之飘逸地道袍,倒是有了些少年侠士的味道。
李兴泽不禁苦笑道:“倒叫元帅挂念了,明教这忙可真不是好帮的!”
几次与元军大战,颍州红巾军在李兴泽手中断断续续地折损了差不多几万的人手,真要论起来,也讨不着什么好。
幸亏李兴泽连番大胜,有徐寿辉等人在旁帮衬,明教也说不出什么,毕竟瑕不掩瑜,实实在在的胜利那都是摆在明面上的。
徐寿辉丝毫不在意,挥手打断道:“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也抢不走,此次叫你过来,是有事商量!”
眼下整个书房里,就他们三人,李兴泽心知,只有徐寿辉谈论核心事宜的时候,才只会留他们师徒二人相商。当下点头末座落了下来。
接下来徐寿辉提的事情,倒把李兴泽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还不待说完,抱拳急道:“元帅切莫心急!”
“为何?”
邹普胜不解地问道。黄州和蕲春等地,经过他们的相关治理,目前百姓人人称赞,正是元帅称帝的大好时机。
管理机构臃肿不堪,急需改制,这也就是徐寿辉称帝的另一个打算,对于李兴泽的反对,也是疑惑不解,安抚道:“李小子不急,慢慢说来!”
李兴泽当即直起了身子,缓步道:“现在我部军心虽稳,但谁人为将,现在尚未可知!”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直指要害,无非讲的是水军在陈友谅手里,掣肘颇大。
邹普胜本想插嘴解释,但徐寿辉递过去一个眼色,便又按捺下来,待李兴泽全部说完再提不迟。
李兴泽并没有注意到二人神色,继续沉吟道:“这出头的椽子先烂,眼下并无其他义军领袖有此做派,担心我们会成为元廷首当其冲的目标!”
“说的不错!”
邹普胜估摸着李兴泽说的差不多了,便站起身笑道:“考虑的很周全,不过你之前要求的事情,总算给你办妥了!”
“啊”
李兴泽自己都忘了提过什么要求了,顿时怔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徐寿辉可不像这两个人,尽在他面前打官腔了,忍不住插嘴道:“还是彭祖师想的周到,把他们师兄弟分出几个人安插到了黄州各个军中!”
说起这个,李兴泽这才反应过来,他记得邹普胜讲过,除了周子旺,他还有好几个师弟,说起来,自己还从未见过,当下来了兴趣,便急道:“是谁?”
邹普胜笑而不语,只是神秘道:“晚上你就知道了!”
想不到师傅还是这么老不修,李兴泽也只能感慨当初怎么就轻易上了贼船。
李兴泽的反对意见,徐寿辉也听进去了,当下皱眉问道:“那你说什么时候合适?”
眼下黄州政军体系混乱一片,就是因为职责不明所致,李兴泽考虑再三,便说道:“等打败宽彻不花,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