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博虎这才安静下来。
走一步看一步吧。
据说,在南越就有这样一种控制人的心神的邪术。
而这个家伙,据说还是南越大祭司最得意的弟子,难道……
向博虎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好走一步算一步,等着哥哥来救自己吧。
这个时候,想必向聪已经将自己被劫掠的消息报告给了哥哥吧。
虽然他对这个什么都比自己强的哥哥是千不愤万不服,自己这一生将永远笼罩自己其阴影之下,可是,他却又清楚地知道,此刻,也只有这个让自己嫉妒的哥哥才能够救自己。
他暗暗叹了口气,站起来,站到窗前,与虎踞嵋并肩而立。
这里是四平城最高的建筑。
从这里望出去,整个四平城尽收眼底,甚至连胡同口卖馄饨面的小贩跟客人为了一个铜板的争执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么,向不负为了营救于他而做出的种种出人意料的行动也尽收眼底。
他几乎亲眼目睹了王国祯和闻停远带人封了赌场、挑了书院、拆了商铺,在青楼和水粉店大发神威的种种表现。
看着一个又一个奸细像狗一样被带走,他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既然逃不走,那就享受吧。
他先是哼了一小段享誉帝都烟花柳巷的流星小曲儿“*****又在墙壁上临摹了一幅名誉风流圈的少儿不宜的图图,见虎踞嵋没有反对,便趴在床边两手托着下巴对进进出出的善男信女逐一点评指点江山。
“看呀看呀,真白!”
向博虎像个发春的白痴那样,指着油纸伞下的那个姑娘,流着口水,一脸的憧憬,几乎是扯着虎踞嵋的衣服在叫在跳,大声道,“看到了没看到了没,真是太美了,就跟我在帝都万花楼里抚摸过的姑娘一样。”
虎踞嵋看了他一眼。
冰冷的目光,吓得他猛然打了个冷战,后退几步。
而虎踞嵋继续临窗而望,望着四平城刚刚发生的每一件事情,望着天空中纷纷飘落的雪……
向博虎闹了个无趣,却继续在那絮絮叨叨,道:“不要这样等着我嘛,我会害怕的。跟你说说那个姑娘吧。其实她也不是个姑娘了,我在帝都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红了四五六年了,应该有三十岁左右了吧,称得上是半老徐娘,可是,那皮肤那身段,却像是个未经人事的十三岁小姑娘一样棒,那叫一个白,那叫一个粉嫩,简直可以称得上吹弹得破。不瞒你老哥说,我狮子王向博虎在帝都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七岁练剑,八岁有所成,九岁闯荡江湖击败高手无数,再加上风流多金玉树临风,眼界那叫一个高,任何胭脂俗粉都不会放在眼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她,我就惊为天人。用了诸多手段,并许以重金,好容易才打动她的芳心,眼看就要成为她的入幕之宾,谁知道,这个时候,王国祯却横空插了一杠子……要说王国祯这个家伙真是不识好歹,呶,就是下面那个带人挑了你们南越人的书院、当铺、赌场的小子……嘿,过分,真是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样呢。我知道,他这样卖力无非是想为了帝都的那次冲突讨好我,但是,他怎么能把你们蛮人打得这样落荒而逃稀里哗啦呢,真是太过分了,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地训斥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