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街头的尖锐呐喊声和愤怒的咆哮,一场可怕的混乱在城市的中心蔓延。沉重的浓雾弥漫街头巷尾,仿佛预示着黑暗的到来。街道上人们愈发嚣张,毫无顾忌地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和石块,将中原人无情地驱离他们的店铺。那些无辜的店主只能无奈地看着自己心血所建的事业被肆意蹂躏,怒火在心中燃烧,愤恨涌上心头,却无可奈何。
沿街的居民们眼见这场混乱,不寒而栗地躲撤到街角,唯恐卷入这肆意的暴力漩涡之中。他们的眼神透露出一丝恐惧,却也无可否认地流露着对这些动乱的幸灾乐祸之情。心中积压的怨恨与不满倾泻而出,将身为中原人的旁观者视为他们宣泄情绪的对象。
其中的一些人跟随动乱的脚步,高声呼喊着口号,煽动着人们的情绪。他们的声音如骇人的怒潮,在整个街区激荡,愤怒和仇恨蔓延至每个人的心房。这些人心怀偏见和偏执,将中原人当成他们的敌人,而这次动荡成了他们宣泄的舞台。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周边的人并未站出来阻止这些野蛮的行径,甚至还有些人在一旁叫好。他们仿佛被动乱激发的仇恨和压抑情绪所蒙蔽,失去了理性的思考力。那些曾经无辜的旁观者逐渐失去了公正和同情之心,将中原人作为心灵的出口和替罪羊。
整个街道逐渐陷入混乱和疯狂,让人们不知所措。这种难以理解和无辜受害的境况,使得中原人更加无法忍受这肆意不公的对待。他们努力寻求着正义的呼唤,然而却发现自己被置于绝对的劣势之中,无路可退。
幸好步休按照坐远道长所说,这次并没有带上晴儿和梦儿,不然这场景,晴儿绝对忍不住想要动手,到时候自己的计划就会被搁置了。现如今在西部大陆的人,应该都是很久之前到西部大陆安家的人,毕竟西部大陆是在前不久开放给中原的,也就是说这些人,早就从百年前就已经落于此,安了家。对于这种早早就背叛了家园的人,步休自然不会出手帮助。
恍若置身于一个扭曲而残忍的现实,戏剧般的场景在眼前展开。那道悲戚的声音,如同绝望的诉求,飘散在空气中,引起了人们内心深处的共鸣。妇女的抗拒之声,“不要!不要!”,充满了无尽的哀怨,仿佛是在恳求这残酷的世界能够放过她,宽恕她的无辜。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如梦魇一般,让人窒息。那个妇女,身上的衣物被人们肆意地撕扯,无情地扯离她的身体。她的心灵裸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肢体无助地暴露于世俗的目光。这一幕幕衣物渐行渐远,无情地剥夺着她的尊严,让她感受到了社会的无情和残酷。
而围观群众的情绪瞬间达到了高潮,仿佛参与着一出骇人的舞台剧。他们或讥讽,或冷漠,或狂喜,或欣赏,毫无忍耐之心。他们的思维、情感和行为,逐渐与道德的底线相离,成为这个不可思议的场景中的犯罪共犯。
与此同时,那个被人群死死按住在地的丈夫,终于忍受不住了。他发出了不甘的怒吼,犹如野兽一般,试图挣脱那强大的束缚。他的身体形单影只,仿佛被冰冷的手铐钳住。残酷的肌肤与地面相互紧贴,鲜血与泥土交织在一起,却无法掩盖他眸中那股深深的不甘与悲愤。他的眼角泛起了泪花,咬紧牙关,憋着无尽的力量,但是人群的力量,是多么的让人绝望……
奥斯莉娜不断打量着步休的样子,可是只能看见步休脸上的冷漠,好奇的问道:“怒=你难道不出手吗?”
听见了奥斯莉娜的回答,可是回复奥斯莉娜的,只有步休冰霜般的脸颊。
“出手?屠戮这些人,以换取他们虚伪的感激?”步休揉了揉耳朵,这种场景在这个国度绝非少见。那些渴望远离而生活的人们应该明白,能吸引他们的地方绝不可能是心怀慈善的人。人啊,社会的残酷始终以种族为界,在你毫无价值时,又谁肯将美好的地方慷慨分享?岂能饱食终须认命于贫穷?
微风轻抚着步休的门窗,地上的男人透过窗帘看到那明显中原人的面庞,彷佛找到了最后的希望,他疯狂地嘶吼:“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的妻子!我愿为您铲地为马!”痛苦与绝望在他的声线中交织,仿佛已能目睹命运的解救。
所有人的目光也转向了步休所在的车辆,那辆蕴含着财富与奢华,远超这些人一生的企及。或许有人猜测,这位中原人背后定有某位势力派系的靠山。然而,遗憾的是,步休没有丝毫停留,那辆车悠然行驶,将离开这凄苦之地。
步休离去的车窗透出一抹冷酷的光芒,令人心生寒意。他冷漠而嘲弄地面容,仿佛世间劫贫济富无一值得关注。他眸中流露出超然和决绝,似是嘲讽这个堕落与贪婪的世界。他不理会哀求与恳求,只专注于脱离这绝境之地。
在那一刻,众人意识到步休并非他们的救星,他只是个过客,身份鲜明、权利滔天的中原人。他所代表的是另一个世界的繁华与无忧,与这个残酷而贫困的国度形成鲜明对比。
车辆缓缓启动,远离这困顿之地,尽是无尽的羡慕与绝望缭绕于众人之间。步休的离去,既是无情的现实,亦是他们的无能为力。他们只能继续承受贫困与艰辛的生活,毫无奢望。
地上的男人忍不住了,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量,也许是人群看见了步休的车辆,有些松懈了,一时半会竟然让这个男人松开了束缚,但出乎意料的,这个男人并没有去救老婆,而是冲向了步休的马车。
“你为什么不救!你也是中原人吧!你为什么不救!”中年人歇斯底里道,似乎是被步休的冷漠伤害,全然不管脸上的血肉模糊。
步休摆了摆手,示意车辆前行,车外的中年人更加疯狂了,竟然就要上来砸向车辆,但是被一旁守护的护卫拦住。
“为什么!他也是中原人!你们快去杀他啊!为什么就要屈辱我!为什么!”中年人歇斯底里的拉住一边原先欺负自己的霸凌者,再摇了摇手,看向了另一边的霸凌者,直到步休车辆完全消失,才有人一拳打在了中年人身上,将其一把打到在地,众人一拥而上,再次将中年人埋了起来。
在这个恐怖的一幕中,消失的步休突然出现并冲向刚刚欺负他的人。手指一划之间,那些人的身体裂开,血肉四溅。受到惊吓的中年人紧紧抱住他们的妻子,全身颤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鬼!有鬼啊!”一个人恍然大悟,赶紧从这对夫妇身边走开。然而,他的衣服在行走的过程中全部断裂,继续前进时,他身上更是一丝不挂,浑身都是血迹。其他人也都被血痕覆盖着,有男有女,不论老幼,纷纷惊恐地裸体奔逃。
这令人扼腕的恐怖景象在周围散开,引发了恐慌和混乱。围观的人们纷纷尖叫、奔逃,互相撞击,想方设法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一片混乱中,街道上弥漫着鲜血的气味,人们的尖叫声和哭喊声回荡在空气中。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人们失去了理智,只能随着本能的求生欲望奔逃。妻子们紧紧抓住自己的丈夫,孩子们大声呼喊。有些人试图寻找避难所,而有些人则完全迷失了方向,四处乱窜。
人群裸奔的景象在整个城市蔓延开来,血迹点缀在大街小巷的地面上,仿佛一片无尽的恐怖画卷。人们在混乱中不断碰撞、跌倒,但也有一些幸运的人紧紧抓住机会逃脱。整个城市陷入了无比混乱的状态中,恐惧和绝望笼罩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回去吧,告诉你们领事,杀我国者,我必诛之!”步休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他此刻身着一件黑色的长袍,整个人被黑雾所环绕,与之前那位冷漠男子的形象完全不同。
黑袍覆盖着步休的身体,显得异常沉重而神秘。黑色的面纱遮住了他的面容,只露出一双寒冷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透视人心。
黑雾缭绕,给人一种幽冥的感觉,宛如来自地狱的使者。步休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令人不寒而栗。
此刻的步休再也不能与之前车中那位冷漠男子联系在一起。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令人生畏的氛围,仿佛他不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