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老哥……前辈……”青年人一连换了几个称呼,“我是个人,又不是什么天知道的鬼东西,这片雾气至少绵延了数公里,我哪来的那么大神通?”
见年轻人语气诚恳不似作伪,白衣人沉吟了片刻,还是将太刀从对方的脖子上撤了下来:“听你的口气,似乎知道这片雾气的来历?”
“前辈,在问话之前,您是不是该先通个名号?”青年黑着脸说道,“晚辈庄暮,庄家次子,不知前辈……”
“我叫白北,你知道这个就够了。”白衣人无悲无喜地道,“你是从烟雾里钻出来的,跟我说说里面的情况。”
“我也不大清楚里面到底如何。”庄暮的脸耷拉下来,他主动通报了自己的身份,却发现对方对自己的家族并没有什么反应,想来这种独行的高手也不会在乎自己的家世背景,此番只能靠自己与他周旋了,“我往里面走了不到十分钟,雾气中最多只能看见身周五米,但里面绝对不是空无一物的。”
“里面有什么?”
“怪物,恐怕还是擅长偷袭的怪物。”青年身上泛起一阵恶寒,“我带了两个手下,都已经被什么东西拖进雾气中了,现在还生死不知,我虽然逃了出来,但离死亡也许只有毫厘之差。”
“哼!”白北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虽然看不见面具下的表情,但想来却也不会太好,“你是来寻找沼泽中的遗迹的吧?”
庄暮眼珠转了转,既想否认,又被对方太刀之威所摄,不敢稍作曲言。白北瞟了他一眼,从青年的踌躇中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宝藏只有一份,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不待对方说话,白衣人就冷冰冰地先言道。
见对方闭上了双目,手中太刀已经蓄起了杀势,知道这个行事无常的白衣人就要玩真的了,庄暮赶忙急促地说:“我进去过一次,可以给前辈做个向导。”
“你只进去了十分钟,还丢了两个手下,想来也不会探出什么安全的通路。”白北声音寡淡而冷漠,手中的太刀缓缓扬起。
“前辈,我或许知道这雾气的来历!”庄暮一狠心,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也不大确定,不过,这雾气似乎是怪物造成的。”
白衣男子的刀尖在庄暮的脸前停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