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比他好。”弦歌低眉,颇为无奈道。
她的话落入他耳中,却似敷衍,他冷冷一笑,猛地转身,眸光攫住她,“既然本王什么都好,那你为何自甘堕落,去取悦一个伪君子?你难道就瞧不出,他在利用你么?
弦歌脸色突变,“白萧荞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他就是一个疯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白萧荞到底想干什么,他将她害得还不够惨么?
“疯子?”他轻轻咀嚼,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在你眼里,本王也是疯子?”
弦歌重重闭上眼睛,她该点头说是,断了他的念头,他们已绝无可能。
可就连闭上眼睛,他痛楚的眸色却还在眼前浮现,她蠕动嘴唇,残忍的话却在舌尖轻轻打转,消融在唇舌上。
“你不是。”她轻轻摇头,他若是疯子,她必定也爱他。
腰间一重,他强壮有力的臂环了上来,“你嫌弃本王没有绝色姿容,不似他白萧荞俊美?”
“嗯?”他灼热的指挑起她的下颌,熏香的气息随之渗入肺腑,她轻笑,缓缓睁开眼睛。
伸手摘去他面上的金具,五指轻轻描绘他的轮廓。
金具落地,他垂眸看去,她的手轻柔缠上,“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你宁愿去相信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却不肯相信我。”
“修离墨,我再跟你说一遍,我跟白萧荞清清白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夜在落月湖,他在陷害我,我不知你在岸边,可他必定料到了。”
她温软的语调蛊惑他的心,就在她柔波氤氲下,他险些弃盔丢钾、缴械投诚。
白萧荞的话却像魔咒一样,再次回响在脑中,温润潺潺的眸子,瞬间升起讽刺。
“沐弦歌!本王从来不知道,你竟会如此玩弄人心。”
弦歌的手被他打落,她怔怔看着泛红的手,他将她推离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