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醉得不轻。”弦歌忍住酸涩,绽唇轻笑。
他没有喝醉,她很清楚这一点。
若喝醉了,眸中怎会潜藏对她的恨意?
双眸该迷离才对。
“本王没有醉!”他咬牙切齿,扼在她腕上的手又重了几分。
她总是这般没心没肺么偿?
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嗯,醉鬼都不会承认自己醉了。”弦歌打趣,纤长的手抚上他的手背,他抓得太紧,她怕手腕断了,从此落得残废。
她的指冰凉,悄悄将寒凉渗入他的肌肤,手轻轻一抖,他竟松缓了些许。
这女人太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了,而他一再败在她手上。
可弦歌着实没想那么多,她永远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沐弦歌,有时候本王真想一把掐死你算了!”
他猛地松开她的手,眸光微微冷凝,扬落在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晚膳上。
弦歌猝不及防,连连后退,方站稳脚尖,却听得他道:“在你眼里,本王究竟比白萧荞差在哪里?”
弦歌一怔,终是明白了他一身怒火出自何方。
白萧荞?
他不信她,却宁肯去信白萧荞的话。
他岂会知晓,横在他们之间的,却远非一个白萧荞,而是他的心,连他都弄不清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