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离墨出现一瞬间的失神,就是这一瞬间,弦歌眼疾手快地在他身上抹了一把。
刚才,她的手伸进喉咙里,虽然没有秽物,但也沾了她的口水。
他不是有洁癖吗?
她就不信恶心不到他?
谁让他欺负她?
“沐弦歌……”男人怒吼,脸色发青,低头可见胸前的衣襟一片水渍。
那白白的锦绣缎子,如同万里冰雪,倏地冒出一片水墨江山。
拔了老虎须,弦歌转身便跑。
修离墨身子一掠,凭空出现在她眼前,收势不住,她一头扎进男人的怀里。
清幽的竹香味,萦绕在鼻尖。
“你无耻!”居然用轻功,弦歌满脸不服气。
“跑呀,怎么不跑了?”他箍紧她的腰身,却让她跑,把她当傻子吗?
好死不死的,她的脸竟然贴在那滩口水上。
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她!
她只觉得一阵反胃,拉着他细滑的衣袖就干呕起来。
她偷偷打量他,却见他脸色如常。
不可能啊,他不是有洁癖吗?
她就在他面前干呕,他能忍受?
“放开我。”弦歌索性不装了。
这一次,修离墨居然没有为难她,很听话地松手。
反倒是她,心里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