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渊眼眸紧紧眯起,终于,在某一时刻,拿起剩下的半杯伏特加,一口气全部灌入喉咙。
火辣辣的酒液,带着毁灭的滋味。
“啪——”
酒杯被摔在地上,迸溅出支离破碎的碎片。
秋也犹如惊惧的小鸟,惶恐地抬起头看他,却在目睹男人一下子从轮椅上站起来后,震惊地睁大了双眼。
“你怎会——唔——”
傅景渊狠狠攫取了那瓣芳香,带着万军莫敌的气势,残暴地攻入他心念太久的那处甜美。
秋也连连朝后倒退,对他竟然并非残疾的万分惊骇,在此刻,都化作不值一提。
这个男人太恐怖!
逃!
她要逃!
秋也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劲推开他,然后,爬起来就要跑,只不过,还没跑出一步,便从后面突然袭来一股大力。
因为过于猛烈的拉扯,秋也失去了重心,“砰”的一下撞到了尖锐的桌角。
一瞬间的晕眩,伴随着眉角小疤处撕心裂肺的剧痛,一股脑传入脑海。
她摇了摇头,却发现,自己眼前一片白雾,只依稀看到一个人影朝她缓缓逼近。
“想逃?不自量力!”
谁?
是谁在说话?
秋也靠着桌脚,记忆有一瞬间的错乱,她仿佛身在一个豪华明亮的船上,又像是坠入阴暗逼仄的老房子。
血。
为何这么多的血。
她迷茫着这一切,犹如走失的羊羔,找不到任何出路。
而将她从这种梦一般的幻境中拉出来的,却是男人伏在颈间狂热而充满暴力的啃咬!
秋也一瞬间恢复清明,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被男人压在了床上,而那只置于她胸前的大手,却让她迟钝的身体顿时升上一股浓浓的恶心感。
“你滚开!”
一个人的潜力是无限大的,傅景渊一个不防,竟被她狠狠推了开来,他看着她因害怕而抖个不停的身子,他看到她不住后退试图寻找安全地带的模样。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
手指一扯,将自己的领带扔在地上。
紧接着,是纽扣被撕得崩开的衬衣。
“傅景渊,你不要过来!”
然而,就在女孩恐慌的声音落下,男人一个猛扑,便将她彻底压在身下。
感受到她柔软的身躯,傅景渊红了眼。
“呲——”
女孩身上华美的旗袍被他从下摆撕开,那原本镂空的鱼尾瞬间化成藕断丝连的碎片,缠绕住她纤细的小腿。
“你这双腿,在那天下雪的时候我就惦记上了!”
男人眸色深晦如漆,下一刻,却是恶狠狠地在她的腿上拧了一把,顿时,那凝脂般的皮肤上就出现了毛细血管破裂而导致的一片淤青。
“傅景渊,求你,你清醒一些,我们好好谈——唔——”
暴戾封唇。
傅景渊身体内的每个因子都在咆哮。
要她!
要了她!
毁掉她!
他马上就要得到她,很快!
然而,就在他的手刚要扯下她的内/裤时,女孩却忽然停止了剧烈的挣扎,一道幽幽的声线自上方传来。
“若你继续,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
比起男人之前激烈的侵犯,显然,女孩此时的话语太过无力,无力到脆弱的地步。可是,傅景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他慢慢抬起头,视线紧紧锁在她的脖颈,那里,正被她攥着一把匕首用力压着。如同被划开的嫩豆腐,只不过,她淌出的是红色的血,将泛着银光的刀刃染上猩红。
“你以为,我真在乎你的生死?”
傅景渊却勾出一抹讥讽的笑,下一刻,便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正好,你死了,谁也得不到!”
闻言,秋也彻底陷入了绝望,她闭上眼,将手抬起,接着,狠狠往胸口刺去。
她从没想过用纪慕白给她的匕首防身,因为,她有自知之明,凭她一个九十斤的女子,还想用硬拼的方法在傅景渊的手下逃脱吗?
痴心妄想!
她早就想好,如果他真的撕破脸皮,那么,她就赌一次在他心里的地位,可是,她注定难逃一劫了。
一个拿她的生命当做所谓爱情的供品的男人,如何乞求他能于心不忍?
也罢。
既然已经一无所有,死,也是一种解脱吧?
很难得的,在此刻,秋也竟然觉得一身轻松,甚至,嘴角都抿出了一个淡淡的弧度。
傅景渊瞳孔紧缩,终于,就在刀尖快要刺破她肌肤的时候,就在他刚要出手阻拦的时候,“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踹开。
“小也,不要!”
纪慕白激动的声音,近乎声嘶力竭。
秋也猛地睁开眼,直直看向门口发丝微乱的男人,他的墨镜已被取下,他的大手向前伸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阻挡住她手里的刀。
而事实,也的确拦下了。
刀尖离她的心脏只剩一厘米,也正是这一厘米,让纪慕白死死被揪起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只不过,却在看到压在她身上赤着上身的男人,以及她身上破碎的衣服后,所有的后怕,都变作浓烈的愤怒。
“妈的,你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