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实木座椅便将砸上,而那中年汉子其余数名族亲亦被那张实木座椅惊个正着,呆愣于原处不知如何自处,以身上前拦却是不敢的,只得心下盼那一众道士中有人可出手将那实木座椅拦下,愈想却愈是惧怕,竟不进反退了数步。
那旁侧道僮亦是被惊着,这药王山道士多以修习医道为安身立命之法,修丹道之人少之又少,而那武道却又颇须耗费时日,以其道僮之身份,又岂有如此时日来修行那武道,至多炼一些导引之法,以强健身躯,助于修习医道以及一系杂事尔,那招式却是未曾习得,忙是瞅向台上张道长,欲请其出手将那实木座椅拦下。
而张道长却是一声轻笑,示意道:“无须如此,瞧着便可。”
正如张道长所言,当那实木座椅即欲砸上李煦宁之时,只见李煦宁轻吐一字:“禁!”足以令寻常人惊异之事现起,只见那先前还速如流光的实木座椅当空一颤,下一瞬便安稳落至李煦宁跟前,稳稳当当,毫无声响。
“这!”那中医协会丁会长立时惊得起身,连带周身二十余人亦是如此。这等手段分明便是仙家之手段罢!
“有意思,”那正一道林道长笑道:“这气禁之术可是你传于其的,已有些许火候。”
玄真道:“这倒不是,盖因天赋罢。”
不论台下之人如何,李煦宁脚尖轻点,纵身而起,那实木座椅自行滑至身下,恰巧托得李煦宁身形。由不得李煦宁如此,那担架本便是置于二切诊桌之上,此众目之下亦不可凌空施法,故而只得立于座椅之上。
李煦宁探手而去,左手拇指掐上那中年汉子鼻唇沟中人中穴,连带那炁剑没入其中,却丝毫无损。右手食指则直点中年汉子身背正中之督脉大椎、神道、筋缩、脊中四穴。
随即再将那中年汉子翻过身,点身前正中之任脉膻中、鸠尾二穴,又取其手臂内关、合谷二穴,再连人带椅横移三尺之距,取其双脚太冲一穴。待九穴点毕,带起那中年汉子双踝朝上一提,双手掐上那中年汉子涌泉大穴,倒立其身,接连三摆,当空便是一抡。
中年汉子族亲数人瞧得如此,更是一惊,踌躇原处不知进退。只见那中年汉子腾空三百六十度大旋转,待其落地之时,李煦宁伸得拇指、食指与中指直取其头面人中、素骸、印堂三穴,炁剑没入头面。
当下却又听得李煦宁喝道:“千里神交,万里心通。人有诚念,无感不应。念力造奇,起死回生!”
咒毕之时,一众道士分明见得那中年汉子微颤数分,那胸中之气更是连壮三次,直至常人拳头般大小,各有所感。
李煦宁将那指剑化作道道元炁,输布那中年汉子全身,遂下了那实木座椅。
未免令那不清之中奥妙之人更显惊讶,李煦宁便未曾召得其那方法坛,而是执礼对药王山张道长道:“张道长,这道医馆可有法坛供奉?”
“自是有此物。”张道长颔首,随即问道:“可是欲行坛祈神?”
“不错。”李煦宁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