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惭愧,陈道兄请了。”
陈妙飞回执一礼,面色更凝,这全真龙门派刘林与之均为炼精化炁小周天已通之境,先前那施针之术天罡针法亦是当世名针,颇为厉害,但仍旧仅将那胸中之气提了些许,暗叹一声,行至那中年汉子跟前。
心下诵念一遍《清静经》,将杂念尽数祛除,陈妙飞存想五方诸神,将一碗清水置于面前,以净水咒净之,随即轻喝道:“木德辰星,东方之灵,随吾九气,驱逐邪精,敢有拒逆,摄付魁罡。火中之精,南方之灵,随吾三气,焚灭邪精,敢有拒逆,摄付魁罡。白虎将军,兑宫正神,随吾七气,诛斩邪精,敢有拒逆,摄付魁罡。天地二将,龟蛇合形,随吾五气,飘荡不祥,敢有拒逆,摄付魁罡。戊己之气,中央合形,随吾一气,埋伏魔精,敢有拒逆,摄付魁罡。万病消除,正气常存,急急如律令。”
常徵细声道:“这陈妙飞确实厉害,不愧清微派之人,此请五雷法水咒若是以我施得,那繁杂步骤免不得。”
“不错,”常臻亦是道:“此心心外更无法,咒诀符图妙合心,心合将灵为妙用,灵光一点便为符。这陈妙飞于雷法上之境界更胜不止一筹。”
此便是令我上擂台之因?李煦宁瞅其一眼,暗自腹诽。
待咒毕,陈妙飞将那五雷法水为中年汉子服下,打个抽撤,左执五雷诀,右执灵宫诀,口诵密咒,于那汉子胸口处书五雷符,但闻雷声不见雷形,只见那汉子身形立时一颤,后又再无反应。
陈妙飞手诀不停,灵宫诀将五雷符虚书左掌心,以撑拍之法连击中年汉子胸口二十一次。略作调息,反手召得一柄毫毛笔,蘸取朱砂连书五道五雷咒,分拍至那中年汉子肝、心、脾、肺、肾五脏五行之处。
“张道长,”陈妙飞行至药王山张道长身前,道:“便瞧这符咒如何了,再多怕是这中年汉子身子受不住了。若其能醒,尚可为之再施一番祝由,若是未醒,张道长便断结果罢。”说罢便行至一旁。
听得陈妙飞如此说道,便是那中年汉子族亲,亦是停下哭嚎,瞪大双目瞅着那担架之上的中年汉子。
“如何?”李煦宁问道:“这五雷符阵可行?”
常徵略作思索道:“这五雷符祛邪有余,温养不足,若是修道之士尚能藉那五雷截得五雷之精温养脏腑,但寻常人怕是无用,倒是那中年汉子胸中之气更盛先前。若以其余手法,或有醒转之机。当然,瞧这在座诸位道爷道长,以其手段,救治不难,故而才令我等如此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