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渊这一出手,非但没将两人给喝住,反倒是令两人愈发坚定心思。
两人仍旧未曾认出李煦宁等人,而是再次闪身至前鞠躬:“恳请道长收弟子为徒(徒孙)。”直至此时,李煦宁几人才知晓这两人竟是师徒关系。
玄渊右脚抬起便欲离去,却又忽的停止,道:“你们两小子跟的倒是勤快,老头也不为难你,这两小子其中任选一个,若能胜如了你愿便是,那徒孙就免了。你爱教自个教去,老头可没那心思儿。胜不了便别来烦老头我。”
两人大喜,当即起身朝几人瞧去,恰逢一束远光打来,那年青男子惊异道:“两位道长?神童仙子?”
“巧了。”曾遇过其的李煦宁几人俱是点头一笑。
那中年男子颇为困惑,随即又是一喜,这般一来此事便更有希望。正欲客套一番,却被玄渊打断。
“行了,寻个地比了,早早了事,老头还得寻那有意思之地。”
“有意思之地?”那两人对视一眼,正欲出声询问,却又被玄渊打断。
“思索那么多做甚?寻个地比了,老头没功夫与你们瞎扯。”
李煦宁翻翻白眼,这玄渊还真是随性,瞧这接连打断他人之言,毫无顾忌。
那中年男子双目一转,似是想着个好去处,道:“那请道长们随我来。这xw区内有一紫金山,不失为一比斗之好去处。千叶,你开车跟在后面。”
那曾在鹰潭救人的年青男子点头回应,随后与李煦宁一行打个招呼便往车内钻去。
玄渊毫无异议,回道:“带路。”
一路交谈,李煦宁几人也清楚了两人姓名,那中年男子名丁明虎,其徒弟名韩千叶。丁明虎祖传拳法名为通背拳,自幼好武,天赋颇为惊人,年轻时便将通背拳练至融会贯通之境,随后更是寻遍大小门派,习得不少功夫,如今武道界可胜其之人已然不多。
所谓通背拳,乃是一颇为古老之拳种,擅中、远距离攻击,放长击远,远则长击,近则冷抽,可谓将一寸长、一寸长之理发挥极致。出力发腰背,贯达通肢体。
通背拳流派众多,主要分之为白猿通背、祁氏通背、五行通背、六合通背、两翼通背、洪洞通背、五猴通背等,而那丁明虎家传拳则是以五行、六合为主,虽并非道门五行六合之深意,却因丁明虎所学繁杂将之改良,配合寻师之时习得那五行掌,亦是名震一方。
一行人皆非常人,不过一刻钟时间便赶至xw区紫金山。
一入此地,李煦宁便察觉到此地内散着一阵淡淡阴气,左右瞅瞅其余几人,面色均有些许异状,尽皆察觉出此地之不寻常。联系此地之历史,也算正常。
再而扫向玄渊,直瞅数息,却见其神情丝毫未变,仍旧保持一副眉头微弯,嘴角含笑之模样。李煦宁心中好笑,如此数息,莫说修道之人,便是未曾修行之人亦能察觉,此地无银三百两尔。此地怕是颇有问题,有趣。
“各位道长,此处可好?”丁明虎带着众人行至一处较为偏僻之地,停下身形,转身看向众人。
玄渊点头:“可行。”同时将常臻常徴唤至身边:“他俩你挑谁?”
“那便请常徴道长指教了。”丁明虎于常臻、常徴两人之间来回打量,思虑许久终是选了常徴。
玄渊以眼神示意常徴上前,同时道:“放手施为,便是仅剩口气老头亦能救回来。”
“......”
常徴、丁明虎两人随即分立两旁,各自抱拳执礼。
“常徴道长,那丁某得罪了。”话落便是一招摇身飞步钻心炮,直取常徴面门。
常徴脚旋半步,一个右侧身避开,随即以八卦游身掌对之,抬手一式先天八大掌之乾掌蛇形顺式掌栖身而上。丁明虎立即变招抽掌一挣,丁步掩肘。
常徴跟进一步,以扫腿攻其前腿胫骨,眼看便中,丁明虎反应迅速,换跳步摔拍掌随即接上,以摔拍直击常徴面部。
只听“砰”声一响,两人对掌各退一步,试探结束,堪堪平手。
“常徴道长好手段!既然如此,丁某也不再留手。”丁明虎站定身形,显然很是高兴。
“请丁先生指教。”
丁明虎大喝一声,两股白色气流透体而出,附于其双掌之上。
“道长当心了!”丁明虎劈手一道气劲直射常徴,脚步一点紧随而上。
常徴亦是被勾起兴趣,运转元炁隐于周身皮肉之下,一巴掌将那气劲拍至一侧地面,炸起一声巨响,回荡于周围经久不息。看得丁明虎双目愈发明亮,再进一步轰向常徴,交手之声不绝如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