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玄真道。
“今日遇上一水虺......”
李煦宁不过说了半句,便被玄渊打断道:“水虺有什么意思,方才还以为遇上好玩之事,切......”一甩衣袖别过头,更是一“切”哼鼻孔,丝毫瞧不出得道高人之模样。
李煦宁瞧他这番模样,乐得一笑,故作神秘道:“普通水虺却是没什么,可......”
“可什么可?难不成那水虺还能有那毒蛟厉害?”玄渊横其一眼,嗤笑道。
“究竟如何我不知晓,可那毒蛟或许还真奈何不得那水虺。”李煦宁笑道。
玄渊把山羊胡子一捋,偏头扮个鬼脸,甚为有趣,道:“修道之人不打妄语,你小子可是破戒了。哪儿的水虺能比毒蛟厉害?你当那是女娲娘娘?”
李煦宁被其鬼脸逗得一笑:“那水虺确实不是女娲......”
“不是你还说啥?逗我玩呢?”玄渊一脸无趣,再次打断李煦宁。
在场众人无不被玄渊此番神情给逗乐,玄渊那疯癫道士之名还真是名副其实。
“玄渊道长听我说完便是。”李煦宁毫不在意,继续道:“那水虺确实并非女娲娘娘,可却很可能为女娲一族分支。”
一语惊人。
“什么?!”玄渊、玄真与元柳三人均是被惊着,瞬间纵身而起。
“宁宁,来来来,这儿坐,你好好说说那女娲娘娘...不对,是水虺之事。”玄渊立即换了一副表情,拽着李煦宁便往那紫微北极大帝像和承天后土皇地祗像下座垫坐去。
这变脸之快好似神通法术,不愧为得道高人。饶是玄真、元柳二人被那女娲分支惊着,亦是不由得乐出声。
李煦宁被其拽至承天后土皇地祗像下,无语一瞬,讲述起那水虺白寒纱之事。
一炷香过后,李煦宁将今日遇上那白寒纱之事尽数告知于玄真三人。
玄真望向元柳,道:“此番记载来历源何处?”
“那记载女娲分支之典籍名为《异述杂说》,据我师父(云道长)所述,那部《异述杂说》相传为麻姑娘娘所书,其间倒是记载了诸多异物。”元柳道。
玄真颔首,道:“如此说来那水虺为女娲分支之论倒是八九不离十。”
“玄真道长,那女娲分支有何奇妙之处?”李煦宁发觉几人一直对女娲分支一词震撼莫名,不由出声询问。
“在元玄祖师飞升之后第三十六年,卜门神算玉机子曾出言女娲后人再现之日正是动荡之时,二十年前龙虎山之劫曾流传出女娲后人之消息,不知真假。而如今却又出现一女娲分支,莫非又将有何事发生?”玄真面色凝重,缓缓道出当年之秘。
“莫非与那地界有关?”
玄真摇头,道:“此事暂且放下,许是有误也说不定。”话虽如此,玄真面色仍旧散着凝重之色。
此时玄渊打断众人谈话:“瞧你们一个个样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思索那么多干啥。”
几人默默点头。
李煦宁心知此事恐有变化,也不再询问玄真此中之事,而是岔开话题问起玄渊:“玄渊道长,今日如何有闲情回崇光?”
玄渊一拍大腿,再次拽过李煦宁,道:“你不提我都忘了,帮老头一个小忙可好?”
老头?除开那银发,我还真没看出你哪儿像老头,整日上窜下跳没个正形。李煦宁心道。
嘴上却是问道:“何事?你一地仙还须我这尚未结丹的小修士帮忙?”
“一个小小忙罢,无须多麻烦。”玄渊见李煦宁并未直接回绝,面色一喜,连忙将事情道来......
武门有一武痴,听闻玄渊那疯癫道士之名号,前些日子寻上玄渊便欲与其斗武,玄渊身为地仙,自是随手将之打发,本以为此事便如此过去,却未料到那武痴颇有手段,接连数十次寻着玄渊,嚷嚷着欲拜师学艺,玄渊不胜其烦之下,对其定下约定,寻一后辈与之一战,若能胜那后辈,便将其收为弟子。此次回崇光塔正是欲从崇光门下择一道士与那武痴一战。
李煦宁乐道:“崇光如此多弟子,择一前去不就行了?”
玄真恼道:“那武痴武道天赋极佳,一身功夫炉火纯青,放眼武道界能胜其之人并不多。如今时代不同,我崇光塔内修炼内家武学之弟子并不多,道法亦不能随意施展。虽说靠那先天之炁于威能上可胜其,可招式上怕是得落入下风,那武痴若是因此知晓修道界之事,还不寻得我更狠。”
李煦宁听至此大笑不止,直至玄渊面色拉下才渐渐止住,揶揄道:“直接收了那武痴便是,照道长这般描述,我若不施道法控制元炁,怕是亦露出马脚。何必?”
“收什么收!老头一人自由自在,屁股后面吊着个跟班算什么?得多麻烦?”玄渊一脸烦躁。
此时一旁听着的凌薇突然出声:“玄渊道长,我觉着玄真道长的两徒弟应该可担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