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白尹解决了弗兰茨与他母亲的“误会”,大约之前的白尹与夫人相处融洽,夫人倒是相信她说的解释,并为错怪了儿子感到抱歉。
弗兰茨松了口气,脸色渐善,白尹眯着眼埋头苦吃那检朴的不像话的土豆晚餐。
20世纪30年代德国容客贵族的他们,也过的如此辛苦,白尹不由得感叹:生不逢时啊!
可以想象,一战后被盟国死死压迫的德国人,穷困潦倒、忍饥受饿,外加纳粹鼓动下,轻易就爆发了侵略战争。
因此,出租房间给留学生这码子的事,就用不着想不通了。
苦水在白尹肚子里翻滚,她非常想念21世纪师父做的中国大餐,而现在只是第一顿,她就在心里抱怨了。如果日复一日吃这些火食,她这被师父养成嘴刁的坏习惯,就要把自己折磨死了啊!
走回房间,白尹回想着中国饭菜咽口水,没有留心周围,走着走着脚底板忽地卡到个东西,她使劲踩踩,质地很硬,呃,还是长方形的……什么东西?
一下没立稳,白尹“叭唧”跌了个狗啃泥的姿/势。摔的不疼那是自欺欺人,白尹摸摸屁/股爬起,又忙不跌去开灯,眼睛往那里一瞥,哇塞!居然是一堆书!白尹的眸子亮闪闪的吸了过去。
《经营家族的秘诀》、《破产的百条戒律》、《一生学习》、《jūn_rén的荣耀》……白尹翻了翻搁在最上面的几本书,居然还有希特勒的自传《我的奋斗》,她顿时像触了电般惊到了。
这什么……白尹心底纳闷,是谁把这一堆她用不着的书放到她的房里的?还都没摆好的堆在了地板上?!白尹抓了抓了头发,不对呀!
她就那么大大咧咧的抬头环视,倏地对上了一双狼眼般冰寒的绿瞳,那双眼睛的主人正愠怒的站在门外走廊,用不可思议的表情,冷冰冰的瞪着她。
他说:“白尹,放下我的书,离开我的房间。”
白尹像只青蛙似的弹跳起来:“谁谁谁的房间,这明明是,是,是我的房间!”
“你确定没走错?”他冷冷地笑,又露出那颗亮眼的小虎牙。
白尹一下跃到走廊上,前后左右那么一瞅,呀,她顿时绿了脸,他的房间……她的房间?它们长的真像啊,就是彼此的方位不同,衰!她居然给走错了……
“抱歉啊~!”白尹一个鞠躬,脚不着地的溜了。她才不要等着对方将她轰/出去才动脚开溜,不适相,也没面子。
白尹回到房间,不禁在心里琢磨:哈,这家伙挺爱读书的呢!那些书不是什么小说、杂志,是些很理论化的知识体系、经验之谈。她猜测,他一个德国容客贵族子弟,父辈对他的教导自然差不到哪去,单从读的书籍来看,志向似乎也挺高远的,对自己的要求好像也苛刻的紧。
把他的小插曲抛到一边,白尹在房间的抽屉里到处翻找,到是找到几封从中国寄来的信。她耐心读了几封,了解到先前的“白尹”的父亲不是民国官僚,而是个有钱的大商贾。
后来,白尹又在书架上翻阅在汉诺威大学的上课笔记和课本,她惊讶极了,弄了半天,这个小姑娘学的竟是——教育心理学!读完德国大学,“她”回国后的人生目标是“教书育人”咩?
白尹的脸上有点挂不住,没错,她哈哈笑开了。她绝不是看不起这个专业,好歹她对心理学是有浓厚兴趣的。
她工作单位的老总,前不久请过专业的心理学老师,给大伙上过几堂心理辅导课,做为一种心理的疏导和排解,不管老总出于什么目的,白尹觉得这些课上下来,对减压什么的确实有一定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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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茨一脸阴沉的关上门,不愧是劣等落后民族,连个房间都会搞错,总有一天他会叫她滚出他的家。
17岁那年,他成了汉诺威军官学校的一名学生,他们住的是集体宿舍,统一化的军事管理,一个月只能回一次家。
那日午后,弗兰茨上楼回房。
他想着教官布置的作业,漫不经心地走入拐角,突然,他的面前浮现一个悬空头颅!那乌黑的长头发除了令他惊悚,实在闪不出其他动人的词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