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晴离开后,靳越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笑容越发明显了,伸手抽出了一个烟盒,慢条斯理地点燃一支烟,舒心地吐了一口烟圈,清隽的眉澈荡漾着一股邪味。
。。。。
西街茶楼。
二楼中间的雅间里头,石家声来回踱步,身旁是点好的一桌子茶水和点心。
“奇怪了?胡晴怎么还不来?该不会忘记自己和她的约定吧?昨天说得很清楚。”石家声自言自语,心里头很不开心,因为这是他回国后,第一次主动邀约一位姑娘,还曾经是自己未婚妻。
早在出国前,石家声就见过胡晴两面,那两面之缘,他就看上了这个恬静乖巧的姑娘,就算不是自己的未婚妻,自己也会让父亲上门提亲,无奈造化弄人,竟然在自己南下渠丹做生意,竟然退婚了,这事一定要和她说清楚,表明自己的心意。
石家声在雅间里头来回踱步了,时不时低头看向了怀表上的时间,愈发觉得焦急。
茶楼大门外,一辆军用汽车停靠了下来,靳越一身军装,披着军色的风衣,走进了茶楼,身后跟着扛枪的士兵。
茶楼一楼,所有人的听书喝茶的客人都看向了来人,皆是一阵错愕,说书的先生都安静了,整个茶楼厅堂更是顷刻间安静得一个针掉在地上都能够听见。
一位随从手下王大同走上了靳越的跟前,“二少,要清空所有的客人吗?”
“清空!”靳越沉声落下。
“是!二少!”
片刻之后,茶楼一楼的客人被清空了。
两位士兵扛来了一把双扶椅,落在茶楼中央。
“二少,您请坐!”
靳越朝着座椅上落座,双腿慵懒地交叠,看向了台上的说书先生。
“先生,继续说你的书。”靳越的声音不高不低落下,却是能够让所有人听得见。
说书先生愣了一下,连忙拱手作揖,“二少,您好!那小的今天说一折苏武牧羊的故事。”
靳越微微颔首,并不反对,目光却是扫了一眼空荡荡的茶楼厅堂,刚才似乎没有看见昨天那位石少爷。
茶楼中央,说书先生,檀板敲响,眉飞色舞开始说起激昂的故事。
一杯热气腾腾的茶端了上来,落在靳越身侧的桌上。
“二少,上好的龙井茶,请您品茗。”茶楼的掌柜亲自奉茶,点头哈腰在一旁恭候,昨日这位大督军来,很低调,今天不知道为何,竟然如此大的排场,弄得茶楼掌柜也是有点后怕。
靳越接过那一杯茶,修长的手掌掀开杯盖,那么动作沉稳地阖了阖杯盖,薄唇轻抿了一口茶水。
“掌柜的,你们这里还有其他的客人吗?”靳越不咸不淡地开口问道。
掌柜听了,愣了一下,想了想,“二少,这厅堂的所有客人都已经离开了,给您腾了地方,这楼上还有四间雅间,有两间有客人,也需要我为您清光吗?”
“不用了。”靳越沉声而落,继续喝着茶,眼底若有所思什么。
二楼,中央雅间,石家声也发觉外头,似乎变得很安静,除了说书先生的声音,似乎都没了先前吵吵嚷嚷的声音。
石家声推开了雅间的门,走了出来,站在二楼的走廊,朝着下面看去。
一排排的单军士兵站着,中央坐着一位男人,细细看去,竟然就是昨日看见的靳二少。
石家声惊了一跳,又是定睛看去。。
奇怪了?胡晴不是他的秘书吗?怎么没看见了?石家声疑惑道。
难道胡晴没来赴约,是另有隐情?
石家声这么想着,立刻朝着楼下走去。
石家声正要靠近靳越。
两杆枪横在了石家声的胸前,士兵严厉的声音,“这位先生,二少在此喝茶,请你速速离开!”
石家声看向了胸前横着两杆枪,心里头发毛发寒,还是鼓着勇气。
“靳二少!我是石家声,昨天我们见过面的,我是胡晴,你秘书的朋友。”石家声开口道,神情几分焦急。
靳越背着身,余光犀利地扫过被挡在外头的石家声,唇角浮起一抹深笑。
鱼儿上钩了!呵呵~~
靳越伸手挥了挥,示意士兵放下枪杆。
横在石家声胸前的枪撤了下来,石家声有点适应不过来,靠近了靳越,心里头还是有几分畏惧的。
“二少,您好~”石家声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靳越扫了石家声一眼,那种笑得高深莫测的神情,“石先生,请坐,喝杯茶。”
“不敢!不敢!”石家声连忙摆了摆手,“二少,我就是想要过来问您一问,这胡晴去哪里了?怎么没看见她?我今天原本约了她来茶楼谈事,她没来,我想着该是她在您身边做事,很忙,只是怎么也没见着她在您身边。”
“噢?”靳越不太明白地挑了挑眉,“原来石少爷你约了胡秘书,我还真不知道,胡秘书也没说她约了你,现在还在军营里休息。”
“在军营里休息?”石家声不可思议地扬声,很震惊的神情。
“对。”靳越声音不咸不淡,“她说有点累,还说自己没什么事,说要请假休息,我批准了。”
石家声听了,眉心跳动着,心里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靳越琉璃色的瞳孔里划过一丝得意之色,扫过石家声那一脸失落的样子,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浮现在唇角。
“石少爷,不知道你和胡秘书,是有什么要事要谈,可以告诉我,我代为转告。”靳越声音依旧那么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表情。
石家声听了,一脸尴尬,想要开口说什么,“二少,这个。。”
“怎么,不方便说?”靳越脸色波澜不惊,那么平静,眼底却是波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