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头一阵沉寂,木炭猩红的色泽明明灭灭,一阵火炭味。
皇甫琛拄着佩剑站在原地,目光暗沉地落在叶嫣然身上,沉声道,“过来!为本帅宽衣!”
叶嫣然听着,缓缓地走上前。
皇甫琛目光森幽盯着眼前的女人,那低眉顺眼的样子都像是在隐忍,一股子倔劲。
身高的差距,女人的眉眼只抵男人的脖颈,叶嫣然伸手解开男人胸膛的军扣,一颗一颗解下。
“抬手。。”叶嫣然低柔地落声,眸色落在男人厚实的胸膛。
皇甫琛配合地撑开了双臂,深邃的眼睛锁住女人的神情,军上衣从男人健壮胳膊处剥落。
女人纤纤如春笋的玉手,覆上男人里头的黑色羊毛衫,自下而上从男人头颅穿出。
直到里头那件湛青色的军衬衫,叶嫣然停下了小手。
“脱了?”叶嫣然抬眸征求男人的意见。
皇甫琛似笑非笑地勾唇,“裤子先脱。”
叶嫣然明白过来,弯下腰,小手覆上男人腰间的皮带扣,几分颤抖解开,皮带抽出了湛青色的军裤。
“嗯。。。”叶嫣然哼叫一声,抬眸。
皇甫琛的手掌一把握住了女人的小手,紧紧地按压在了中间处。
“不要这样。”叶嫣然焦急地拒绝,她感觉得到隔着布料下,那滚烫的热意。
“呵~~”皇甫琛轻笑了一声,“感受到了吗?一会记得把他洗干净。”
“啊?”叶嫣然猛然抬头,惊愕地看着头顶的男人。
皇甫琛视线落在盆架上头,意有所指,“不着急,先宽衣,再端热水来,为本帅擦洗干净,不然一会弄脏了你。”
叶嫣然先是迷惘地一愣,很快她明白过来,脸颊瞬息间涨红了。
皇甫琛瞧着女人绯红的脸颊,沉笑着,“害羞了?”
男人的裤管脱落,皇甫琛往后一靠,双臂撑在一架檀木椅上,沉声落下,“过来,为本帅脱靴。”
叶嫣然迟疑地走上前,半跪在地上,伸手摘去男人双脚及膝的军靴,取下白色布袜,男人那双宽厚庞大的脚掌,脚趾甲下方覆满了细细密密的毛发。
叶嫣然取过一旁的木拖,将男人的脚掌落下。
至始至终,皇甫琛静静地看着,目光里头却是暗藏着汹涌的热火,像是要燃烧了眸底的女人。
靴子挂着白袜落在一旁,湛青色的军裤从男人双腿上脱下,里头一件单薄的长裤,隐约可以看见男人腿根处的枪伤。
“再脱。”皇甫琛沉声落下。
叶嫣然伸手解开男人的裤腰带,脑袋倾向前头。
皇甫琛抬起手掌抚上女人湿漉漉的头发,声音暗哑透着几分戏谑,“如此乖巧温顺,这就讨人欢喜了。”
直到男人落下一条蒂裤,退根处的伤口,纱布依然还在。
叶嫣然抬眸,脸颊已经绯红发烫,像是盛开的红海棠,眸色灵动,“要给伤口换药吧?”
皇甫琛粗粝的手掌,摩挲着手指头,勾起了女人的下巴,“又想下药?”
叶嫣然勾唇自嘲,“再下药有何用,依旧逃不出你的视线。”
“看明白?想明白了?”皇甫琛言语透着几分得意的猖狂。
叶嫣然失落的眸色,微微点了点头,“这么几番折腾下来,再想不明白,我就白活了。”
“哈哈哈~~~!”皇甫琛洪声大笑,手指头摩挲着女人的下巴,“既然明白了,热水去端来,伺候本帅擦身。”
“不换药吗?”叶嫣然随即地追问。
皇甫琛俯下脑袋,声音魅惑,“先擦洗。。。”
叶嫣然脸颊发烫地起身,神色不自在地端来了热水。
“呵呵~~”皇甫琛伸手解开了蒂裤的裤腰带,“洗干净点,本帅为了寻你,忙活了一天。”
叶嫣然一下子撇过头去,一颗心骤然加快地跳动。
“羞什么?”皇甫琛手掌一下子箍住了女人的后脑勺,硬是回正女人的视线,脑袋俯落女人的耳畔,吐着低哑的热气,“吃都吃过了,还羞见?”
“你。。。”叶嫣然一下子羞恼地瞪向了皇甫琛,声音隐住。
“啊~”叶嫣然猛然看见不该看的,一下子尖叫了一声,低头慌乱叫道,“皇甫琛,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你是不是有病?”
皇甫琛捏着女人的下巴,鹰眸红灼,一条条鲜红可见的血丝,眼眶下青黛可见,声音凉薄,“为了你这个逃犯,一夜未寝,一日未食,你说本帅是不是得病了?”
皇甫琛伸手握住了女人的小手,一把按住在自己腰腹处。
“不。。。”叶嫣然一下子紧张地摇头,撇开视线。
“快!洗干净,女人伺候自己的丈夫更衣洗漱,天经地义!”皇甫琛沉声落下,松开了手掌。
叶嫣然一下子抽回了手,手中发麻地打颤,那如铁般的触感,一阵阵心惊肉跳,叶嫣然端起了热水,伸手捞着里头的白色锦布,一点点地拧干。
叶嫣然低着头,握着那一块散着热气的锦布,一点点靠近。。。
“蹲下!”皇甫琛伸出手臂,一下子拉住了女人的手臂,硬是将她带下。
“啊。”叶嫣然惊呼了一声,一个脑袋撞进了男人的腰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