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年龄五十岁左右,面色苍白,十分憔悴,身型瘦弱的只剩皮包骨了,眼窝深陷,瞳仁无神,看起来精神有些恍惚,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墨初鸢见状,立马道歉,“抱歉,我打扰到您了,我是来找乔菲的。”
女人好像没有听到似的,像发现了什么稀奇宝贝似的,一双眼睛直盯盯的望着她,看的墨初鸢浑身不自在,正欲出去,忽然,女人从床上跑下来,许是身子太虚弱的原因,摔在了地上。
墨初鸢急忙跑过去,搀住她的胳膊,“阿姨,您没事吧?”
女人忽然抓住她的肩膀,情绪十分激动,“真像啊!你是我的孩子是不是?孩子,妈妈在,孩子不怕啊,妈妈一直在等你。”
墨初鸢怔怔的望着女人,心里某个地方揪了一下。
见女人言语含糊,情绪不似正常人,应该是精神方面有些问题,她急忙将女人扶起来。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尖喝:“你在干什么?”
墨初鸢回头看去,是乔菲。
乔菲看着墨初鸢搀着简梅,立马冲上去,拨开墨初鸢的手,然后,将嘴里还在念叨孩子的简梅扶到床上,“妈,您没事吧?有没有摔到?”
简梅目光落在墨初鸢身上,握住乔菲的手,“我的孩子回来了,我的孩子,念念......”
乔菲眸色一沉,立马起身,对身后走进来的护士,厉声喝道,“给病人注射镇定剂,还有,谁让你们随便让外人进来的?出了什么事,你们负责的起吗?”
墨初鸢皱眉,乔菲明显意有所指。
床上的简梅开始挣扎,拒绝扎针。
墨初鸢与简梅的目光对上,心不由地一紧,这双眼睛含着急切,却透着暖暖的光泽。
乔菲见状,眼神慌乱,身子一横,阻隔了两人的视线。
对于墨初鸢的到来,她始料未及,但依然镇定:“玺夫人,我倒要问问你,刚才对我妈做了什么?我妈怎么会从床上摔下来?”
墨初鸢震惊。
这个女人是萧瑾彦的养母......
面对乔菲的颠倒黑白,她冷笑,“室内一共两个摄像头,如果你认为是我对阿姨做了什么的话,可以调取监控查证。”
乔菲脸一僵,走出门外。
墨初鸢跟着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简梅,这时,乔菲走过来,将门啪的一声关上。
“玺夫人,我妈需要安静,我们去别处聊。”
“好。”
墨初鸢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跟着乔菲,去了另一间套房。
房间经过精心布置和装饰,厨房卫浴家具电器,一应俱全。
应该是乔菲住的地方。
乔菲走进去,将外套挂在衣架上,问,“玺夫人,喝点什么?”
墨初鸢脱了外套和围巾,在沙发上坐下,“我们之间不需要假面客套,直接一点会比较好。”
“是吗?”乔菲弯唇一笑,走到吧台处,冲了两杯咖啡,端过来,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玺夫人,我想我们今天的谈话会很长,还是边喝边聊。”
墨初鸢扯唇,“或许你是对的,萧蕊。”
乔菲握住咖啡的手指一紧,该来的还是来了,没想到墨初鸢这么快查到萧家,并找到这里。
“墨初鸢。”乔菲一笑,改了称呼,“你既然来找我,一定是知道了暮城的秘密,那么你一定和我哥见过了?”
“是,你是他的妹妹,那么你一定知道他很多事情,我来找你有两个目的,一是暮城的病情,二是萧老师当年是怎么在车祸现场被发现的?你又是怎么找到他的?他怎么会患上多重人格分裂症?”
乔菲啄了一口咖啡,“墨初鸢,你的问题可真多。”说到此处,她目光变得阴沉,“你还和以前一样让人讨厌。”
“军校时就已经开始对我生厌了吧?”
乔菲放下咖啡,冷冷的瞪着她,“不是生厌,是恨,当年你不要脸的缠着我哥,给他找了不少麻烦,五年后,你居然又出现了,而且还嫁给了他,我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最后,却被你抢走,你真是阴魂不散,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厌恶你。”
墨初鸢靠在沙发上,眉目淡静,“爱而不得,心中生恨,恨之入魔,魔蛊弑心,你无可救药。”
乔菲哈哈一笑,“说的好像你多么高尚似的!一女侍二夫的感觉是不是很刺激?你每次和暮城在床上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哥的感受?你早就背叛了我哥,爱上了玺暮城,还大言不惭的说我无可救药,我看是你不要脸才对!”
背叛,一女侍二夫,这些尖锐的字眼像一条枷锁瞬间勒住了她的呼吸。
她浑身颤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抠进皮肉,像一只被击中要害的兔子,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