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岳雪湘下面的行动,仿佛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来,他这才知道自己想偏了,岳雪湘根本没有配合他的意思,开始没有阻止,是没有醒来。
这时候他也不敢睁开眼,否则两人真正尴尬了,当岳雪湘摸着他的棒棒,一付要拿刀割了的模样,他尽管心里害怕,担心岳雪湘做出过激的行为,但是身体不会骗自己,在他的手里,自己居然膨/胀得更大了。
岳雪湘没有打招呼就离开,肯定是生自己的气了,韦志浩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眼那根还不肯老实的家伙,沮丧地起床去洗澡。
洗干净出来,他坐在床/上,忍不住烦恼,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
晚饭前岳雪湘醒过来,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
今天跟韦志浩发生的事,犹如是做了场梦,让他分不清是真是假。
不管了,反正自己不会再理他,任何不怀好意接近自己的人,他都选择离对方远远的。
起床去食堂,排队时看到曹安平就在前面,已经轮到他打饭菜了。
晚上主菜是清蒸大头鱼,鱼头已被割下,另外会做成剁椒蒸鱼头,鱼身分成二半,要么鱼中间,要么鱼尾。
“给我个中段吧。”曹安平讨好地跟打菜的大师傅说道。
大师傅看了他一眼,铲起一片鱼尾放到他的盘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等他点另一种荤菜。
曹安平见大师傅故意为难他,脸色一下子变了,终究没敢骂出口,随意要了另外的一荤两素,铁青着脸,端起盘子找地方用餐。
后面餐饮部的员工看到,哧地一声笑出来,好在没有当面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岳雪湘看曹安平一个人坐到门口一张长条餐桌上,孤独地吃饭,旁边几张桌子,都是一群同事坐在一起,边吃边说说笑笑,跟曹安平成鲜明的对比。
不管哪里,不被大众认同的人,永远都会被孤立和欺压的啊?岳雪湘忽然有了这样的感慨。
难怪那些同性恋者,大多数最后都会选择结婚生子,因为在这个世界,男男生活在一起,是不被世俗所允许的异端,看曹安平的生活状态就知道了。
**前生也是同性恋,所以翻看他的记忆后,没发现他有什么好朋友,不知道一个人成长中,没有朋友,是怎么样一种体验?岳雪湘甚至有点心疼**的前生。
看来除非自己强大到可以不管别人的眼光,甚至凌驾于他们之上,让他们照自己的标准行/事。否则即使发现自己是同性恋者,还是隐藏起来的好。
至少像韦志浩这样的男人,即使外面养了几十个帅哥,估计也没有人敢去他面前叽叽歪歪吧?
轮到他打菜了,岳雪湘没有出声,只是随意点了菜,看大师傅随便给。
端着盘子坐到曹安平的对面,岳雪湘没有说什么废话,只是安静地吃饭。
吃完饭回到宿舍,看到章帅已回来了。
今天他晚班,整个白天都没事,所以回家了一趟,去拿一些秋天穿的薄外套。
“小岳岳——”看到岳雪湘,章帅连忙打开自己的双肩包,拿出一包东西塞到他手里,说道:“这是专门带来给你的。”
“什么东西?”岳雪湘好奇地打开一看,居然是一个方型的保鲜盒,里面放着几只梭子蟹,看情形,应该是腌制过的咸炝蟹。
这东西可不便宜,这一盒就三只,估计也要一百多块钱了。
“怎么这么客气?给我带好吃的东西。”岳雪湘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东西确实是他的最爱,章帅算是投其所好了。
“我知道你爱吃,专门叫我妈买来腌的,放一晚,明天就可以吃了。”章帅笑道。“可惜现在天还不够冷,不耐放,否则可以多腌一些给你。”
“够了够了。”岳雪湘连忙摆手。
“客气什么。”章帅笑道。“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就是送一百斤咸炝蟹给你,也是应该的。”
“别,别。你这样说,会让我们的交情变成一场交易的。”岳雪湘白了他一眼。随手把盒子放在自己的抽屉里,想了想,又拿出来,放在床下面盆里,去卫生间装了半盆冷水回来,这样泡着温度会低一点,不容易坏。
“知道知道,我是开玩笑的。”章帅搂着岳雪湘的肩,亲昵地说道。“再说真的叫我买一百斤,我也没那么多钱。”
两人都刚吃完晚饭,这时候没事做,就一起走出去,随便到外面走走。
平时没事,岳雪湘会穿过文化广场,钻过火车桥洞,沿着公园路往江边走,一直走过一号桥,从人民路拐回来,再走步行街,兜一个圈子回宿舍,大约走半个多小时,正好当饭后消食。
今天两人也不例外,沿着这条公园路往江边走。
“前面那个不是曹安平吗?他一个人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章帅突然指指前面悄悄说道。
还真是他。
只见他穿了件没有破洞的旧t恤,一条旧牛仔裤,在龙山脚下的一条弄堂里犹豫徘徊,似乎想去某个地方,又下不了决心进去。
“难道他又看上了哪个帅哥?”岳雪湘嘀咕。
“应该是吧。”章帅也觉得只有这个可能。
曹安平平时都呆在宿舍里,不喜欢出门,免得去外面又要花钱。也只有喜欢哪个人,实在憋不住了,才会出一次宿舍。
两人好奇地找了个隐蔽的所在,远远观察曹安平。
忽然看到曹安平所在的那栋老房子的院门推开了,一个人走出来,曹安平连忙躲到两套房子中间的小弄堂里,不让出来的人看到。
岳雪湘却分明看到那个出来的人,不是前些日子跟曹安平打过架的那个纹身男吗?
两人对望一眼,心里都替他不值。
这个曹安平还真是贱啊?被打才过去几天啊?怎么又忍不住来找他了。
难道这个小流氓的床/上功夫真有那么厉害?被他搞得真有这么爽?所以曹安平才好了伤痕忘了痛,这么快就熬不住了?
纹身男走出院子,手里拿着一只陶罐,到路中间后将罐倒过来,抖了抖,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又伸手进去,将粘在罐壁的东西掏干净,才提着陶罐转身回了院子。
两人虽然隔得远,却已猜到纹身男在做什么,他分明是在倒药渣。
这边人有习惯,煎过的药渣要倒在路中间,让千人踩、万人踏,这样能把病根踩去,难道纹身男家里有人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