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将手中的信叠好,放入了信封之中,置于一旁。
他坐直身子,犀利的目光打量着她,“说说你为何这么猜?”
苏拂知道,江帆是对她这个人起了兴趣,自然也不愿让江帆失望,胸有成竹的,“我到临川县时,令嫒已经被赶出府两年,若令嫒真的想请自己的父母亲帮助,这封信早一两年就该躺在学士的桌案之上。”
“那为何又会突然写了信请你带过来?”江帆继续问道。
她微微一笑,无比自信,“自是因为我,我点醒了她。”
“她有自己的生身父母,无论在外多辛酸劳苦,她的父母总会担忧的,所以她托我将这封信带给江学士,问候你们二老,却只字未提自己的艰辛。”
她这句说的狂妄,却未让江帆感到反感。
她转了话音,“但是现下,我却要同江学士说说,令嫒已经尝到了苦果。”
接着,她便将在临川县,江落娓娓道来的那番话,是江落在方家所受的委屈。
江帆很是心疼。
那是他的女儿,他怎么会不心疼。
江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江落仪态万千,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可偏偏却败给了情爱二字,可他虽痛心疾首,却更是心疼江落的。
若此时此刻还能有法子补救江落这些年所受的苦,他怕是怎么都要去试一试的。
苏拂像是洞悉了江帆的所有想法一般,直言道,“江学士若是想补救,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江帆不由自主的被她的话带着走。
“若我没记错的话,方永已任临川县令五年,今年年底就该上京述职了。”
上京述职是个机会,江帆可以稍一运转,将方永安排在江宁府做一个小官,方永官职低位,难道还怕他不能由江帆掌控么?
若是五年前,江帆就将方永放在眼里,方永怕是不敢像是在临川那样嚣张。
她所说江帆不会没想到,而是她要抢在江帆前面说出来,才显衬出自己的聪明,有古话说的对,先下手为强。
即使江帆能看清楚她的小小计谋,也无伤大雅,只能映衬出她更聪明而已。
事实上,江帆却是想到了这个办法,同时也看穿了她心中的打算。
只是聪明人说话,心里清楚便是。
想通这些事,江帆从不可控的情绪之中出来,复又看向苏拂道,“你今日来的目的应不是这些。”
苏拂知道江帆看透了自己的想法,也不掩瞒。
“这是目的,不过只是其一,我想江学士和令嫒和好如初。”
“第二个目的,便是想让江学士帮我一个忙。”
这才算是说道正题。
江帆不自觉的拿起茶碗,抿了抿,遂即又放回去。
语气很是平常,“本官是个并无实权的学士,怕是也帮不了你什么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