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信的人确实还在江府外,只不过只有高阳而已。
江帆怀着忐忑之情走到府外,看面前之人,确实面孔生疏,他定了定心,走到高阳身边,问道,“是你要见本官?”
高阳微微低头,不卑不亢,恰到好处的礼节,“是我家郎君,因怕江学士今日无空,这才请我送了拜帖过来,请江学士拟定个时候相见。”
江帆有些失落。
可他如今这么大年纪,事情大都看开了,不会因着今日不得见便做出什么不妥的举动。
因此,江帆看向高阳,随意道,“依你家郎君的意见,明日下午,过午时便可。”
高阳听后,低头应声。
江帆从高阳面前走过,坐上江府的马车,知书跟在身后,由车夫到宫城那里去了。
高阳既得了江帆的准信,便是不负苏拂所望,赶着马车便到北城门的渡口去了。
高阳忙了一整日,临近黄昏时才回到东城,将江帆的话带给了苏拂。
江帆同意见她,全然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既然要去见江帆,自然要好生利用这一次机会。
第二日午时初,苏拂便收拾妥当,由着红缨驾车到西城去了。
江府守门的仆从听从主家的吩咐将二人放行。
后又有小厮将二人带到了外院书房。
红缨留在书房外。
她独自推门走了进去,便见江帆一人细细擦拭着书房之内唯一一柄长剑,这场面,若是胆子小的人怕是会以为江帆要杀人灭口。
她见此场面,没有露出害怕的神情,反倒是轻笑一声。
江帆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用白纱蒙着眼睛,嘴角带一丝轻笑,个头不高的郎君,刹那间便觉得这个小郎君长相俊美异常。
江帆将手中的长剑合上,“你笑什么?”
苏拂应声,“我在笑,江学士好似在恐吓于我。”
江帆皱皱眉,他确实是有这个心思的,不知来人是何目的,却先要给来人来一个下马威,可是这下马威碰上这么个俊美的郎君却是没有效用。
其实是江帆关心则乱,没有将事情弄清楚时,谁会一见面就将来人刺死呢?
苏拂一点都不了解江帆这个人,因此她必须稳住阵脚,不让人小瞧。
江帆忽略这句话,指了一旁的座位,“坐。”
苏拂丝毫没有客气,遂即坐了下去。
江帆年近五十,往日谦谦君子的气息并未变,加上时光的打磨,反倒使江帆更为深邃,这样的人,不论年龄的话,倒是个极有魅力的人。
“说吧,你来这里的目的,还有,小女的玉佩,你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江帆开门见山道。
苏拂自然也不拐弯抹角,“我来江宁时曾路过临川,几年前江学士的女儿同夫婿到抚州临川县上任之事,江学士应该是知道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