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郎君看屋里人,将手中的油纸伞放在一旁,轻轻的作揖,“敢问几位,你们见过的那名女子此刻在何处?”
苏拂并未着急回答,倒是一伸手,请那郎君进来,“进来坐。”
这郎君防备的看了她一眼,并未动作。
她补了一句,“郎君所说的那位娘子,闺名可唤作凤娘?”
这郎君一听,连忙步入屋内,率先道,“某姓徐名冠英。”虽是自我介绍,可却略有心急,又接了一句,“几位若有凤娘的下落,不如直接告诉徐某。”
苏拂没有开口,请他坐下,这才开口,“我同徐郎君讲个故事,徐郎君可要耐心。”
徐冠英瞧着她没有松口的意思,知道不能急在一时,只好任她讲来。
“从前,有一处民风朴素之地,一名新到的县令携妻上任,不过两年,便纳了两妾,后来又过了一年管辖地来了一个貌美的女子晕倒在县衙门前,被县令所救,再然后,县令原先所纳的两名妾室暴病身亡,正妻也被赶出了县衙。”
她话音停顿,默了一会儿,不再出声。
倒是徐冠英瞧她一眼,皱了皱眉,“怎么不继续?”
“完了。”她云淡风轻道。
徐冠英不明白了,这故事没头没尾的,不明白她到底想说些什么。
她知道徐冠英没有听明白,却也没有打算让他明白,她看向徐冠英,“徐郎君觉得,若是因为那貌美的女子才造成这样的结尾,徐郎君怎么看?”
徐冠英更怔了,不明白县令的家事同他有什么关系,可她既然知道凤娘的消息,他也不愿敷衍,索性想了想她方才的话,可惜片刻,他却摇摇头,“你所说证据不足,不能证明就是因那貌美女子。”
她听这答案,却莞尔一笑。
若是一般人,听了这段话,定然下意识将两妾之死算在貌美女子身上,就算是不这么算,却也定然同貌美女子有关,眼下,这临川县的人不都这么想的么?
可徐冠英不一样,他虽看着有些呆,但大是大非之上,倒是不愿轻易猜测。
自然这点不知是好是坏,可对于凤娘来说,却是好的。
她一开始不愿说出凤娘的下落,也因此原因。
毕竟如今凤娘的名声在临川不算好,若是让徐冠英得知,他一气之下不管凤娘,也是有可能的,可她却不愿让此事发生。
她能想起来,凤娘涂抹的妖艳面孔之下,心神都牢牢放在了那一副美人图上。
徐冠英站起身,“现下可否告诉我凤娘的下落?”
她看向一旁的高阳,“去向掌柜的再要一间房,让徐郎君先行住下。”
说着,又将视线放在徐冠英身上,“徐郎君且等两日,过两日我定然带你去看凤娘。”
徐冠英答应了,便同高阳一起出去了。
红缨不解的问了一句,“娘子怎知这位郎君是来寻凤娘的?”
她回过神,“你看见他背后的包袱没有,那时惯于作画之人常常随身携带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