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回来时棋盘已经撤了。
苏拂依旧站在窗前,县衙她不能再去,怕方永会起疑心,为今之计,只能等。
县衙内,方永就在桌案旁,面前虽摊着书册,却一眼都看不进去。
衙差小心翼翼的守在一旁,生怕不小心惹他怒了,到时候挨几十大板,平白的受了罪,却是自己吃苦。
方永将书册一推,看向那衙差,语气不大好,“外面还在传?”
衙差心中叫苦,却不敢多说,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是。
方永索性站起身,从县衙出来,独自到内院去了。
往日浓郁的花香此刻让他烦躁不止,想起之前那几人临走说的话,他心中越发觉着不对,沿着这道路快步走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屋子。
这屋子还是眼前的模样,其中两名穿着轻纱的婢女就在屋外守着,见方永过来,一人迎了上来,另一人则是回屋子里报了信。
婢女软软的身子贴在方永身上,往日里,方永会将自己的手掌甚至婢女的腰臀处,捏揉几下,可今日却没了心情,目不斜视的走进屋子里。
还是那股浓郁的香味,足以掩盖掉一切别的味道,往日他虽觉得刺鼻,可看在凤娘的面上,他也能忍上几分,倒是今日,他被外界的传闻充耳,之前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凤娘见他过来,依旧距他三尺的位置,柔柔的福了身子,美眸轻挑,暗送秋波,声音甜软的,入了他的耳,“夫君昨日还派人说公务繁忙,怎么今日就过来了?”
那大红的朱唇,一张一合,都给人想要吻下去的欲望,可方永就这么冷静的望着凤娘,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凤娘,将这香给灭了吧!”
凤娘一滞,随后又恢复如常,“夫君这是怎么了?往日不是很喜欢闻这香么?”
方永深深的望了凤娘一眼,伸手拽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凤娘拉入怀中,左手绕过她的身子,覆上她的腰身,下力一捏,怀中的人便轻声的叫了一声,凤娘推了他的胸膛一把,调笑道,“夫君弄疼我了。”
方永听着她软糯的语气,心中的烦躁稍微降了些,伸手将她的身子扳正,她的面上如霞云一般,迷人的紧,他倾身上前,一口吻住那嫣红的朱唇。
凤娘闭了眼,身子由僵硬变得温软,已经两年了,她早该习惯了,不是么?
屋内的婢女识趣退下,屋内只剩他们两人。
方永松开手,着迷的望着凤娘白腻的脖颈,柔软无骨的手臂,方永的喉结稍微动了动,如此绝色诱惑之下,谁又能如柳下惠一般坐怀不乱?
方永抬起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本要凑向她的脖颈,可一丝异味钻入他的口鼻,他嫌恶的皱了皱眉,想起这两日县城的传言,腾地一下起身,凤娘却由于他的突然举动,仰倒在地。
本是极为诱人的姿势,方永却不再看,双目看向桌案上的那顶香炉,从一旁拿起茶水,浇在了香炉之上,燃着的香忽而熄灭。
凤娘好似看懂了方永的意思,就坐在原地,双手环住膝盖,一动不动。
方永跨步向窗前过去,将屋内的雕花小窗挨个推起,屋内的香气散了一些,异味却又浓了一些,他转头看向地上的凤娘,冷哼一声,“果然如此。”
凤娘没有抬头,方才媚骨横生的模样此刻都成了平静无波,她自幼时起便面容姣好,可却有一个致命的毛病,生来便有腋臭。
幼时不大明显,可年龄越是大了些,腋臭便多明显。